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巴掌拍晕姜晚照算是将其控制住,另一边的姜旭日则是有些难办。
少年紧紧跟在他们身边,毕竟对自己的武力还是有一定认知的。
“村长,您这是要带我们去那里?不是参加祭祀吗?怎么没人?”
村长只是咧嘴笑笑,不停开口:“快到地儿了,快了。前面,就在前面。”
少年眯起眼睛,恭顺的跟过去。
虽然知道前面不对,但为了计划顺利实施他们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走。
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让姜旭日差点控制不住反抗的本能。
没有人能窥探他。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指甲死死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姜旭日努力让自己忽略这种异样感。
索幸藏在袖子里的小鸟团还能安慰安慰他。
来到河岸,他们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水里泡着的竹篓。
“你们今日可有福气了,神赐下的神水就算村里人都不一定能分一口。”
絮絮叨叨的话只让姜旭日觉得恶心。
被村子里的人安排在最中间,他们只觉得心中不安。
这种情况,就算是想跑都是一大难题。
“——”一阵阵诡异的音节自村民口中传出,姜旭日身边的亚历克斯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
歌声神圣又充满了引诱,似是要他们永远陷入那沉寂的黑暗之中。
发现不对的少年咬破了舌尖,带有草木香的血腥味自口中蔓延。
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金色悄然浮现。
“~——~————”随着这诡异的歌曲哼唱,姜旭日直接扣破手指,将殷红的血液涂抹在四周八个人手上或者腿上。
少年低下头保证自己不会看到什么,直到余光中身侧友人手指上的血液被吸收干净他这才放下心。
身为不死国人,就算自幼长于人间他在十岁前也是被姜烛幽一天一杯灵气精华喂大的。
他弟弟是鬼所以没有血。但他不一样,他的血,能解除这企图将他们转化为同类的污染。
“嘘~都小心点,可别再被污染了。”
耳边的声音陡然炸响,哪怕是张道轩都忍不住激起一身冷汗。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污染的?
一直过了半夜,好不容易等这群村民鬼喊鬼叫结束时间也来到了子时。
村长上前几步将水里束缚着竹篓子的绳子一刀砍断。
也就是这时,水面中升腾起一团水气。
水气无形又有形,刺耳的哭泣响彻在众人耳中。
“很好……不死的神明!赐予我们神水,保佑我们健康、保佑我们丰收!”
“健康!丰收!”
“神明大人!”
“神水!神明大人!”
那些人宛若疯魔一般,但默默后退的九人却全然不管。
既是已死之人,他们何必在意?
看完了祭祀的全程,众人几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小院时正巧也碰见了慌张寻找什么的百合美佳子。
天知道她只是一眨眼,床上的姑娘就不见了!
还有那可可爱爱的婴儿,不哭不闹就没影子了!!
“姜桑!”
看着姜旭日,她就跟瞧见救世主一样。
不止她,几乎所有瞧过去的眸子里都充斥着光芒。
小院里,快急哭的众人匆匆对他说了大概,姜旭日便急急忙忙前往之前那房间。
就如他们所言,别说那姑娘的踪迹了,就连一缕相似的气息都没有。
“在找什么?”
就在众人急的有些不知所措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姜烛幽一手抱着小小一团婴儿,另一手揪着一个陌生男子的长发把人往这边拖。
众人咽了口唾沫,尤其是留着长发的几位更是头皮直痛。
“在枯井里找到的,想打晕我结果没得逞。”将手里拖着的男子丢在人群里,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孩儿也事实‘啊啊’几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姜烛幽很熟练的哄着小孩,前提是忽略小孩儿揪着他的长发企图往嘴里送。
“这孩子,便是规则里提到的双生子之一吧?”
瞧着小孩儿身上包裹的碎花布,姜旭日瞬间便明白了这是哪家孩子。
“我们要保护的婴儿,其实是他?”
“等等等等,让我把消息理顺先。”
姜旭日皱着眉开始左右走动,他这仿若入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就是个掌控欲强的变态,让他把消息理顺就好,不用管。”
姜晚照在这时候才被司空渺搀扶着走出来。
他哥那一巴掌差点子把他的魂儿拍飞,现在脑瓜子嗡嗡疼。
“双生子曾两度被视为不详,一次来自六千年前,一次来自两百年前。”
“至于原因……山海大荒以北有城曰:北齐之国,其又人皇姜隐。生性为善,策多利民。其孙姜涂,许不死国民诞二子。妄求不死,烹其曾孙。曾孙怨气不散,隐方悔,随自毙于荒野。”
这也不是姜晚照胡说,在他小时候姜烛幽给他看的古书上都有些的。
“一代人皇半生功绩最终落得个荒唐收场,在这之后近千年,双生子都被视为不祥之兆。”
姜晚照的话让众人瞪圆了眸子。
就、就为了不死,不仅杀了曾孙子,还还、还给吃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
不过这话是姜晚照说的,自不会作假。
“也就是说,那姑娘诞下的其实是双生子。这人与那姑娘有些相似,应当是血亲。所以那姑娘让他抱走了其中较为健硕的孩子,但还有一个孩子便要随她一起死。”
姜旭日皱着眉打转的动作在思绪理顺后才稍显逾越的停止。
对于掌控欲强的人来说,不在自己计划里的事情总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先前的他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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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儿说的……山海经也没记载这篇不是?难道是失传的?”秦明询捏着下巴将泡面吃干净。
“不是,秦先生要注意的难道不是【六千年前】吗?”
身旁的警员不理解且不尊重。
被折磨了好半晌的警员只想给这人一巴掌。
“六千年前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某个总司长可是来头更大。”
秦明询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沉沉的瞧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