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延期也是好事,陛下不是也说了让您好好准备吗,现在您被困在盘云宫,与外界分离,想准备也无从下手呀!”承德劝说道。
“父皇是重视本殿,但也不妨碍他给景瑢行方便。”景怀瑜一把推开承德的手,甩袖往殿内走。
“他明日还朝?怎么这么快?”景怀瑜一改方才醉醺醺的模样,顿时斗志满满。
承德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回殿下的话,安王爷在徐州当地遇到山体坍塌差点活不下来,此后为了水患日夜奔波拖垮了身子,当地百姓都感激王爷……”
“朝堂上也说王爷和侯爷办事利落,出乎人意料……”
砰!
景怀瑜一把扔了手里的酒壶。
“他一个病秧子能办什么事,不过是仗着侯爷沾光罢了!”
“他运气怎么这么好,偏遇到这等陷事来拉拢人心!”
承德抿唇,低头不语。
景怀瑜一眼看出他不对劲,“是不是还有大事瞒着本殿?”
“说!”
承德噗通一声跪在地,“殿下,郡主她……她也去了徐州。”
景怀瑜怔了怔,握着剑柄的手越收越紧。
“何时去的。”
“已经到了有七八日了……”
那就是说景瑢没走两天她就离京了?
“殿下息怒!郡主并非冲安王殿下去的,而是照应商号在徐州生意,去查账的!”承德连忙道。
“哦?这么说,她除了商号的事余下都没管?”景怀瑜冷睨着他,眼神阴森。
“郡主……郡主带了宁家军帮侯爷一起平患,若不是郡主此次水患也不能平息得如此之快……”承德声音渐渐消失。
“她是帮侯爷,还是帮安王?”
“自然是帮侯爷,王爷缠绵病榻,成不了事!”
景怀瑜攥着剑柄,眼神触及反光的剑刃,眉心忽然一蹙。
“殿下!您刚挽回圣心,可千万别为一时之气犯糊涂啊!”承德看出他的想法,连忙上去抱住他的腿,“殿下,此时万不能对王爷动手,等回京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景怀瑜甩开承德,承德连忙重新跪好。
当啷!
长剑被扔在地上,景怀瑜只留下一抹负气的背影。
承德长出了口气。
……
次日一早,便有人找到宁曦的客栈。
是二明子和村长。
“见过郡主。”两人都心服口服地给她行礼。
“免了免了,二位有何事?”宁曦整理着袖口,她正收拾包裹呢,这两人就找上门了。
“听说知州大人被革职了。”村长先开口。
“只是留职候审,不过很快就会安排新任知州接替他,不会影响徐州的正常事务。”宁曦道。
“那水患若是处理完,是不是要秋后算账了啊?”二明子等不及村长,先问道。
宁曦愣了下,“你说得是你们起义抢粮的事吗?”
二明子点头。
“此事确实难办,州府已经承担了他那部分责任,剩下的便是你们的责任。”
“依照律法,起义闹事从轻处罚也要流放。”
“什么!”二明子如雷轰顶,“所有人吗!”
宁曦点头。
“这不公平!那种情况下若不闹事怎么活!官府不义在先,怎么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二明子!”村长厉喝,“这件事和郡主没关系,你别胡闹!”
“可只有郡主和王爷能救我们!”二明子快要哭了,一把攥住宁曦的手腕,“郡主您菩萨心肠,求您替我们说说好话吧!”
景瑢进门时撞见的正是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