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离按冷青查到的线索,来到了一鸣书社,据说这家书社便是甘家投资开办的,书社经常举办各种大赛,吸引了不少人读书人前来参加,久而久之,这里成为了读书人买卖字画的交易之地。
安墨离看到书社的环境优雅,装饰和摆件都不是便宜货,来这里的读书人大都衣着朴素,于是便问冷青道,“书社没有商品出售,是靠什么维持经营?”
冷青眨了眨眼,道,“这我早打听清楚了,甘家做这家书社就没打算赚钱,明面上说是帮助那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说白了就是要博个好名声,不过这里也不乏有一些装风雅的冤大头,东西主要还是卖给他们。”
这个解释安墨离还能接受,甘家毕竟是生意人,不可能做亏本买卖,他们转了一圈,并没有发觉这个书社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据佟冬生的小厮说,佟冬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乔宇,于是他们便向书社的掌柜问起乔宇和佟冬生。
掌柜摇了摇头,道,“我们书社对外自由开放,每天都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我顶多就认识那些熟面孔,要不就是那些拿画来寄卖的人,其他的谁对谁就不清楚了,至于您刚才问的那两位,估计没在我们这交易过,要不我一定会认识。”
而后,冷青又问了几名伙计,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原来有些书生为了省下书社抽佣的钱,并不通过书社进行交易,而是在书社认识后,再私下成交,看来乔宇和佟冬生就是这样。
在书社走了一圈下来,冷青有了新的想法,“墨离,你说会不会是佟冬生因为和乔宇产生了争执后越想越气,对他起了杀心,将他约到双子山后把他给杀了,再若不无其事地回到家,谁知道后来不放心,又去查看乔宇的尸体,结果看到乔宇的尸体的时候,反把自己给吓着了。”
安墨离的冷眸看着他,薄唇轻启,“那么能编,可以写书了。”
冷青摸了摸鼻梁,“这不是给你抛砖引玉嘛,乔宇失踪, 伙计也只是看到他出门,后来他去了哪就没人看到了,而跟他有来往的佟冬生去找他,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得疯疯癫癫的,还有小鱼,追踪个线索,结果被人给弄晕了,还没人看到,这几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乔宇的失踪确是毫无头绪,但叶小鱼遇袭是因为佟冬生鞋底上的红泥,叶小鱼说起此事时,洛易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任何线索,洛易让人去打听过,甘家的宅院最近并没有进行修缮,这红泥又是从何处来的?
安墨离心不在焉地品着茶,而冷青一双丹凤眼四处乱看,引得不少到书社妇人青睐的目光,不一会一个伙计过来,小声地对他道,“这位公子,对面雅间的夫人问您,有可带作品,她想看一看。”
冷青一下子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他今天是为了配合安墨离,拿了件下人的旧衫来穿,没想到就算是身着旧衫,依旧无法遮住他的风采,只是他们是假扮成书生来查案,并不是真的书生,这么忽如其来的情况,让他始料未及,他向安墨离求助地眨了眨眼。
安墨离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向冷青做了个继续的表情,冷青深吸了一气,对伙计道,“我今天只是出来认个门,并没有带作品,只能让那位夫人失望了。”
伙计会意地离开了,冷青一脸郁闷地道,“好你个墨离,你不要说你刚才没听懂那位夫人是啥意思,亏你还是我的朋友呢,净把我往火坑推。”
安墨离无视他的指责,瞥了他一眼道,“能怪我吗?我只是让你装扮成书生,但没让你打扮成风流倜傥的穷书生,你一双桃花眼到处乱飞,能不让人误会吗?”
冷青一听就更生气了,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丹凤眼,不是什么桃花眼,再说它是桃花眼,我就跟你绝交。”
安墨离抬眼又看了看,“有区别吗?”
冷青气坏了,但又不能拿安墨离怎么样,只得拿起茶杯,喝茶降降火,不一会,刚才的伙计又来了,递给了冷青一张纸笺,道,“刚才那位夫人说了,今天没带作品没关系,改天可以带作品去上面这个地址找她。”
冷青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伙计见状赶紧闪人,冷青更生气了,拿起纸笺揉成团,才要扔到地上,被安墨离止住了,“别扔,没准这就是一鸣书社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