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晚做了好久的梦,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想不起一点来,最后只能放弃。
她爹说了,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逃避才是王道。
所以,她把红玉佩重新挂在身上,但不打算纠结此事了。
管他呢,只要暴虐值降了就好,至于那个祖宗内心戏有多丰富,缘分到了她自然会知道。
放下纠葛的宁曦睡了个好觉。
次日,她意气风发地出了营地,在门口看见等着他的景瑢,没来由地怂了。
说是不在乎,但也不知道他消没消气,要是没消气……
宁曦烦恼地甩了甩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景瑢听到声响回身,看见她便牵起一抹浅笑,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宁曦却被他笑得有些慌。
自从昨天听了他那番似威胁不威胁的话语后,她就觉得景瑢的笑好像也不是笑。
男人真难琢磨。
宁曦深吸一口气,迈步向他走去。
管他呢,反正他喜欢自己,只要说他爱听的就不会有错!
她大踏步到他身边,厚重的披风都被她扬起了潇洒的弧度。
到他身边,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早就来,是急着见我吗?”
景瑢笑了下刚想回答,便听宁曦道。
“真巧,我也急着见你。”
宁曦已经离开了快一刻钟,在外面指挥着人点兵,景瑢却还站在原地,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连表情都没变过。
身后的黑羽憋着笑,自知不能出声,憋得非常辛苦。
他尽力调整声音,低声道;“主子,我们该走了……”
景瑢缓缓回身,将他抽动的嘴角看在眼里,却没反应,只轻声道:“你也听见了,不是我的幻觉。”
黑羽肯定地点了头,“属下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她吃错药了吗?”景瑢眉头轻蹙。
黑羽用手压平嘴角,“郡主主动些您不高兴吗?”
景瑢自然不觉得突如其来的殷勤该高兴,半信半疑地望着宁曦的背影陷入沉思。
黑羽也向远处的郡主投去敬佩的目光。
明明昨天郡主还从主子帐中仓皇逃离,只一夜过去郡主就掌握了主动权,能轻易拿捏主子,果然还得看郡主!
一切整顿就绪,众人启程,因是外巡所以气氛并不严肃,她和景瑢各骑了一匹马,而队伍后面则跟着辆马车,里面载着些娇贵又得罪不起的人,比如谢允。
景瑢与宁曦并排赶路,隔三差五打量她,看得宁曦再忍不下去,无奈回头,“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景瑢摇头。
“那你看我干什么?”
景瑢张了张口,但最终只是摇头,收回了眼神。
宁曦觉得奇怪地扫了他一眼,不懂他又发什么疯。
不过现在看来他确实是消气了,行为举止虽然她还是看不懂,但已经没有昨日的诡异感。
看来还是说好听的管用。
在她看来,反正都戳破窗户纸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只要能哄得他暴虐值下降,矜持之类的都可以短暂地卖一卖。
中途大军休息之时,她从自家士兵那抢来烤饼和一大块烤肉,跑回来放到了景瑢面前。
“吃,别饿着。”
她潇洒地席地而坐,又开始生活温茶。
景瑢甚至没看清她从哪里掏出的茶壶和茶叶。
“你给我带的?”
谁出门带兵还带茶具这么……讲究的东西?
宁曦却不觉得有问题,点点头,“是啊,你不是喜欢喝茶,再说你身体不好喝凉水伤胃。”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她自己咬了口肉,有极其自然地把他的那份递到他嘴边。
景瑢彻底懵了。
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