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围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周围只剩下我和葛建军两个人。
葛建军看着我,有些犹豫地问道:“祖宗,怎么办?”
怎么办?
凉拌!
我夺过他手里的杆子,接替了他的位置,挂上饵料,精准的抛到了他刚才抛竿的位置。
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家的阴灵,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前几天刚杀了人,我现在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威胁我的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只眼。
只是,水下的东西似乎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鱼钩抛下去,愣是没了动静。
我们又困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什么情况?”
我和葛建军都傻眼了,反倒葛建军坐在我的位置,又开始钓上来鱼了。
我不禁皱眉。
“你来钓,我就站在你身后看着。”
我不得不怀疑是水下的东西见过我,记住了我的气味,也知道我不好惹,所以才一直不敢针对我。
换上了葛建军,鱼漂果然有所异动。
葛建军握着杆子,如临大敌。
鱼漂忽然动了一下,瞬间沉了下去。
葛建军手中的杆子突然一滑,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整个人重心不稳,竟然真的要被带下了水。
我赶忙拉住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杆子,脚下生根,两手施上搬山之力,猛地向上一扯。
划拉!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一道黑影竟然真的被我从水里甩了出来。
水里的东西很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将它从水里甩上来,露出水面后,竟然朝着我们吐出一大团口水。
我闪身躲开,又想拽动手里的杆子,却不想啪地一声脆响,手中的鱼竿竟然断成了两截。
那黑影重新落入水中,带着半截杆子和长长的鱼线跑了。
我恨不得跳进水里追它,可这东西一进水就瞬间没了动静,刚才好不容易感受到的一丝阴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的断杆,我不禁有些惋惜。
葛建军也不禁有些无奈。
这是他能找来最好的一根杆子了,他用的钓线据说叫吊死龙,意思大概是水下就算有一条龙都能给钓上来。
线倒是撑住了,只是没想到最关键的杆子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不过,这也正好替我们验证了。
这水里,真的有东西。
而且力气和道行还不小。
被它口水吐过的地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接触到液体的植物都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它的口水,竟然还有腐蚀性。
一击不成,看来今晚这东西是不会再出来了,我们也只好收拾东西先行撤退。
我将事情告诉了陆虎,并且麻烦他去水库边上拉上一套警戒线,暂时不要让钓鱼佬们再去以身犯险了。
陆虎满口答应,同时也告诉了我一个不好的消息。
今天守灵的时候,似乎有人看见纨绔表弟的手指动了一下。
池老道亲自去了一趟,告诉他们一周之内必须将事情解决,不然这可怜的孩子就要尸变了。
他本就阴气缠身,若真的尸变,后果不堪设想。
七天时间,要是下面的东西铁了心的在水里不出来,我就是把水库抽干了,七天也找不到它。
我不禁有些麻了爪子。
葛建军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祖宗,你说咱们明天要是再去,它是不是就不会上当了?”
“如果他不是傻子,就一定不会上当。”
我叹了口气,扭头看向他:“想什么呢?”
葛建军摇摇头:“没什么,早点休息吧。”
我见他不是很想开口的样子,便转过了身子,继续发愁这件破事。
第二天,我和葛建军还是不信邪,和陆虎打了招呼,越过警戒线再次进去了岸边。
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水,我不禁皱眉。
“要不再下去瞅瞅?”
葛建军惊讶的看着我,连连摆手:“我可没这能耐,要下祖宗您自己下去吧,我不太会游泳,而且这......”
看着颇为浑浊的水面,葛建军有些尴尬的笑道:“这水面,呛两口回去容易拉肚子。”
我也没指望他下去,脱了衣服,换上陆虎的人送来的潜水服,调整了一下大小,便跳了下去。
刚刚下水,还没等潜下去,就听见不远处也传来噗通一声。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竟然也脱光了膀子,学着我一个猛子扎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赶忙叫人把他拉上来。
老头儿不乐意了,和我们争执。
“我天天都来这游泳!都游了十几年了,怎么说不让就不让了?”
“不好意思,这里最近出了事,淹死过人,就麻烦您忍两天吧。”
杂物科的科员一脸愁苦,一个劲的劝阻。
可老头却不屑道:“淹死人?哪年不淹死几个人?你放心,淹死的都是笨蛋,我在这游了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出过事!“
老大爷还指着我说:“你们都说不能游泳,那他怎么还能下水呢?怎么?他是你们领导的儿子啊?”
科员一脸无奈,只好看向我。
毕竟这事是我提出的,陆虎也交代他们,在这里一切都听我的,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我看着大爷舌战群儒,一个人堵着四五个科员开喷,也心疼他们,便对他们招招手:“让他下来吧、”
“你看!你们领导的儿子都比你们懂事!”
老大爷冷哼一声,推开科员,纵身跳了下来。
我游向老头儿,笑道:“大爷,他们也是奉命办事,您就别难为他们了。”
大爷哼哼着不说话,扒拉着水,扭头打量着我:“小伙儿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刚搬过来。”我笑笑:“大爷在这游了十几年了?”
“那可不。”
大爷一边游,一边跟我解释道:“你不知道,我以前实在南环住的,当时在那边的水库里游泳,后来我儿子毕业之后找工作,就给分配到这边了,我和老伴儿也就跟着搬过来了。”
“哦。”
这么说,大爷的儿子还是体制内的人呢。
“大爷,你在这游了这么多年,听没听说过这水库里有什么邪性的事情啊?”
“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