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安难和安德森又碰见了出来寻人的剑客。
据剑客所说,他已经找到了整座村子里所有的同伴了,现在全在他家里集合。
安难和安德森正好顺路,便也一起过去了。
剑客的住处位于村子的边缘,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打扰,正好可以当成秘密据点。
等安难和安德森到时,不大的木屋已经有些装不下了,安难扫视了一圈后,皱着眉问道,“不对啊,这人数不够啊。”
剑客摊开手,“不清楚,整座村庄都被一条河环绕,河那边是无尽的枫树林,村庄内我都找遍了就这么些人了。”
安难简单清算了一下,在场的人里包括他一共有三十一人,且全是男性,也就是说所有女性都消失不见了。
且男性里面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林长青和德伦斯。
“一共不见十八人,其中十六人为女性,两人为男性。”
安德森提出疑问,“会不会是他们出生在其他地方?这座村庄之外的地方。”
剑客眉头皱起,“这片村庄之外的地方,那就只有那片诡异的枫树林了。”
……
此时村外的枫叶林里,林长青和德伦斯二人发了疯一般不停奔跑,大地不停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潜行一般。
“妈的,老子不躲了!看我放火烧山!”
林长青激起火气,也顾不得其他,全身火焰缠绕打算将一切都烧干净。
结果一阵怪风吹过,枫树叶飘飘洒洒挥下大片花粉直接将其扑灭,与此同时数根粗壮的树蔓从地底钻出,撒下大片泥土糊了林长青一脸。
“别反抗了,run吧!”
德伦斯好心提醒一句,一溜烟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林长青一边慌不择路地转身狂奔,一边怒骂道,“你这个死洋人,等等我!”
远在河边洗脚的唐司仪听见树林里传来的动静,看了一眼后便不再感兴趣,一点一点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血液洗干净。
……
“村庄四面环水,理应聚财,但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加上枫树中性偏阴,尚在夏天就如此艳红,所以这处村庄看似美好,实则暗藏煞气……”
听完剑客的小课堂后,大家一时也没有其他消息,便纷纷散去,各自利用身份收集有用的线索。
安难也告辞离开,他打算从村民们的八卦传说入手。
虽然八卦多少都有些夸大其词,但万变不离其本,一定有与其相似相关的事情发生。
今天晚上安难就打算去试一试村子里的鬼新娘传说,以及摸清村子那几条莫名其妙的规矩。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天就已经黑了,在这期间安难意外在墙上发现了一本日历,上面的日子正好是七月九日。
安难很有仪式感地将今天的日子扯掉,把宿舍楼找到的镇魂钢钉捏在手心,偷偷摸摸地打开门。
外面漆黑一片,大部分住户天刚黑就睡了,清晨才起来去早朝,因此整片村庄静悄悄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安难将门关好,趁着夜色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村长唐天生家。
白天他早就将整个村子的布局摸了个大概,一些重要建筑例如祠堂、早朝时的古井古钟等还是记得清楚的。
唐天生的家有四五个普通村民的家大,大门上还多了个牌匾“唐家”,乍一看还挺像模像样的。
安难翻墙翻了进去,特意避开有人在的房间,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最后在一间上锁却有着火光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里的窗户都是用油纸糊的,这可方便了安难,轻轻将窗户纸捅破了一个小洞。
透过小洞只能看清里面的一个大概,从布局来看并没有什么特色,只是房间里堆满了玩具,木飞机、玩偶、小汽车一应俱全。
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大堆纸扎的玩具,不少花圈摆在角落里。
安难侧了侧身子看向火光处,光源来自于一张灵台上,上面摆放着一张约莫于七八岁儿童的黑白照片。
安难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地缚灵的记忆中她的那个丈夫吗?
难怪见唐天生那个小老头有一种挺熟悉的感觉。
整个唐家小院都翻遍了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能先行撤退。
在回家的路上,安难思索着事情的连续性。
这里就是唐司仪从小长大的地方无疑了,从那个灵台上的香灰来看,那个小孩应该就是在近期死的。
而唐司仪的死亡时间是七月五日,也就是说现在据唐司仪死亡才过了四天。
“哗哗——”
一阵水流声吸引了安难的注意力,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来到了村子的边缘。
村子里刚好有一个鬼新娘的传闻,据说唐家小儿子刚出生时因为命格太好而遭天妒,导致他在七岁时有大难。
而唐家旁支的女儿刚好八字极硬,被唐天生做主两人在七岁那年成亲。
因为女方是男方的堂姐,且双方年龄相差十多岁,这种有违人伦的关系被唐天生竭力掩盖,甚至放出唐司仪是领养的孩子,但还是不慎走漏了风声。
偏偏唐司仪还生得极为美丽,有一种典型的东方美人气质,在村里有不少的追求者,他们知道这事后纷纷大骂唐天生的不要脸面,并对于那些默不作声的表示鄙夷。
如果单纯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两人大婚之日却因为唐司仪的命格硬得有些离谱了,唐天生儿子竟然承受不起,活生生被克死了。
之后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唐司仪也在学校里莫名死亡,唐天生当即决定在七月十五鬼节这天举行两位亡者的冥婚。
村子里不少曾经的追求者天天晚上跑出来想要寻找鬼新娘的亡魂,来一出人鬼之恋,但鬼新娘没找到,出去寻找的人却个个失踪,久而久之便出现了鬼新娘吃人的传闻。
安难看着湍急的河水,决定前方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正当安难打算离去时,一道嫣红给河水染上了色,安难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高挑的身影正坐在上游的岩石上,双脚放在水中不停晃荡。
“谁呀这是,请炫我呃,请讲点卫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