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信凌厉的眼神射向她,“你陪在他身边十多年,连儿子都生了,结果他的目标是借你手来端你的家,让你的父亲丧命,现在更是满世界地追缉你,势要置你于死地。”
傅鸿信的话像是一把把飞镖毫不留情地往她心口飞刺着,她的身体晃了晃,闭了闭眼,默言片刻,她神色平淡,“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傅鸿信无视她的话,视线扫向脚下的高柏,目光冰冷如刀刃,“高柏,我,一开始确实挺欣赏你的,内敛沉稳又不失魄力。”
一字一顿地从他口中抛出,然而脚下却随着说话陆陆续续用力了几分,幽冷的声音响起,“结果我和老头都看漏了眼,你他妈竟然是卧底,最后还把我们的窝都给端了!”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森然嗜血的笑意,凝着神色波澜不变的高柏,嘲讽道:“你还挺沉得住气,隐忍力也强。”
顿了顿,黑眸微眯,眼神变得玩味探究起来,傅鸿信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我现在要是当着你的面,给你心爱的女人一枪,你还能忍得住?”
高柏闻言,薄唇轻抿,语调平缓,没有一丝起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无必要扯上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嘴角那抹嗜血的笑意越发明显,“高柏,我当然是冲着你来啊,你以为你今天落在我手上,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冷笑一声,眼神扫向谢伊洛,“无关紧要的人?”
“我倒想看看你说的无关紧要,是有多无关紧要!”,话音一落,傅鸿信状似不经意举起手枪,朝谢伊洛的方向盲射了一枪。
子弹惊险地穿过谢伊洛的耳际,砰的一声,射向了后边的集装箱,谢伊洛身子不由得缩了缩,瞬间惊得尖叫起来。
庞溢濠瞳孔一缩,嘴里惊呼,“伊洛……”,边说想要挣脱黑衣人的控制,冲向谢伊洛,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桎梏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脸惊恐的谢伊洛微微颤抖着。
高柏见此情况,眼眸一眯,呼吸瞬间沉了几下,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握成拳。
高柏的异样,傅鸿信自然察觉到了,“啧啧啧,看来我们手上的女人不得了。连我们的高队长都差点要沉不住气了,看来有她在手上,我们可以稳稳地拿捏住这个不可一世的高柏高队长了。”
傅芮雅闻言,缓缓垂下了看似平静无波眼眸。是啊,谢伊洛就是高柏的软肋。
傅鸿信在高柏的胸口狠狠蹂躏了几下,随后迈开脚步,大步往谢伊洛的方向走去。高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抵在了树上。
傅鸿信一手举着枪抵着谢伊洛的脑袋,一手残暴地抓起她的头发,逼她仰着脸。
“啊……”,谢伊洛痛呼起来,眼角氤氲着水汽。
庞溢濠眼角泛着薄薄的红,他竭力挣脱,大叫着,“你别伤害我太太,你冲我来,我来当你人质,你放开她,你放开她。”
傅鸿信轻蔑地瞥了一眼庞溢濠,“噢,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位谢小姐,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
高柏反绑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悄无声息的从衣袖里抽出一片薄刀片,不动声色地划了几下麻绳,绳子断开,他余光打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衣人。
傅鸿信下巴轻抬,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高柏,听说你深爱多年的女人,在你快要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后悔吗?”
高柏挨着树干,故作吃痛的表情,轻喘着气,“傅鸿信,没必要再扯上其他人,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们?”
傅鸿信冷笑一声,“有意思!事到如今,高柏,你竟然以为你还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庞溢濠也在此时开口转移他的注意,“救援部队应该很快到了,你们要想顺利离开,你放了我太太,我来做你的人质,掩护你们离开。”
谢伊洛闻言摇着头,“溢濠…不,…”
傅鸿信听见庞溢濠的话,他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你?…”,讽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游轮上的黑衣男人传过来的声音打断。
“老大,远处好像有几艘船正在加速前来,我们要快点离开了。”,抱着高力言上了游轮的黑衣人大声疾呼起来。
傅鸿信黑眸一眯,朝在场的三个黑衣人和傅芮雅点点头,“走!压着他们先上船离开再算。”
话音一落,把手上的谢伊洛往身后的黑衣男人一推,率先迈开脚,往岸边游轮方向走去。
高柏身旁的黑衣人正要抓起高柏之际,高柏一个闪电般的蹦起,长腿嘭的一下狠狠扫向的黑衣人额际,男人应声往后倒,高柏一个反手把他手上的枪迅速夺过。
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伸手一捞,手臂猛然扣住了傅芮雅的脖子,枪抵着她的脑袋,瞬间变成了傅芮雅被高柏禁锢着。
高柏扣着傅芮雅一个转身,快速往庞溢濠身边退去。
庞溢濠见状反应也极快,一个蛮力把自己身旁的黑衣男人撞开,一下子退到高柏身边。
傅鸿信被眼前的变故惊动,他一个转身大声喝道:“把那个女人扣起来,快!”
谢伊洛身边的黑衣人动作迅速地扣紧谢伊洛,用枪抵着她退到傅鸿信身边。
局势一下子扭转了,变成了各执对方一个人质对峙着。
傅鸿信扣着谢伊洛,带着三个黑衣人在一边,高柏扣着傅芮雅,带着庞溢濠在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