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中,张先生还在痛苦挣扎,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哀嚎,我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这王八蛋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敢对我出手?
叫我过来帮忙,莫非只是单纯的给我做了个局?
我想问个清楚,便挥手驱散了火焰。
火焰散去,张先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
我走过去,刚想用脚把他翻过来,却突然皱起了眉。
地上哪还有张先生的身影,趴在地上的,分明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莫非这家伙已经跑了?
地面上,还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深坑,深不见底,他似乎就是从这里钻出去的。
啧。
“这家伙,还真是诡计多端啊。”
杨公啧啧称奇:“这么多年,我也未曾见过几人有他这么多诡谲的手段。”
谁说不是呢,杨公见多识广,但也是上千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我也算是走南闯北,却也没见过有谁有张先生这么多手段。
“此人不容小觑啊。”
杨公慢慢地道:“如果让他潜伏在暗处,伺机偷袭你的话,对你而言可是比正面交锋还要困难百倍啊。”
我点点头,这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可问题是我在川省人生地不熟,张先生在这边不仅有朋友,还有一群共事的人,跟他们在这地方动手,我只会处处陷入不利。
这家伙能和那茅山老道排在一个层次,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不,先回京城等几天?”
对我而言,这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回去京城,一方面将杨乐和刘海桐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带回去,另外还能休养几天,最好能让少姬完全恢复过来,这样的话,我也算又多一张底牌。
“也只能如此了。”
我连忙联系葛建军,让他叫车来接我,至于这个金樽,也被我顺手带上了。
少年躲在金樽里,委屈巴巴的修复着金樽受损的部分。
很快,葛建军便开着刘海桐租来的大奔赶了过来。
“你这是咋了?”
见我满身狼狈,葛建军赶忙问道:“祖宗,你和人动手了?”
我尴尬的笑笑,我不止和人动手,我还差点让人揍了一顿呢。
上了车,我将张先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葛建军听着,一张脸不禁黑了下去。
“这王八蛋,咱们刚来的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果然让我猜中了。”
“祖宗,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揉了揉眉心:“现在扯这些马后炮都没有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京城,先休养几天再说。”
葛建军答应一声,半分钟都没敢耽搁,连夜买了回京城的机票。
至于他的红颜知己,也只能暂时放在川省了。
听说我们要回京城,刘海桐还有些不乐意。
“这才几天啊,我还没玩够呢......”
“等以后闲下来有的是时间玩。”我催促她赶紧去收拾行李:“别忘了把杨乐的行李也收拾好,明早一起回去。”
这一宿,我生怕张先生死性不改暗中偷袭我们,一夜都没怎么休息,一直到上了飞机才闭上了眼睛。
京城机场,得知了我们回来的消息,玉雕龙安排了好几辆车来接我们,杨乐和刘海桐跟着一脸懵逼的杨父回去了,而我和葛建军,则低调的上了玉雕龙这全员大奔的高调车队。
出乎我意料的是,玉雕龙竟然亲自来了,司机引着我上了一辆十分豪华的房车。
车里,玉雕龙正在和那茅山老道手谈。
“玉老板,将死了。”
看着桌上几乎被赶尽杀绝的白棋,池老道微笑道。
玉雕龙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啧啧到:“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
“玉老板这局确实有机会赢我,几次都将我堵在死路,可惜啊,没有把握住机会。”
见我来了,池老道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天麟,快坐。”
玉雕龙从身旁抽出一把椅子递给我:“听说你和张先生动手了。”
他对我使了个眼色,不经意的瞥了旁边的池老道一眼。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将我和张先生昨晚的经历又说了一次。
池老道罕见的陷入了沉默。
“池道长,此事,您如何看待?”
玉雕龙推开棋盘,从抽屉里抽出一根雪茄,慢悠悠的熏燃着,不慌不忙,却面无表情地问道。
“此事.......我认为还有待商榷。”
池老道皱眉沉思了半天,说了句没用的废话。
“商榷?”
玉雕龙冷笑:“池道长和张先生私交甚好,这些事情,恐怕连您也不知道吧?”
池老道无奈摇头:“惭愧。”
“算了,反正他手再长也伸不到京城来,他敢把手伸过来,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玉雕龙冷哼一声,吩咐司机:“开车。”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房车,从外面看像个小集装箱似的,里面更是设备齐全,甚至连洗衣服和烘干机都有。
我像个没见识的土狗似的好奇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玉雕龙也懒得管我,任凭我在车里乱逛。
倒是池老道,看着我走来走去,不禁皱起了眉。
“骆道友,您能别转了吗?”
我瞥了他一眼,见这老道有些烦躁,点了点头:“好,那池道长陪我下盘棋?”
玉雕龙和池老道都是一愣。
下棋?
“天麟你也会下棋?”
我尴尬的笑笑:“不会。”
“不会也好,总得学学,这是国粹。”
玉雕龙说着,又重新将棋盘摆好,给我让开了位置:“来,让池道长教教你。”
池老道颇有些无奈,但碍于玉雕龙的面子,也只好捡起棋子:“天麟,你执黑棋先走吧。”
不出意外的,还没到两分钟,我就被池老道吃光了棋子,输了第一句。
“哎呀,你小子,哪有这么下棋的。”
玉雕龙一脸无奈地道:“落子之前要深思熟虑,不仅要考虑自己落子,也要考虑对方的落子啊,你这么胡打乱撞的,还不让人给你吃死?”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事,刚开始学棋的人都这样。”
池老道也笑了:“倒是骆道友这棋风,和玉老板颇为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