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他俩还守在店里没走,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结果他们只是害怕这一大堆古董没地方收,到时候再被人偷走,所以才一直守在这。
“你们两个财迷.....”
也是,这里的东西足有三成是葛建军的,也难怪他这么财迷。
“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呢?”
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将陆虎刚才塞给我的钱拿出来,递给葛建军:“买点吃的。”
葛建军接过钱,立刻又转手给了搬山虎。
毕竟他老葛现在也是有助理的人了,哪能亲自跑腿呢。
搬山虎接了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张老板送来的古董虽然有些溢价,但算一算价格也在七八百万左右,加上他丰厚的酬金,加起来也差不多一千万了。
加上一个八门罗盘,这趟东北之行对我而言只赚不赔。
搬山虎办事效率倒是很快,不多时就带回来满满两大包吃的和啤酒。
我们三个坐在门口边吃边喝,还能听葛建军吹吹牛逼,倒也算是难得的休闲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睁开眼,就听见手机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平时如果有人找我办事或是买卖古董,都会直接打电话,像这样不停发消息的却是很少。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顿时释然了。
是钱薇薇。
我昨天和她说过这几天每天都在群里发言,以证明她还安全,有她出现,群里人自然也会出来露面说两句话,这才滴滴个不停。
我翻了一下聊天记录,绝大多数都是他们的恐慌和担忧,更有甚者,甚至发现了陆虎安排下去暗中保护他们的眼线。
以他们现在的心情而言,稍有一点风吹草动,还不等阴灵动手,他们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
他们的聊天记录没什么新奇,陆虎也没给我打电话,看来医院那边也稳住了。
接下来,就是搞清楚昨晚出现在通幽之中的疤脸罗汉和他们推到的佛像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毕竟我没见过那个寺庙会供奉疤脸佛像的。
我在店里翻遍了各种书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疤脸的佛像。
我以为是我才疏学浅,又打电话给陆虎,让他去查查我昨天看到的疤脸,得到的结果也并不尽如我意。
唯有一篇算不上正规的报道,在近三十年前刊登过一篇报道。
因为年代久远,能找到的也只有一张图片,报纸上的字迹模糊,我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勉强分辨出大致的故事梗概。
三十年前,有一批游客在京城附近登山,准备休息的时候,恍惚间听见山谷里好像有人在念经,几人好奇,就顺着诵经声找了过去,结果全部消失在了山里,唯有当时留下看包的人活了下来,回了京城后将事情告诉了报社,才刊登了这篇报道。
这篇不过几百字的报道,通篇看上去都是神鬼志异的春秋笔法,加上一张神叨叨的附图,刊登在报纸上,就是一个轰动的小新闻。
而这家报社,也随着时间流逝倒闭了,早已查无痕迹。
这种新闻一般都没什么可信度,就像早些年报道里曾说过的一种神秘飞行物,长长的有好几对翅膀,还有一批科学家起名叫飞梭。
最后才发现时当时的摄像机像素不够,拍到的所谓飞梭就是飞速飞行的飞虫而已。
在信息还不是如今这么发达,又充满了求知欲的年代,诸如此类的新闻到处都是。
这篇稿子看下来,我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既然在看包,又是怎么听到的诵经声呢?
以及,这个人现在是否还活着。
“找人?”
陆虎听了我的想法后,不禁有些为难。
“这报社都倒闭多少年了,当年这种新闻只要投稿过了就给十块钱,也不登记姓名住址,找他估计有点困难吧。”
“而且我已经安排人去找那个姓钱的姑娘告诉你的地址了,估计中午就能有消息了,你再等等吧,不着急。”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葛建军和搬山虎昨晚吃过了饭就在店里休息了,这会儿也打着哈欠爬了起来。
搬山虎推开店门,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一低头,顿时愣了一下。
“祖宗,你的快递吗?”
“什么快递?”
我愣了一下,我最近似乎没买过什么东西。
“门口放了个纸盒子。”搬山虎说着,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拾起,抱了进来。
我和葛建军也好奇凑了过去,看着搬山虎将盒子拆开,突然大叫一声,一把将盒子扔了出去。
盒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
待我看清了盒子里落出来的东西,顿时皱起了眉。
盒子里装着的,竟是满满一盒泥土。
泥土中还混合着已经腐蚀发黄变脆的骨头渣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从我们三人脚下升起。
“祖宗......这.....这什么东西啊,该不会是坟头土吧?”
我蹲下捻起一点泥土闻了闻,点了点头:“没错,是坟头土。”
坟头土,一种说邪性又不邪性的东西。
因为常年和尸体,棺材这种阴气盛行的东西放在一起,坟头土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阴气,故而会比普通的土壤摸上去更为湿润冰凉,即使看上去干燥,摸上去也有股湿润的凉意。
而这种土虽然对生人无益,但少量的坟头土也并无害处,和寻常土壤没什么区别。
但是,有阴气的地方,自然会吸引阴灵,如果是有心之人想要害人,在家里周围藏上一滩坟头土,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孤魂野鬼被吸引过来,从而达到害人的目的。
只不过这种办法一般都会被发现,而且效果缓慢且不尽如人意,并没有太多人用。
对方既然将这一盒坟头土放在我门口,比起要害我,威胁的意味也许更大一些。
这么说......
这九个人的死,或许并不只是阴灵所谓?
还有人在背后操控?
如此一想,事情瞬间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招呼葛建军将这些土扫出去,放在阳光下晒一晒,然后再进垃圾桶里销毁,便没再关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