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带来的恐惧化作愤怒,冲昏了白辰的脑袋,白辰抓住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由于他们都是倒着走路,走得很慢,没一会儿,被扭断的脑袋就咕噜了一地。
紧接着,那些身子和头都化作血雾,消失不见。
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遇见倒着走路的人,要马上扭断他的脖子。”
白辰立刻折返回来,掐住一人的脖子,只轻轻一扭,他的头就落在了地上。
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的后脑勺上居然还长着一张脸,和自己在偏院墙头见过的一模一样。
被怪物带来的恐惧化作愤怒,冲昏了白辰的脑袋,白辰抓住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由于他们都是倒着走路,走得很慢,没一会儿,被扭断的脑袋就咕噜了一地。
紧接着,那些身子和头都化作血雾,消失不见。
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呵呵,什么鬼东西,就这,也配来和我斗,一群小东西,垃圾罢了!”
白辰冷笑一声,看着满地尸体,对着他们吐了口唾沫。
白辰走到偏院门口,打开了上面的锁,王妃屋里的灯还亮着。
想起她下午的疯魔,白辰寻了块石头,满院的下人自己都轻而易举弄死了,区区王妃又算什么!
白辰轻轻敲了敲她的门。
无人回应,但灯光映出她的影子,是坐着的。
白辰推开门,满地的尸体,她就坐在椅子上,握着刀,一点一点地剥着人皮。
见白辰来了,她扬起溅满了血的脸,冲白辰笑了笑。
眼神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疯魔的样子?
白辰耳边再次响起王爷的话:
“京兆海氏,擅邪术。”
想起王府中的种种怪事,想起那些被种蛊的下人,以及这些被剥了皮的可怜人,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干掉这个王妃,自己就能成功通关这个怪谈了。
白辰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石头,朝王妃的脑袋砸了过去。
她向后一躲,握着刀向白辰刺来。
白辰闪身一躲,用出语言攻势,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海氏,你作孽太多,今日我便送你上路,阎王殿前,你当跪下给他们赎罪!”
说完这句话,王妃果然顿了一下,就这一下,立马被白辰抓住机会。
白辰猛地将手里的石头砸在她的肚子上,她身子一弓,白辰趁机夺了她手里的刀。
可没了刀的她一样难缠,她力气很大,拽住白辰的头发朝门框撞去。
白辰的头磕在门框上,「咚」的一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今晚,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但白辰有充分的信心,绝对是她死!
白辰反手去抓她的头发,向后一滚,再次和她撕打起来。
“海氏,你为了一时的妒意,残害整个承王府,所以你的阿旭才不肯见你!”
白辰继续用语言攻势扰乱这个王妃的心。
果然听白辰提起承王的名字,她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抹悲痛:
“是他骗了我!”
白辰趁她愣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举起手中的刀扎了下来,她却突然握住了刀尖。
糟了,白辰意识到自己又错失了良机。
可下一秒,她握着刀,直直地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嘴唇微张,轻声说了句话。
她说:
“找到真正的王爷,杀了他。”
白辰这才愣愣反应过来,承王府不止一个承王。
这就尴尬了,白辰发现自己好像一开始就走偏了方向。
不过还好,还可以补救。
白辰想起前来找王妃的第一晚,那个竹林中拦住我的人身形高大,而书房里的那个却身形瘦削。
若自己没记错,留自己入府,常来我殿中小坐的也是那个瘦削的男人。
可要掐死自己的人,是个被自己抓破了手的王爷,而要自己杀王妃的人,他的手上根本没有伤痕!
白辰从地上爬起来,站直身子,看向屋外,外面的天还黑着,并没有亮起来。
白辰将那把刀藏进袖中,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王妃已经死了,她要自己找出真正的王爷并且杀了他。
看样子这应该才是这个怪谈的主线。
白辰到了书房,门是敞开的,没有人。
房梁上依旧挂满了白灯笼,穿堂风吹过,一张张人皮随风飘动。
相比起在殿中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此刻白辰内心的愤怒已经远远超过了恐惧。
从捡到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开始,又或者说从自己入府开始,每一件事自己都在被牵着鼻子走。
无论是遵守规则杀掉怪物,还是前去偏院杀了王妃,自己好像一直在被指使着做事。
甚至在这期间,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如果今晚自己没有杀掉王妃呢?自己被反杀了呢?是不是承王府又要寄希望于下一个破局的关键?
所以白辰现在全是怒火,是被戏耍,被支配的怒火。
那股怒火涌上心来,白辰点燃了案台上的蜡烛,踩在桌子上,用它点燃了房梁上的人皮。
人皮一张挨着一张,烧了起来,很快整个书房就被大火吞噬。
白辰攥紧袖中的刀,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火。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辰转过头来,一群戴着银色面具的承王,就这样齐刷刷地站成了几排。
他们拔出腰间的剑,指向了白辰。
“找到真正的王爷,杀了他。”
白辰的脑海里再一次回荡起了王妃的话语。
可谁才是真正的王爷呢?这么多把剑,自己还能活吗?
白辰咬咬牙,拼了。
今天就算是最后自己不敌,杀不死这个王爷,那自己就算是爆发自己的底牌,拼着回去虚弱很久的代价,也一定要彻底弄死这个怪谈。
弄死这群王爷,不然心中这股被戏耍的怒意完全无法压抑。
白辰拎着刀冲了上去,有剑穿过了白辰的肚子,有剑扎伤了白辰的腿,还有剑刺穿了白辰的胸膛。
白辰终于摸到了那个手上带着伤的男人。
白辰拼尽所有力气,将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真正的王爷不持白灯笼,他拎的是一盏琉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