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觉得他今天格外缠人,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景瑢正经了些,道:“他是不是诋毁我来着?”
宁曦吃着果仁,漫不经心道:“用脚猜也猜得到。”
“他都说我什么?”景瑢问。
宁曦眼神横来,见他好像是真的好奇,便咽下了嘴里的东西,简单概括了一下,“他说你是废物做不了太子。”
“这倒没什么新鲜的,还有吗?”他反应寡淡。
“还说你也是为了我的权势,让我不要相信你。”宁曦看向他,“还说我嫁给你是因为想要报复他的无奈之举。”
景瑢对上她的眼神,唇角的弧度若有似无,“所以你的想法是?”
宁曦咀嚼着果仁,竟然真的思考起来,时间越久,景瑢故作轻松的表情越绷不住。
半晌,她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他有说的有道理。”
景瑢生硬牵着的嘴角一抽。
但他却只是挑了下眉梢,淡淡然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嘴边,“怎么说?”
“我就是有权有势啊,你图我权势很正常。”宁曦看着他,“至于嫁给你是为了报复他嘛……”
她拉长尾音,饶有兴致地看着景瑢强行维持的表情一点点崩裂。
她突然来了兴致,故意道:“也算实话吧,嫁给你既是一个好的选择,又能报复他,两全其美!”
景瑢忽然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拽到身前。
冰冷的茶杯贴在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处,景瑢的眼神也跟着落在那,睨着她得逞的窃笑。
“你胡说。”
“我没有。”宁曦道。
“你对景怀瑜说,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怎么现在又想抵赖?”他语气带着戏谑,神色却透着股倔强的认真。
宁曦眉心一蹙,“你果然听到了,你个骗子,骗我说没听到!”
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却没能成功。
景瑢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将茶杯放到一边,空出只手又搁在她的腰间,修长的手指隔着腰带若有似无地摩擦着,若无其事得仿佛和摸索茶杯没区别。
宁曦被他摸得心跳加速,轻咳了一声,按住他乱动的手,“你干嘛!”
“你骗我。”景瑢桃花眸满是委屈,“原来你这么在乎我,还嘴硬不承认。”
“你少自恋,我说你比景怀瑜重要就是在乎你吗?在我这儿比他重要的人多了去了……你别乱摸!”
她拍了下景瑢的手背,他却笑出了声,反手握住她的手。
宁曦一手被他攥着,另一只手被她扣在背后,整个身子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倒进他怀里。
景瑢的桃花眸一寸寸地靠近,眼神在她的脸上缓慢地打量,他轻声问:“你想景怀瑜有什么下场?”
距离太近,宁曦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道:“他如今这样不就是下场了吗?”
景瑢忽然使力咬了下她的唇。
宁曦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你属狗的吗!”
景瑢再度抬眼,泛着水光涟漪的桃花眸像是带着什么魔力,勾得她不舍得挪眼。
“再说,你希望他如何?”
宁曦蹙眉,“你发什么神经,不如何!”
景瑢又咬了一口。
宁曦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又一口。
宁曦无奈,“行,我希望他死行了吧!”
这次景瑢笑了。
“我就知道你我心意相通。”他放在她身后的手使了些力气,将她送到自己怀里,他垂着眼帘,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放心,他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