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在观察,时刻关注十个男演员那边的动态,确保他们的工作没有遇到意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演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完成了各自的使命。
据他们所说,他们都给予了女孩甜甜的爱情,然后就在某天晚上,她突然消失了……对于她突然消失这件事,我给出的解释是,她们是天使,来人间走一趟!感谢你们照顾她!
男演员们虽有疑惑,但也只能接受了事实,回归到他们原来的生活轨道去……
直到十个女阴灵都顺利度化了,我也算是解决了吴家佑这边的事情,顺利获得了一开始谈好的报酬。
同时,我本计划直接打道回府的,却没想吴家佑极力挽留,说什么也要请我们三个去三亚那边玩上几天,好好去去身上的晦气。
有他这大老板全权负责,我和葛建军,搬山虎三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在香江办这事着实费了我不少气力,也是该放松放松,便答应了下来。
这一周的时间,也算我这么久以来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足足玩了一周,在我极力阻止下,才结束了吴家佑的感谢,然后带着葛建军他们俩返回了京城。
此一去香江,足近大半个月的工夫,铺子里一直没人照看,都落上了一层浮灰。
葛建军这老小子自从飞机落地就和我分开了,反倒是搬山虎这一路屁颠颠的跟着我,还帮我打扫屋里灰尘。
一直忙到黄昏将近,葛建军才捧着他溜圆的肚子慢吞吞的走了回来。
“呦,军爷这是上哪坐席去了?也没给我们带回点残渣剩饭尝尝?”
我和搬山虎饿了一天,这会儿情绪都不高,看见葛建军,我自然要好好数落这小子一番。
换平时,葛建军绝对会和我贫上几句,可今天却有些反常,径直走到我身边,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我不解接过:“这是什么?”
葛建军一脸神秘,朝着那张名片连连努嘴:“看看。”
我疑惑看向那张名片,只见名片上烫着几个鎏金大字:天极地产。
怎么又是房地产.....
我不禁有些无语:“你从哪要来的?要买房子?”
“什么啊!”葛建军一把抢过名片,一脸骄傲:“祖宗啊,你可别怪我不讲究哈,从香江回来我可连口气都没喘,就给你讨来这么一个大活。”
在他一顿天花乱坠的描述中,我才明白这天极地产和葛建军是什么关系。
原来早在香江的时候,这所谓的天极地产的张老板就曾联系过葛建军,只是当时我还在忙人面花瓶的事情,葛建军便没告诉我。
直到这次回来,张老板急得火烧眉毛,干脆派人在机场二十四小时蹲着葛建军这尊大神。
也难怪飞机一落地,葛建军就说自己有事和我们分开了。
张老板是个东北人,前些年靠着地产发了家,大金链子玩多了就想玩点优雅的,豪掷上千万从全国各地收了不少古董,期初这老哥还沉浸在自己满屋古董的成就感中,但后来事情渐渐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先是家里的碗碟一夜之间被打得粉碎,查看监控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紧接着又是张老板的女儿夜里突然崩溃大哭,接连数天高烧不退,最后甚至连张老板自己都开始做噩梦,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赶忙在家乡找了个大神给看看,谁料大神听了之后连钱都没收,直接转身走人了。
张老板逼不得已,连夜带着家人从东北赶来了京城,正巧从旁人口中听到葛建军震天响的牛皮,这才想方设法联系上了他。
“张老板可说了,这事你要是能办,他愿意把他家里那些古董全送给你。”
此言一出,我顿时瞪大了眼睛:“都送给我?”
“千真万确。”葛建军美滋滋挑眉:“怎么样, 接不接?”
我猛地一拍大腿:“接!为什么不接?有钱不赚王八蛋!”
第二天一早,葛建军便带着张老板来了我的铺子。
张老板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岁数,可光看气色,可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印堂漆黑,眼皮皱叠,指尖泛白,脑后一撮头发根部竟泛出老年人才会有的银白。
无不是短命之相!
“骆先生。”张老板一落座,便从包里取出厚厚一叠现金放在柜台上:“求您一定要救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示意他不要着急:“张老板可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
“知道!”张老板一拍桌子,从手机上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信誓旦旦地道:“就是这东西!肯定是这东西!”
照片里只有一个展柜,里面摆放着一个看不出什么质地的胭脂盒,因为年代久远,里面的脂粉已经变成了一团漆黑的固体,光从照片上看,实在是认不清。
见张老板如此笃定,我心里倒是有些犯嘀咕。
“张老板你花了上千万弄了一屋子古董,怎么就确定是这个?”
张老板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本就苍白的脸愈加泛白,堂堂一米八的东北壮汉,竟然被吓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那天....那天晚上.....”
自从张老板收了那一屋子古董之后,就感觉自己和那些土狗暴发户们拉开了距离,整天恨不得跟那些古董睡在一起,尤其是当这个胭脂盒收回来之后,张老板更是觉得这不起眼的小盒子似乎有某种魔力似的,鬼迷心窍的就用手指沾了沾盒子里发黑的胭脂。
这一沾不要紧,张老板只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等再惊醒时,还是自己的助理跑上来问他晚上饭局的事情。
张老板这才发现,桌上竟不知何时被自己用胭脂涂画出一张诡异的画像。
可张老板当时却没多想,只当是自己这段时间太累了,晚上去饭局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然而就是那天晚上,张老板家里所有的碗碟都被尽数打碎,偏偏一家人却连半点动静都没听到,紧接着,张老板的女儿就发起了高烧。
“我那天本来请了我们市里有名的仙儿来给看,可谁知道那仙儿连门都没进,就在我家外面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张老板说着,浑身打了个哆嗦。
连仙儿都不敢管的事,张老板自然不敢再住下去,连夜带着妻儿老小回了老家,可当晚他刚睡下,就感觉屋子里似乎有人开了灯。
他轻声喊了喊自己妻子和女儿,都没得到回应,心里不禁害怕起来,裹在被子里吓得直哆嗦。
可那簇灯光却迟迟没有熄灭,反而愈发葳蕤。
张老板心想自己好歹也是老爷们,还能怕它个死物不成,当即坐了起来。
烛光下,一个女人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化着妆。
长发及腰,浓密青丝遮住了女人的脸,看不清样貌,只能看见她身旁烛火跳动,一身红衣及地,不可方物。
张老板仗着心中狠劲下了床,刚要开口,却感觉自己脚下黏腻非常,一低头,顿时傻了眼。
汩汩鲜血从女人拖地的红衣中流出,整个房间都成了一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