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许沁开口,付闻樱又道,“这是你嫂子,安安!”
陈安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毕竟攻略孟宴臣的时候,她大概了解一下剧中人物,连忙拉起许沁的手,“你就是沁沁呀,刚刚不好意思哈!”
想起结婚时,许沁没来参加婚礼,付闻樱说她在国外有事,不方便回来,她一边笑着一边回头跟付闻樱说话,“果然新西兰是个好地方,风景养人,瞧着妹妹气色不错!”
许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陈安安拉着坐下,再一抬眼,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她握住。
陈安安笑得十分亲切,眉眼之中充满了热情,“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和你哥哥好去接你呀!”
话罢,她还往门口张望,有些疑惑,“妹夫呢,他没陪你一起回来吗?”
许沁一句话都没听懂,她迷茫的望向付闻樱,只见付闻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们不是因为小杜的工作搬去新西兰居住了吗?”
许沁恍然大悟,顿时觉得可笑至极,她和宋焰结婚这么让她感到丢人吗?母亲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来哄骗外人?
许沁冷笑一声,望向陈安安,“我没有去新西兰。”
付闻樱的面色明显冷了几分,陈安安一脸疑惑,“啊?没去新西兰?”
许沁见她们脸色微变,便继续挑衅道,“是的,我在城郊居住,我的老公也不姓杜,他叫宋焰,是位消防员,没钱,没车,没大房子,怎么,你知道后会瞧不起他吗?”
她这话就是为了扎付闻樱的心,果不其然,付闻樱的忍耐几乎到了顶点,“许沁!”
付闻樱有些温怒,想了想又觉得会吓到安安,她又缓和了脸色,问道,“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么?”
许沁见到付闻樱的这副样子,心里忍不住冷嘲,果然,妈妈在乎的永远只是自己家的面子,只会维持体面。
紧接着她笑盈盈盯着陈安安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你会和妈妈一样,嫌贫爱富吗?”
陈安安很快捕捉到了这母女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眼睛转了一圈,瞬间明白了大概怎么回事。
陈安安面对许沁的追问,她装作没有听见,浅浅一笑,换个方向,“沁沁,妈妈应该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心疼你,舍不得你这么就嫁出去了,不管那个人是谁,她的要求肯定是一样的。”
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付闻樱,投以安抚地笑意,“这么聊起来,一下子让我想起你哥,他娶我的时候也被我爸妈为难了好久,我躲在被窝里偷偷哭过好几回呢!”
这场剑拔弩张的危机,一下子被这几句话,轻飘飘地化解了。
付闻樱也找回了自己的体面,冷哼一声,颇为傲娇地讲道,“孟宴臣,这个浑小子,你爸妈不舍得你嫁给他,我也是理解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像你哥这么优秀的人都被人家嫌弃为难,你们一声不吭地结婚了,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许沁见自己说不过,感觉她们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一时委屈极了,红着眼眶,想要为自己和宋焰争辩些什么。
这时,孟宴臣回来了,一推开门,便看到了许沁,他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惊讶过后察觉到气氛有一丝诡异,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许沁见有人回来,一回头没想到是哥哥,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她的心明显空了一拍,她似乎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久到他好像是记忆中的样子,又好像不是。
这时,陈安安起身,来到玄关处,接过孟宴臣的公文包,他自然而然配合陈安安微微俯身,任由陈安安附耳小声讲话。
许沁刚想说和母亲争吵的事情,看到这一幕,突然感到不适,连忙瞥过头,陷入沉思,哥哥还会像往日一样帮自己吗?
孟宴臣来到客厅,看了看许沁周围 ,“你这么久没回家,没给爸妈买点东西?”
此话一出,许沁当场愣住,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陈安安见许沁脸色不佳,用手戳了戳孟宴臣,准备换个话题时,许沁的委屈却达到了极点,“我回来这么久,为什么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而是指责我没有给爸爸妈妈带礼品?”
听到这话的孟宴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又是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想要控制这场丢人的闹剧,不让陈安安觉得家里乱七八糟,“你结婚这久不回家,这一次回家,不应该给父母带点东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吗?哪怕你带箱香蕉都没关系。”
孟宴臣见她不说话,想起陈安安刚才说的,妈妈和许沁心情不好,让他少言,瞬间就得出了结论,“如果你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宋焰的事而吵架的话,我的建议是不如不回来。家里所有人都默许了这件事,你还要特意强调什么?"
言外之意,没有人想再听到她和宋焰相关的一切,想家了,回来看看,大家欢迎,如果因为别的不要得寸进尺。
许沁突然就听懂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家哥哥,“你什么意思?”
陈安安见又要兵刃相见,赶紧插话,“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公司受得气,别在家里撒”,然后又对着许沁笑道,“你哥在公司遇到了点麻烦,最近脾气大得很,连我都怼。你别理他!”
话罢,挽起许沁,冲着孟宴臣哼了一声,“再凶,今晚你爱吃的鲷鱼烧就没了。"
明明陈安安是在缓解气氛,却在许沁的耳朵确变成了宣誓主权,什么叫“连你都怼?”
她和孟宴臣兄妹俩的事情,一个外人有什么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