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冷青不想就这么乖乖地听话,这会叶小鱼他们正在德兴坊打听消息,他干脆去找她,到香满楼吃顿好的再说,让安墨离慢慢地等。
叶小鱼此时正在路边买烧饼,她与洛易分开打听消息,她刚才问了几个采药人,他们都说不曾在双子山上见过红泥,这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佟公子鞋底上沾到的红泥并非是双子山上的?
这时一辆马车从旁经过,差点撞上叶小鱼,好在她身手敏捷,及时闪到一旁,不过她手中的烧饼就没有那么幸运,不仅掉到了地上,还被马车的辘轳给压着了。
马车夫见状,忙跟她赔个不是,叶小鱼本来想让他赔饼钱,但看到饼上的红泥时,却问道,“大哥,你车轮上的泥是打哪里来的?”
马车夫看了看车轮子,也有些纳闷,“我这车是去兴庆坊拉的货,中途还经过了三个坊,说不准是在哪里给沾上的。”
叶小鱼的心里窃喜,问得马车夫他行驶的路线后,忙按路线去寻找有红泥的地方。
走过了三个坊,来到兴庆坊时,叶小鱼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双子山可是在德兴坊的附近,而这个兴庆坊跟德兴坊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远,叶小鱼站在原地,朝四处张望,犹豫是否还要继续前进,这时她却看到不远处的地上,似乎掉落的是红泥,她忙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果真是红泥。
叶小鱼的信心大涨,忙沿着有红泥的地方继续前行,红泥在一座宅院的后门前没了踪迹,叶小鱼想都没想,抬手就要拍起门,未料她的身后窜出了一只大手,用沾着迷药的布直接捂住她的口鼻,叶小鱼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安府自己的屋里,冷青正双臂抱在胸前,来回地在屋里走着。
叶小鱼看得头更晕,忙道,“冷大哥,你别走了,晃得我头晕。”
听得叶小鱼的声音,冷青忙停了下来, 一脸欣喜地道,“可醒了,把我们都急坏了,你怎么好好地就晕倒了,好在有好心人把你给送回来了。”
“好心人?”叶小鱼记得她是被人迷晕的,迷晕她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于是她又道,“可看到他的长相?”
“轿夫并没有见着租轿子的人,只知道要把你安全地送回安府,洛易都盘问了他们几遍了,但也没问出什么,想必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叶小鱼被弄糊涂了,对方是何意,既然被她迷晕了,为何又要把她送回安府,而且他怎么知道她跟安府的关系,但现在不是理清这些的时候,她忙跟冷青说起兴庆坊那处宅院的事情,冷青二话没说,便去告知了安墨离,叶小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只是洛易回来后,却告诉她他们把兴庆坊都走遍了,并没有看到地上有什么红泥,这让叶小鱼更糊涂了。
她明明是沿着红泥的踪迹,找到了那座宅院,现在还没到清扫街道的时辰,怎么会没有红泥的踪迹?
她不信,才要自己亲自去一趟,冷青拦住了她,“洛易你还不了解吗?他说没有就一定没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去了,那红泥也不可能会变得出来,再说那座宅院也路不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明日再去吧。”
叶小鱼想想,就算她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地休息,等明天养足了精神,再去一探究竟,于是她便乖乖地躺回了床上。
书房里,严朗看着正在翻阅书籍的安墨离,沉不住声地道,“二公子,真的不去看看那丫头?”
安墨离安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松地道,“她不是好好地吗?”
“她可是你府上的人,二公子当真不查?”严朗不死心地道。
安墨离手中仍捧着书,不紧不慢地道,“怎么查?只知道那个人是从背后袭击了她,用的是可以让人瞬间昏迷的迷药,而且那个迷药对她的身体没有伤害,只是能让她沉睡几个时辰,再说对方还雇了顶轿子把她送回了安府,轿夫也不知道雇主是谁,是男还是女,是胖还是瘦,从这些可以看得出,对方对她没有敌意。”
他的分析有理有据,让严朗无法反驳,看来给叶小鱼下迷药的人并不想伤害她,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安墨离有另一种猜测,叶小鱼应该是找对了地方,而那个给她下迷药的人应该是一路跟着她,看到她要进宅院便出了手,这个宅院洛易已经查过了,是甘家在京城的别院,甘家的底他得好好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