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宁曦睁开眼便看见景瑢靠在床边,手指勾着红玉佩,在看上面闪烁着的数字。
前几日宁曦醒来时景瑢都不在,今天一起来就见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身边,宁曦还有点懵。
似乎是感受到身边人呼吸频率变了,景瑢垂眸看来,对上她睡意朦胧的眼。
“醒了?”他唇角勾起,桃花眸也跟着弯成一个弧形。
宁曦清醒过来,揉了揉眼,“你今日不忙?”
“嗯,外面的忙完了现在该忙家里了。”他浅声道。
宁曦没听懂他的意思。
景瑢将红玉佩递到她面前,“不想早点清零救你爹娘吗?”
宁曦翻了个白眼,一把将玉佩抢了过来。
景瑢也不尴尬,笑了笑,有认真道:“我从没觉得让自己高兴如此困难。”
“你确定判定依据是我的心情吗?我现在心情挺好的,它怎么一点改变都没有?”
宁曦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大约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她总不能告诉他你上辈子是个说造反就造反的精神病,所以这玉佩的判定依据是你的暴虐值?
她要是说了估计红玉佩会瞬间爆表吧。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回事,要不……”他盯着红玉佩的眼神挪到她脸上,神色无比正经,“试一试?”
还没等宁曦反应,景瑢就俯身过来亲了下她的嘴唇,动作很轻,却多停了一会儿。
他再看向那玉佩,上面的数字没变。
“你看,根本不好用,你少占我便宜!”宁曦顿时觉得自己占了理。
景瑢却不以为然,揽着她的肩不让她跑,“说不定是不够。”
宁曦一把推开了他贴过来的脸,从床上跳了下去。
景瑢吓得连忙收起不正经的表情,担心道:“你小心伤!”
宁曦轻嗤了一声,飞快地披了件外衫便出去洗漱了。
景瑢重新看向手里的玉佩,指尖一划,数字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心情,那是什么呢?”他径自嘟囔着。
自从景瑢不往外跑后,宁曦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他,她倒不是嫌烦,只是总有种被心怀不轨之人盯上的感觉。
这天他好容易出府,听说是齐文浩喊他去吏部办点什么事,宁曦在他走后长出了一口气。
银翘刚巧进门,瞥见她的表情,又回头看见景瑢远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好像从前你娘出门以后的你爹。”
宁曦投来一抹哀怨的眼神。
“什么事?”银翘无事不会登门。
银翘走进门来,说回正事,“姚太尉悄悄从姚府后门离开了,这已经是近日来的第三回了。”
宁曦点头,“见到过姚诗诗吗?”
自从上次她从明阳殿离开后,似乎就再无人见过她。
原以为姚诗诗是回了齐王府,但御龙卫封府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府里有其他人。
既如此,那她就只能在姚府,可依照她的性子,景怀瑜被禁足,她应该急得到处求人奔波才是。
银翘也跟着皱眉,“没发现,应该在府里没出来。”
“她又憋什么坏主意?”宁曦轻轻摇头,“算了不管她,你说姚太尉已经有行动了,可姚太尉手里的兵毕竟是少数,景怀瑜应该还会找其他人。”
“京中有兵的也就那几个人,平阳侯和肃国公自然不会帮他,他还能把主意打在谁身上呢?”
银翘也跟着思考了一阵,忽然又道:“对了,你兄长传信说还有两日就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