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似普通安慰的话,每一句每一个词都点在了梁枝的心上,仿佛一把软软的毛刷,从她心口掠过。
看似无形,却激起一阵涟漪。
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往前带,梁枝的脸顺势就贴在他胸口上,侧耳聆听心跳声。
他的心脏跳动均匀,节奏有条不紊。
头顶是软软的嗓音:“你不需要去刻意迎合谁,也不需要为了谁而去改变,我喜欢的就是原本的阿枝。”
那种情绪翻涌的波动,再无法掩饰。
梁枝抬眸,一双幽深的眼望着他:“政霖,谢谢你。”
“叫什么?”
他们已经领过证,她却总是叫不习惯,只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开口喊他老公。
付政霖倒是很爱听的,一点不觉得羞涩。
但她站的位置,就是蒋贤清跟付旌门口外不远处,她要是喊一声,里边的人立马能听到,场面一时间立马陷入一种为难的境地。
梁枝站在付政霖身侧,比如坐针毡还难受。
感觉有千万根钉子在扎她脚跟。
她是想走的,却被身前男人拎了回去:“还没叫呢,就想跑。”
梁枝装委屈,立马佯装出一副哀求的模样,眼神示意着他先回房,总比在这好。
“回去叫三声。”
别说是这一个条件,哪怕付政霖提十个,她都得答应。
唯恐蒋贤清听到声音,出来查看,梁枝点头如捣蒜,应得可爽快了。
付政霖心满意足,抱着她上楼。
这些时日梁枝长了不少肉,抱着倒是挺沉的,那种自然而来的成就感,从他眼里渗出:“再养胖个十斤,就计划完成。”
梁枝不乐意了:“你当养猪?”
他笑,一笑整张脸都生动起来:“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她红着眼不说话,紧咬下唇。
又气又恼,还没办法抵抗打击他。
付政霖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客厅,最后到两人的主卧室。
二楼有两个大房,一个客厅,空间都很宽,梁枝至从被他伺候习惯后,性情跟生活日常都变得懒惰了不少。
一进屋就等着他帮忙洗澡洗头,擦身子。
付政霖也不嫌弃厌烦,倒是做得如鱼得水,分寸了得。
把她从外边抱进浴室,再从浴室抱出来,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
梁枝洗得干干净净,身上喷香,如常让她坐在沙发里,背对着他,身后的付政霖先用毛巾帮她裹了层头发上的水渍。
擦了个大致干,再往手心滴几滴精油搓热,捂在发稍的位置。
收尾是用吹风机稍稍吹干,吹到七分干的样子。
继而再抹一层护发用品:“好了,你在房间等我,我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再出来陪你睡。”
梁枝从沙发上下来,赤脚踩地,委屈巴巴的瞅着他。
付政霖嘴角立马噙起一抹坏笑:“什么眼神,你又想干嘛?”
以前是他惹她,最近倒是不知她哪来那么多兴致,总是惹得他浑身难受,欲气缠身。
可她有身孕在身,他每回都不能尽兴,其实每次的结尾工作都做得不是很满意。
但一当他做出反击表情时,梁枝又顺势收敛。
装成一副无辜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
付政霖感觉她是戏精上身,演戏演上瘾了,不给她搬一座奥斯卡影后都是屈才。
把身体涌上的那股劲压下去,他卷起毛巾:“好了别闹了,再闹我可真不饶你。”
霸道又危险的嗓音。
这一次,梁枝不敢跟他继续玩闹,怕他来认真的,收起性子。
付政霖洗澡向来速度都很快,不到十几分钟,抹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来,上身寸缕不着,腰间围着一圈浴巾。
还只是松松垮垮的系了下。
里边若隐若现的露出一些风景线,梁枝觉得不光是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
她看了付政霖这么久,也硬是没看腻。
男人走在屋内,她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用眼角余光去扫他。
付政霖觉察到她灼热的视线,转过身去,看着她:“想看就看,又不是看不得。”
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不需要矜持的吗?
梁枝心想:不蒸包子争口气。
她索性把脸一撇,不看了,娇俏的模样特别惹人怜爱。
付政霖手握毛巾擦着发丝,嘴角勾起很深的弧线:“知道你矜持爱面子,待会我自己乖乖进被窝给你看。”
一想到这个,她甚至有些激动。
梁枝内心翻江倒海,脸上却表现得纹丝不乱:“谁要看你了,自作多情。”
付政霖搁下毛巾,伸着眼看她,笑得有些坏,他的呼吸还有些不稳:“真不看还是装矜持。”
她把身子扭得更开了,背对着人:“真不想看。”
付政霖将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故意逗她,转身欲要离开,忽然腰间横生出一只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指,她五指正好压在他肚皮上。
五根手指捏了捏。
付政霖嘴角掀起抹得意的笑:“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看?”
梁枝也没说话,让他尽情嘲讽,反正装聋作哑就对了。
她把脸贴过去,覆在男人后背上,他身上还有一些水珠,打湿她侧脸皮肤:“怎么没擦干啊?”
“你帮我擦擦,没擦到的。”
她刚拿起毛巾,准备帮他擦背时,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一把抱住她,倒在床中央,吓得梁枝惊呼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