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的病养了三两日便好转了大半。
谢允对她强壮的体质钦佩不已,然后甩了几幅药给她便再也不登门。
宁曦又要出门,银翘却拦在门口,木着一张死人脸盯着她。
宁曦赔笑,“我就想出门散散心。”
“院里散心也一样。”银翘道。
“御花园景致好空气也好。”宁曦道。
银翘伸手直接将她推回屋里,然后无情地关上房门,“你省些心思吧,我不会再听你的。”
“那个救你的人我会派人去查,你,哪儿也不许去。”
宁曦对着紧闭的门板眨了眨眼。
其实也不必一定要找到这人。
也许是近来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潜意识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
起先她是无所谓的,但越找不到她越是好奇。
什么人能在北燕皇宫来去自如,还不被任何人知晓发觉?
武功高于她,却又几次三番出手相助,难道又是爹娘帮过的什么大佬?
她还没想好怎么避开银翘引那人出来的新法子,夜晚燕云笙突然造访。
她直接出现在偏殿的院内,银翘发觉时她已经站到院门以内。
燕云笙是燕祟山的人,身体素质高于常人,武功自然也不可小觑,银翘瞬间拔剑挡在门前。
“宁曦,你行事卑鄙,躲着作何,给我滚出来!”燕云笙直接破口大骂。
门被打开,宁曦拢着外衫走了出来。
“你总算发现了。”
燕云笙剑指她的方向,怒道:“我好心帮你,你竟然给我下毒!”
宁曦压下银翘的拿剑的手,径直走到廊下,平静地对上燕云笙火气冲天的眼瞳。
“我以为你会欣赏我的做法。”宁曦淡淡道,“无所不用其极,不正是北燕和燕祟山的行事准则吗?”
燕云笙咬牙道:“你就不怕我翻脸,让整个燕祟山追杀你吗?”
“你不会。”宁曦道,“一,你现在的命在我的手里。二,燕祟山未必会听你差遣,说不定还会有人顺水推舟让你毒发身亡。”
燕云笙眼眸眯起,“景瑢竟然连这些都告诉你?”
宁曦勾唇,“还有更多,比如你们燕祟山的人天生耐毒,所以我下了普通毒的三倍,也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燕云笙气得七窍生烟,手中的剑都跟着颤抖。
她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一阵破空声传来,剑尖便悬停在宁曦鼻尖外一寸的位置。
宁曦唇角的弧度更深,“你杀了我,没人给你解药,更没人帮你在燕祟山站稳脚跟。”
“我若猜得不错,你肯帮我正是需要稳住北燕朝局,从而回燕祟山邀功吧。”
燕云笙与景瑢的所求应该是相似的。
她一早就猜到了。
果然,燕云笙脸色虽然沉下去,但情绪却逐渐平静,最终收起长剑。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她问。
“一种慢性毒药,每隔五日便会发作,发作起来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会晕死过去,一整日。”宁曦道。
燕云笙搓着牙根,“你真恶毒。”
宁曦垂眸,“彼此彼此。”
“宁家军的事还望笙姑娘多多上心,早一日事成,笙姑娘便早一日摆脱毒药的裹挟。”
“对了,还有一件事。”宁曦抬起眼帘,“我想要一份燕祟山的资料,近二十年所有人的纪事。”
燕云笙愣了一瞬便怒声拒绝,“这怎么可能给你!”
“那我就不给你解药。”宁曦也很爽快。
燕云笙气得一剑插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