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秦战想到自己刚刚和陆夕做了什么，从脸到脖颈都变得殷红。
他方才控制不住地索取，不知道会不会让陆夕觉得不舒服。
他不敢面对陆夕，干脆装了一会儿埋肩的鸵鸟。
陆夕也没有推开他的举动。
秦战鼻翼里尽是陆夕身上的幽香，他身上的燥热没有得到缓解，难熬地松开了她。
他的视线快速掠过陆夕的眼睛转移向了别处，下一秒，目光又不受控制地绕了回来，落到她的唇瓣上。
陆夕的嘴巴微微红肿了起来，可想刚刚他有多用力。
秦战别过脸，不敢看陆夕的表情，滚动了一下喉结，结结巴巴地开口：“我……”
他说不出来话，陆夕却一点没有要接过话的意思。
“我是第一次，”秦战快速说完又补充，“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懊恼地低下了头。
“第一次什么？”陆夕开了口，声线醉人。
闻言，秦战低着头脸更红了。
“第一次接吻？”
“还是第一次跟姐姐接吻？”
陆夕一点点凑近秦战，呼吸带着撩人的温热，像是一定要逼问出答案一样。
秦战根本不好回答，他被迫抬头对上陆夕凑过来的仿佛能蛊惑人心的桃花眼。
“是第一次接吻也是第一次跟姐姐接吻。”秦战紧闭上眼睛猛地说完。
他听见陆夕轻笑了一声。
她掺杂着笑意的动听嗓音轻轻响在他红透了的耳边，“你让我很开心。”
秦战闻言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由刚开始的不敢相信到缓缓地亮了起来，像花苞层层绽放的那一瞬间，看着陆夕溢满了甜蜜。
他在心底抢着说：我也很开心，因为你开心。
他虽然没有开口，可嘴角慢慢地扬了起来，内心的情绪也几乎全暴露在那双灼灼的眸子里。
下一秒，陆夕凑近。
秦战的睫毛轻缠，唇瓣再一次相贴的那一秒，他闭上了眼睛，主动伸出长臂环住了陆夕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陆夕的后脑勺。
这一次他吻得不再像刚才一样猛烈得毫无章法，他怕弄疼她一样，温柔地呵护着她，一点点吮吸她的甜蜜。
暧昧一点点升腾，变成了高温。
少年的大脑分泌了大量的多巴胺，终于再一次亲昏了头。
不知是谁后退了半步，两个人的身体从门口移到了沙发旁。
陆夕的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她如莲藕般细长的双臂缠着秦战的脖颈。
秦战一只手被她的腰肢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撑在她脑后，青筋暴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姐姐。”他清醒了一瞬，嗓音沙哑地叫了一声。
陆夕借着他温热的手掌微抬起腰，吻住了他上下滚动的喉咙。
秦战才十八岁，哪里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抵抗力，尤其是被吻住敏感的喉结的那一刻，他所有的顾虑和克制全部被摧毁，终于再也忍不住跟随本能……
沙发上两人的身体交缠了许久许久。
秦战的体力远远超出了陆夕的想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陆夕被他折腾到天亮，期间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躺在秦战卧室的床上的，全身上下酸疼，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骨头像散了架一样，但陆夕的浑身却是清清爽爽的。
虽然秦战在床上有着出乎她意料的猛烈，却还知道在事后贴心地帮她清洗身体照顾她的感受。
而且他也取悦了她，总而言之，第一次的体验还不错。
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两声，陆夕扭头看过去，“进来吧。”
秦战端了一碗粥过来，他跟陆夕的眼睛对视了半秒便不自然地移开，把粥放到了床边。
“饿了吗？”
他随口问完这句话，空气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昨天晚上，他对她又啃又咬的时候，她还能空出心思刻意撩他，问他“还饿吗？”
秦战的脸缓缓烫了起来，不敢跟陆夕的眼睛对视。
“我洗漱一下再吃。”
陆夕怕他扛不住，视线从他红了的耳垂上收回。
秦战见她坐起身的动作很艰难，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上前把陆夕扶着坐了起来，支支吾吾地道：“你要不再休息一会儿，或者，我抱你去洗漱。”
他凌晨的时候也是从楼下把陆夕抱回他房间的，一大早还帮她简单清洗了一下。
陆夕单是坐起来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她拒绝了秦战，“去我房间把洗漱柜里绿色包装的湿巾和紫色半瓶口气清新剂拿过来。”
秦战一听，连忙点头，“好。”
他还是第一次进陆夕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比他的大了一半不止。
整个房间是暖黄色调的，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和梳妆台，阳台是可以打开的，似乎还放着一架钢琴。
浴室里也有很多柜子，物品都收纳得整整齐齐，秦战打开了一个柜子，才知道陆夕为什么把湿巾和清新剂的包装颜色和用量都跟他传达得那么清楚。
她柜子里单独一样洗漱用品的种类甚至比某些大型超市摆放得都齐全。
陆夕凑合用了一下秦战拿过来的湿巾和喷雾，然后靠在床上喝着他熬的粥。
秦战还帮她在腰后垫了一个大大的枕头，让她坐得舒服一点。
等她喝完，秦战回厨房也喝了一碗粥，收拾了碗筷。
想到陆夕一个人下不来床，秦战虽然心虚地不敢看她，但还是上楼搬了个凳子坐到陆夕床边陪她。
陆夕不愿意一直躺在床上，冲秦战招了招手，让他抱自己回房间换衣服。
秦战一手放在她背后，一手穿过她的膝弯，轻松地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然后，秦战背过身，陆夕换了身衣服。
等陆夕说好了，秦战转过身，发现陆夕对着镜子，手指落到锁骨处的一抹红痕上。
秦战立马意识到是自己造成的，甚至不止她胸前的那些，在她看不到的后背上，也有很多。
他不禁为自己昨晚的疯狂举动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
索性今天也出不了门，陆夕的目光从自己胸前的吻痕上移开，落到了秦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