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上又炸了,怪不得蒋梦欣不愿意配合刑侦队的工作,上面说的全都是不利于她的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被刑侦大队传讯,确实会有影响。”
看完笔录的萧渡拿出手机点进云大论坛的网站,论坛上讨论的全是蒋梦欣的爱情故事,但似乎徐晋并不是第一男主角。
萧渡不由笑出声来,引来安净的目光,她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先狂笑不止的人,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有人爆料——我确定是不是实锤哈,有个自称是蒋梦欣同学的人说她一学期换一个男朋友,要么是同专业的学长,要么是即将能去国外当交流生的学长,但跟教授在一起倒是头一回。”萧渡轻笑一声,“得亏他们学校没有限制在校生不能跟学校任教的老师教授谈恋爱,不然事态的发酵就不单单是论坛上几句吐槽了。”
“你不是说蒋梦欣一向自诩自己是个优秀的人,她会选择跟同样优秀的男生在一起并不奇怪,这些人未免也太……”
安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渡打断:“问题在于蒋梦欣交往的同专业学长全都是某门期末必交论文的大课的助教,不毋容置疑的是她最后都以全班最高分通过考试。”
顿了顿,他继续:“还有这个到国外去当交流生的前男友,正是蒋梦欣现在准备要去的学校得交流生,但他今年已经结束交流,紧接着就又到蒋梦欣过去——你还觉得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吗?”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很多蒋梦欣高中的校友到论坛发表意见,说蒋梦欣从高中起就是这样,她总有一段时间跟某个人的关系很好,最后都发现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很大的好处。
一次两次能说得过去,可每一次都这样,自然让大家觉得她是奔着某个目的去与人交往的。
可问题是——
“论坛上把蒋梦欣说得这么不堪,可那些跟她在一起的男生不也还是甘心为她扫清前路?”
他知道网络暴力有多可怕,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他不会盲目跟风,更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会让他戴着有色眼镜看蒋梦欣。
“安顾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渡把自己比作狄仁杰,把安净当做元芳了,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组合也很不错。
后者却并没有注意他的用词,只知道他问了自己的意见,她于是说:“凭着网友对她的片面之词,我很难评价,毕竟隔着网络,很多人说的都未必是真话。”
“这个易礼容是谁?”安净指着萧渡手里的手机上的名字,她正好看到上面有一条评论:易礼容那么好,他不懂把握,反而跟蒋梦欣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瞎吗?
萧渡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徐晋的前妻,半年多前两人就已经离婚,蒋梦欣确实算不上破坏他们两人婚姻的人吧,按着网友给的时间线来看,那会蒋梦欣还在跟当交流生的男朋友在一起呢。”
“当他不是在LA当交流生吗,隔着大洋彼岸,你怎么确定蒋梦欣对他守身如玉。”
安净说完,感觉到萧渡向她投来一个说得上是有些炙热的目光,她于是偏头看了眼,不确定的问道:“我说错了吗?”
“你没错,只是我没想到安顾问也能有这样的想法。”
安净轻笑,她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也不是被捧在手心没有受过任何伤害的小公主,有些事情她见识得比谁都多。
傅齐予的离去,魏琳对安仁的怀疑,其实按理说她早就不该相信能一心一意对一个人的爱情,可偏生她在经历这些之后还能选择相信萧渡。
并不知道安净在想什么的萧渡看到她木木的表情,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安顾问这是怎么了?”
在工作时间里,他习惯以‘安顾问’称呼她,总觉得带有一丝说不上来的调情意味在里面,或者说他就是单纯的喜欢这样称呼安净。
回过神来的安净摇着头,好几秒才说:“我相信无风不起浪,要是蒋梦欣的做派真的正直,那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黑她。没有人没有理由跟原因的被黑,这是我观点。”
“看来,我们需要传讯蒋梦欣那些男朋友?”他话音刚落下,手机上就收到早就叫纪阎去调查的蒋梦欣各大前任的资料,点开一看,笑了起来,“你说巧不巧,蒋梦欣前前任,居然在安夏集团工作。”
听到‘安夏集团’四个字时,安净不由一怔,自打安老去世,她就没再去过安夏集团总部,甚至鲜少再提及这四个字。
因为她确实放弃了安夏集团所有跟她有关系的东西,哪怕安仁有意要把她曾经管理过的安夏酒店市中心店给她,她也拒绝了。
没想到但是居然在刑侦队接的案子里又有跟安夏集团有联系,她低了低头:“只要是人才,安夏集团雇佣他有什么不妥?”
听得出安净并不想提及安夏集团,可想到却没有就此停止,他继续说:“你就不好奇他负责的是什么?”
安净没开口,萧渡继续说:“安夏酒店市中心店。”
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妙得很,她参与的案件嫌疑人居然是接手她曾经管理过几年的酒店的负责人。
“你想不想去看看?”萧渡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
后者偏头看了他一眼,欲要拒绝,却听到他说:“去看看吧,我陪着你。”
他知道安净对安夏集团跟安夏酒店都还是有感情的,尤其这些全都是安老一辈子的心血。
幸好安仁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好的管理者,至少没在安老去世后把安夏集团管理得越来越差,这点也是安净愿意不争不抢的原因。
她抬头看着萧渡,笑着说:“我真的没有后悔过,现在这些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工作。”
安净没有说的是,她真正喜欢的,是跟他在一块,能帮到他的忙,让他不至于那么辛苦。
萧渡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