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人好啊!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夫君围着自己转呢?你这样的最好了!”她道。
“没钱更是玩笑话,你有没有钱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骗我没钱那阵我都没嫌你,现在又怎么会嫌!”
景瑢眼皮一抬,“真的?”
宁曦郑重其事地点头。
“喜欢缠人的?”他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也透出些兴味。
宁曦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耍自己。
勺子戳了下碗底,她收了眼神低头吃饭。
景瑢似是在笑,“可说好了,以后去哪儿得带着我,你自己说喜欢缠人的。”
宁曦装听不见。
回到官驿,景瑢跟着她进了屋子,宁曦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一般,先是找来银翘,安排她去给魏大哥送信,又找来仇江给随行的侍卫分了一笔酒肉钱,最后才坐在案后,拿出那几封信来。
景瑢端来一盏茶,站在案前扫了两眼信上的字。
“虽说算证据,但此事并非有证据就能办的。”
主意是皇帝出的,事情是景怀瑜办的,那所谓的知州也不过是落实的最后一环,就算有了证据,只要皇帝和景怀瑜不倒,谁也别想翻案。
宁曦将信装进盖着无影印的信封,重新封好。
“我知道,我也没想靠几封信就能扳倒他们。”
收拾好一切,她看向景瑢,“队伍后日会到房州城内,我要去见个人,你还跟我同去吗?”
景瑢轻笑,“又想抹黑我的形象?”
宁曦跟着笑,“不,这次是诚心邀请你来。”
景瑢笑容加深,眉眼弯弯,“你觉得我会信吗?”
宁曦笑容顿时消散,“好吧,是想借王爷的脸和身份用一下。”
景瑢眉梢轻扬,“去可以,得有报酬。”
“什么报酬?”
宁曦没当回事,边说着边从书案后走出来,想将封好的信送出去,却被景瑢半道截住。
“你不是喜欢缠人的吗?”他垂眸睨着她的眉眼,手拿走了她的信封,推开门。
“黑羽。”
门外人影一闪,随即景瑢收回了空荡荡的手,连带着将门也关上了。
“你又想做什么!”宁曦眉心轻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不能想些该想的吗!”
“我缠人,缠着你就是我该想的。”景瑢玩笑道,将她逼到门板退无可退,唇边的弧度俨然加深。
他俯身,水波荡漾的眸子像是勾魂般睨着她的杏眸,“你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吊着我,光说不许,为何不许?”
“这种事要什么原因,不行就是不行……”宁曦低头躲开他的直视。
“听说,你很关心我的身体?”景瑢声音轻浅。
她不明所以,“我一直很关心。”
“所以让银翘打探我从前的身体状况?”他尾音带着意味深长的上扬。
宁曦脑中的弦顿时绷紧。
不可能!
就算他觉得奇怪也不可能猜到她的真实意图!
“谁让你总不跟我说实话,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关心你。”她振振有词。
“你到底是关心我的过去,还是关心别的什么?”他俯身在她耳畔,用气声道:“听说你曾经去医馆打听过些方子。”
这她倒是听不懂了,“什么?”
景瑢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道:“黎俭去问医开的方子。”
“非要我戳穿你到这种地步吗?”
随着他声音落地,宁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红透。
“你……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