“这个金缕阁真是如影随形,好似我们的一切行踪都在他们掌控之下。”
江景初看起来脸色不悦,卿忆风说道:
“不过只要没有杀害无辜之人就行,刘岩也算死得其所。”
“嗯。”
江景初轻嗯了一句,没一会儿陈玄黎就回来了,对着两人摇了摇头说道:
“那人轻功着实厉害,没一会儿就将我甩开了。”
“意料之中。”
卿忆风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既然他们可以在牢狱之中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将刘岩杀掉,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高。
哪怕是陈玄黎追上了,也定然敌不过。
不过人已经死了,贪污的答案和杀人的动机也无从知晓了。
当晚汴州县令办了宴席欢送三人再次上路前往湖州。
而这汴州离这湖州有一百多公里,中途卿忆风实在有些坐不住,便要求停下来休息休息。
江景初拿了一瓶桃花酿来到了小河边,一眼就看到了卿忆风坐在那河边朝水里丢石子儿。
大步向前,笑着说道:
“我以为这个只有小孩子会玩,原来你也爱玩,这是不是表明你也还是小孩子。”
谁知卿忆风看也不看她,愤愤道:
“谁像你们皇家贵族,锦衣玉食,不愁吃喝,也无烦恼。”
“你以为这南商学院院长的唯一之徒和首席弟子是这么好当的。”
“从我进入南商学院,就被按在各种书本礼仪里面,直到如今我才可以下山修心养性,这才可以把未做过的事情做一遍。”
江景初从这语气中听到了幽怨,本来就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上前将桃花粮递给卿忆风,而后道:
“是我嘴笨说错了话,我只以为你首席弟子应当毫无压力,甚至受南商学院所有弟子的尊重。”
“可我没想到这首席弟子的资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卿忆风,你真的很独特。”
“那我先谢谢你夸我。”
卿忆风大大的喝了一口桃花酿,江景初也跟着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忆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太子殿下想如何叫便如何叫,岂是我能左右。”
江景初有些尴尬的喝了一口酒,怎么感觉今天的卿忆风对自己总是有点冲,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她本身如此。
他挠了挠后脑勺,依然想不通,再次喝了一口就说道:
“忆风,以后你未做的事,我都陪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江景初。”
江景初一下子很诧异,卿忆风没叫自己太子殿下,也没叫大人,居然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忙问道:
“现在我与你算是朋友了吗?忆风。”
“当然算了,景初。”
卿忆风三两口一瓶桃花酿就喝了下去,小脸有些微微发红。
不过不知道她今日是格外忧愁还是想喝酒,一把就抢过了江景初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江景初甚至还未来得及说这是自己喝过的。
她此刻脸色微红,双眼微微迷离,总给江景初一种别样的魅惑。
“景初,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首席弟子,我究竟吃了多少苦,吃了多少亏。”
“师父他老人家说,身为他的弟子,必须要出色优秀,若资质平庸便是丢他的脸面。”
“所以他老人家对我十分的苛刻,严肃到答错一道题便给我一鞭子。”
“呵呵…首席,师父一句不可资质平庸,我便挤破了脑袋争抢这首席之位,每天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题,答不完的卷。”
“不过我也蛮感激我师父,若不是他,也没有今天的我。”
卿忆风就这么一脸平淡的说着自己的童年经历,江景初听在耳里,疼在心里。
不过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如此心疼面前这个只接触了半月的女孩。
江景初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所以你拿到了首席之位,又过了及笄礼,方才可以下山吗?”
“是的。”
“景初啊,太子殿下这个位置你坐的还心安吗?”
突然卿忆风发起了提问,这个问题让江景初一下子就语塞了,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说心安好像不对,不心安好像更不对。
刚想问卿忆风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谁知肩头传来沉意,扭头一看才发现卿忆风酒喝多已经睡着了。
江景初不由得轻叹一声,偷偷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说道:
“你啊。”
随后将她抱在怀里,一路到马车边上,陈玄黎吃惊问道:
“殿下,这是…”
“喝多了,没事,继续前行吧。”
说完江景初抱着卿忆风上了马车,就这么一直将她抱在怀里,时不时还变换一下姿势让她稍微舒服一些。
谁知走着走着马车顿时停了下来,卿忆风也顺势惊醒。
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在江景初的怀里,连忙弹射似的逃离了江景初的怀抱。
“你…你…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这是在马车上,我会对你做什么?我的人品在你那里就这么差劲吗?”
江景初欲哭无泪的解释着,卿忆风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后掀开马车门帘对马夫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姑娘,前面有一支迎亲队伍,不过不知怎的,停了下来,我们的马车也无法过去,而且我还听到她们大声喊着什么死人了的话。”
“死人了?”卿忆风喃喃自语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出了马车,晃了晃还有点浑浊的脑袋,这时陈玄黎已经从迎亲队伍那边走了过来,对卿忆风和江景初说道:
“新娘子死了,所以他们纷纷惶恐不安,听闻死的是湖州有名的赵家商户,有钱的很,这些下人不知道怎么交差。”
“既然遇到那便是有缘,我们再去探查一下。”
卿忆风说着就朝着迎亲队伍走了过去,刚想靠近喜轿,就被喜轿门前的侍卫给拦了来,卿忆风连忙换上笑脸说道:
“两位大哥,我是来帮助你们查案的。”
谁知那两个侍卫没有放行不说,还轻蔑说道:
“就你?女人能破什么案子,女人只会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