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的声音轻如蚊鸣。
付政霖懒散的看她一眼:“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真没有。”
她性格别扭拧巴,那他只能主动攻击,梁枝看到他脚步往前挪了几下,硬生生将她抵在灶台上,她后腰紧贴摁着灶台的一面。
触感有些冰冷。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瞬间浮现防备警惕。
“这么防着我呢?我又不是坏人。”
她想说:你比坏人更可怕。
梁枝蠕唇不说话,付政霖抬眼看她,唇角噙笑:“想让我放开你,亲我一下。”
“想得美。”她天生反骨。
他慢条斯理的拉起袖子,双手拖住她的腰杆,力道不重的一抬,双脚脱离地面,梁枝险些吓得惊呼出声,她压低嗓音:“你干什么?”
“接吻。”
他只说了短短两个字。
付政霖把她抱在灶台上,灶台很干净整洁,梁枝瞬间比他高出一大截来,以俯视的角度看他,他眼里的狡黠笑意就更明显了。
男性手掌宽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撑在她大腿两侧的灶台上,一边一只。
付政霖身子前倾,仰着头,他主动伸手把她两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十指相扣。
“阿枝。”
他用那种迷惑般的嗓音唤她。
梁枝有种中邪的错觉,脑子嗡嗡响,理智也跟着丧失了一半多,心跳在不断加速,呼吸更是,一口接一口,憋得她脸红到如两颗熟透的西红柿。
他却没有任何收敛。
“枝枝?”
换着各种花样的叫她,酥麻触电的感觉在心头乱窜。
付政霖的眼里渗满了温情,梁枝深刻意识到,那是一张用温柔编织的网,欲要将她一网打尽。
仅剩的一点理智提醒她,一定要镇定,她的手试图从他肩膀上抽走:“别这样,门没关,我妈还在外面呢!”
付政霖很得意,与其说得意,不如说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阿姨不会进来的,她又不是小孩看不懂形势,咱两都这样了……”
“都怎样了,我跟你怎样了?”
“你不知道吗?”
这段时日以来,付政霖只要寻着机会,时时刻刻都在撩拨她,乐此不疲,就好像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放我下去。”沉默几秒,她发出最后通牒。
他没得逞,怎可能放她走:“亲我,我就放你。”
一切都在暗中调好了价码。
梁枝咬紧牙根,气得不行,她头一次对这个男人又恨又爱。
在付政霖不断的坚持威逼下,最终以她败结束,羞答答的凑着脸过去亲他,他却不知廉耻的一口咬住她的嘴。
疼得梁枝倒吸口凉气:“嘶……”
“你是狗变的吗?”
她又气又怨,瞳孔中都晕染出一层薄薄的雾气,看她这副模样,付政霖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捉弄了。
赶忙伸手去安抚她:“痛不痛?”
谁让她刚才刻意躲避,要不躲开的话,他也就不会咬她。
梁枝狠狠的嗔着他:“你就是只狗,还是只恶狗。”
“好好好,我是狗,我是狗。”
他不得不如她愿哄着她。
许是真被付政霖气得,她连胆子都大了一些:“还不快把我抱下来?”
付政霖掐着她的腰,将她从灶台上往下抱,双脚离地的瞬间,梁枝泄气般的,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推得他人都后退了两步。
“你过河拆桥啊?”
“拆的就是你这座桥。”
她脸仰着,面露凶色,晶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倔强,以及一些复杂的情绪,还有丝丝惊吓过后的愤怒。
付政霖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锁骨往下的肌肤,他语调散漫带笑:“跟我说话要客气点,今晚上我还得在这住呢!”
这话太意味深长。
梁枝听得懂,表示抗拒:“你自己没有加吗?”
“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老赖在我这?”
“我自己的家没有你啊!”
一句话说得她哑口无言,付政霖倒是神情自然,可站在对面的梁枝却红透了脸,她又羞又恼。
瞧着他的眼睛对视,颇有一种大佬斗法的感觉,可她又深知,自己斗不过他。
“你可不能白住。”
“那我出钱。”他什么都不多,钱最多:“我出一年的钱,在这住一年。”
此话一出,梁枝瞬间哑然,如鲠在喉,她一个字都吐不出,也不想说。
一口恶气从胸口顶到了头顶,担心把她吓着,付政霖笑着安抚:“我跟你开玩笑呢!一年都没把你拿下,那我还叫付政霖吗?”
他这话说了不如不说。
梁枝瞪着他不说话。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打算接受我吗?我还要等多久啊?”
她闻言,壳都没卡一下,径直回道:“等到我觉得可以了。”
“那你要是一直觉得不可以呢?”
她听着他看似平淡,实际上已经带着一丝极端和微信的气息声音,顿时后背脊泛着一阵轻轻的薄凉。
但事到如此,梁枝只能硬着头皮说:“在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考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半个月后我再来问。”
话音落下,给她莫名一种他逼供成功的感觉,今天来把她逼到厨房,搞出这么大一番动静,就是为了逼她说出这句话。
给一个明确的承诺。
付政霖这一住,就连续住了三天,每天都跟她从早腻歪到晚,乐此不疲,不知疲倦。
她愈发觉得他像个小孩,有时为了一件小事,跟她撒泼打滚,还要跑去冯珊面前告状,逼得她不得不服软。
冯珊是讨厌抽烟的人。
平时冯沛文,她都会絮絮叨叨一阵,小时的记忆,梁至行抽烟,经常遭到冯珊的阻止,因此闹成大吵。
可偏偏付政霖在客厅翘着脚抽烟,她一字不提,甚至越看越觉得欢喜。
梁枝一度认为,她妈是中了他的迷魂汤。
付政霖掐了烟,扔进垃圾桶,他的脸还没转过来,梁枝下意识的别开视线,出声问道:“你公司今天还没事吗?作为大老板这么悠闲?”
“梁枝,你这是在赶我走啊!”
闻声,冯珊的眼神特别好,耳朵还尖,立马扫了过来:“阿枝,你怎么跟政霖说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