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自杀的可能。”这是法医初步得出的结论。
陶磊有明显的挣扎,在浴缸里的双腿被绑住,脖子被细绳固定在浴缸上,这样的动作显然不可能是他本人能做得到的。
现场提取证物完毕,法医露陆续从陶家离开,萧渡示意陆荆先带着几个刑警回去,他则是留在陶家等安净。
安净在跟钱宁讲话,算是在替警方了解情况或者是排除犯罪嫌疑人。
萧渡走到他们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明显已经缓过劲儿来的钱宁。
“家里有没有钱财方面的损失?”
人家死了丈夫,可他们要说的不是安慰的话,而是问这些显然不符合他们当下心情会想要听到的话。
钱宁露出一丝苦楚,随即摇了摇头:“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缺少。”
唯一贵重的是人命,却没了。
钱宁不确定孩子有没有睡着,但她却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捂着孩子的耳朵,小声问萧渡:“他跟那个女学生的死有没有关系?”
后者摇头,看一眼钱宁怀里的孩子,同样小声地说:“警方掌握的证据补够多,不然就不会把他放回来。”
事实上,萧渡后悔把他放出来,如果陶磊依旧被扣在市局,那么他就不会出事,但他也知道如果有人想让他死,一定会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钱宁似乎松下一口气,看到他们脸上的疑惑是,她笑着说:“我不希望孩子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二位警官应该能理解我。”
最后萧渡跟安净把钱宁跟孩子送到她的娘家,才回市局。
路上,萧渡突然想到钱宁那句话,想要活跃辉腾内的沉默气氛,她说:“刚才钱宁说我们应该能理解她,她看出我们是一对了吧,甚至以为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安净偏过头看一眼在这种时候依旧能开得出玩笑的萧渡,又收回视线,低声说:“你觉得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单纯是为了让他闭嘴而杀人灭口,那也不该在陶磊从市局回来才做出这个动作。”
“陶磊肯定说‘我怎么都没有跟那群刑警说’,不管是抱着侥幸还是秉承着小心谨慎的心态,凶手都必须把陶磊杀了。”萧渡一秒变得严肃起来,眯起眼睛说,“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说话。”
安净霎时瞪大双眼,虽然她认同萧渡的话,但是当亲耳听到这句话时,她心里还是不由一怔,她毕竟不是长时间面对这些事。
“那陈宇……”
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到的是那个已经过了48个小时的陈宇。
萧渡勾唇一笑:“我没让人放他走,放一个就够了。”
“你想拿陶磊当鱼饵?”
“可惜我错了。”萧渡深吸一口气,他本来是想用陶磊逼着陈宇说说话,但他没想到凶手的动作会这么快,人刚离开市局就被他灭口。
“证明陶磊和陈宇都跟凶手认识。”他冷下语气,“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