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脸涨得通红,只能用眼睛瞪他。
半晌她败下阵来,支支吾吾道:“等事情结束……”
景瑢眉梢轻扬,似乎在确认她的意思。
宁曦眉头轻蹙,恼羞成怒道:“我现在受伤呢,你不能强人所难!”
景瑢抿着嘴角,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
宁曦躲到房间的另个角落坐着,但房间就这么大,她再躲也躲不开某人求追不舍的眼神。
“你干嘛在我这里坐着,回去呗!”她悻悻道。
景瑢眼眸微眯,“你就没有要同我说的吗?”
“什么?”宁曦没懂。
“你留下的那个木匣子,我看到了。”景瑢淡淡道,“你进了书房的小屋。”
宁曦神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景瑢薄唇轻抿,“那得看你认出来多少。”
“所以那些东西果然与我有关?”宁曦怔怔道,“可我从未见过你,你怎么会有我儿时的物件?”
景瑢眼神无奈,“我们见过,只是你那时还小不记得了。”
宁曦闻言也没有很意外,景瑢回来前她就想到过这个可能。
“从实招来。”她冷着脸道。
景瑢失笑,被她瞪了一眼,只能收起笑。
他缓缓道:“你小时候确实见过我,那个弹弓就是你送我的见面礼,还有那个风筝是你离开后让旁人转送给我的。”
宁曦只觉得自己在听别人的故事。
这么友善的人是她?
明明她小时候总和人打架,上树偷桃上房揭瓦之类的事日日都做,她不抢别人的玩具就不错了,竟然还会送出去?
“你确定没记错人吗?”
景瑢笑了,“东西我收着,你也认出来了,怎会记错?”
宁曦只得点头,“然后呢?”
“完了。”
宁曦:?
“就这?”她一愣,“不过是几个玩具罢了,值得你收这么多年,还放在那么隐蔽的房间里?”
和这匣子放在一起的,有他在北燕时和南诏来往的信件,还有他回南诏后以暗线的身份同北燕交涉的信件,由此可见前者对他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那只是个普通的木匣子,若不是从一开始就仔细保管,绝对不会有如今这般完好的模样。
景瑢垂眸,笑容依旧浅淡,“你生的好看,所以我就收着了。”
“景瑢!”
“逗你笑一笑罢了。”景瑢连忙收起玩笑的模样,“那时我每日只忙着功课,没有玩具,所以你送我的那几样东西是我仅有的宝贝。”
“所以你收到现在?”
景瑢点头,“方才的话也不全是玩笑,你生得好看,又送我这些好东西,我自然记得清楚有个南诏的小郡主人美心善。”
这词他是从小喜那学来的,每次小喜这么说宁曦都会忍不住笑。
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效果。
宁曦的脸色满是茫然。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谁,所以你……你惦记了我这么久?”
“也不算惦记吧,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对我好过,那时候想若是有缘,以后见到你要还你这份情。”
“后来我人在北燕却也能听到你的传言,说你和景怀瑜情投意合,会嫁给他做未来的南诏皇后。”
“再后来我回南诏,那夜你找上门来,我这才知原来传言竟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