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真的染了风寒。
宁曦晨起后听闻他告假没去上朝还以为他又玩什么套路,后来银翘来报说景瑢是染了风寒,她还冷笑,觉得这人一个套路玩几次,真不腻。
然后谢允找上了门。
说景瑢风寒有些重,虽然不危及生命,但还是建议她去探望一眼。
“本来该是黑羽来传话,但景瑢说只有我来你才会信,所以我就来了。”谢允无语道。
宁曦这下愣了。
谢允不会拿景瑢的身体开玩笑,他来说那大概就是真的了。
带着谢允不能用轻功,宁曦便套了辆马车,准备赶去安王府。
刚出门,就见对面久闭府门的姚府门口停了辆极尽奢华的大马车。
景怀瑜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两人都愣住。
宁曦只看了他一眼便上了自家马车,驱车而去。
景怀瑜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怨恨。
姚诗诗出门来接,也看到了定南王府的马车,随后看向景怀瑜,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
“这方向,应该是安王府吧。”她柔声道,“今日王爷告假未上朝,不知出了何事?”
闻言,景怀瑜的神色更为阴沉,眼皮半垂,嘲弄地睨着姚诗诗,“怎么,本殿看她,你不高兴了?”
姚诗诗脸色一白,连忙摇头。
景怀瑜伸手抚上她的脖颈,摸索到她的下巴,狠狠一捏。
“本殿警告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爬上本殿的床。”
“固然有她下药,但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本殿不知道。”
他说完,甩开她。
姚诗诗战战兢兢地稳住身子,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本殿的事与你无关,做好你该做的,敢多管闲事,本殿不介意送你去见你妹妹。”
景怀瑜说完,径直路过她,进了姚府的大门。
姚诗诗双腿一软,扶着琥珀的手才没跌坐下去。
“小姐,您真要嫁吗?”琥珀心疼道,“不如听夫人的,就算出家也好过嫁给三殿下吧?”
“你懂什么。”她狠狠咬唇,看着定南王府,眼里满是不甘,“成大事之人,怎会事事如意,总要受些苦楚。”
“她宁曦犯蠢,我可不要步她的后尘。”
“如今殿下正妃人选还未定,我先一步入府,殿下就算瞧不上我也只能让我管理盘云宫内务,等到正妃入府,那时万事都在掌控,还怕殿下不会回心转意?”
“就算殿下厌恶我又如何,我算看明白了,女人要么自己有本事,要么娘家足够硬,只要爹爹对殿下有用,殿下就不会舍弃我。”
“时日还长,咱们走着瞧。”
她收回手,又看了定南王府的牌匾一眼,扯了一抹嘲讽的笑。
琥珀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何苦呢?
……
马车上,谢允将景瑢的状况简单说了下。
因为日夜兼程加上昨夜冒雪吹风,回去后又没做点驱寒的措施直接睡觉,导致病发。
现下低烧不退,在床上躺着起不来。
“他这么容易生病?”宁曦有些自责,但更多地还是吃惊。
他之前的病不都是装出来的吗?
谢允苦笑,“他在中毒之前很多年身体都不太好,我下了不少心思才调养好,结果回到南诏,又是喝药装病,又是弄伤自己,他底子本就差,自然经不起折腾。”
“我劝过他,但他不听我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