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玉从食品厂出来时,下意识就要往回家的路去。
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在住家属区那边。
开车朝回到家属区这边,也不过四点多。
她一到家属院,李婶子就热情打招呼:“叶老板回来了啊。”
此时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一副一直在等着人的模样。
看到叶瑾玉,立马就凑了过去,跟着她一起回了家。
叶瑾玉手中提着杀好的鸡与鸭,食堂那边得知她住家属院这边了,特意送给她的。
此时,她打开门,进了堂屋。
将杀好的鸡鸭放到桌上,笑眯眯道:“李婶,你叫我小叶就行了,叫叶老板太见外了。”
此时的她,亲亲热热,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完全不像早上时那泼辣犀利模样。
李婶子看着她手中提着的东西,笑的更加和善:“那行啊,婶子就叫你小叶,唉呀,你看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宋营长可真是好福气。”
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小声说道:“孔家那个嫂子的话,你可别信她的,她啊,就是个喜欢说三道四的长舌妇,我们从不信她的。”
叶瑾玉点头,十分好说话的道:“婶子放心,我肯定不会信她的,我这人啊,十分大度。”
李婶子一听,心里想着,就早上那些话,可不像是个大度的。
可此时,有求于人。
自然说着好听话哄着:“那可不,你是见过大世面的,肯定不会与那孔家的计较。”
说完,笑着将手中的篮子递过去:“见你们过来住,婶子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们,这几个鸡蛋和小菜,还希望小叶你们不要嫌弃。”
她笑眯眯道:“你上次给我们家庆庆的糖,这孩子可喜欢了。”
庆庆是她家的小孙子。
上次正好在院子里面玩,叶瑾玉给了一把糖。
叶瑾玉看着那竹篮子,确实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笑着道:“谢谢婶子。”
李婶子见她接了,更加的高兴,也就不多打扰了,生怕自己嘴多说错了话,惹人家不高兴,赶紧回了家。
等她离开,另一位刘婶子也过来了,也送了一些自家的菜,甚至还有一斤肉。
等刘婶子离开以后,邬翠香这才挺着肚子过来了。
比起那些客气的假笑,叶瑾玉看到她,就扬起了真实笑容:“嫂子,晚上和叔叔婶子他们过来一起吃晚饭,我做腊肉火锅吃。”
说是说腊肉火锅,但到时候其他菜也不能少,她打算鸭子炖个萝卜,再煎个鱼,鸡是那种不到一年的小公鸡,正好炒个老姜仔鸡,干笋炒肉,再弄一些青菜,还有两瓶好酒,几家子也够吃了。
邬翠香笑着道:“行啊,那明天到我家来吃。”
“可以。”
然后邬翠香凑过来,小声道:“什么个情况啊,我看李婶刘婶都到你家来送东西,平时与孔家那个好的跟亲母女似的,今天我看他们还吵了几句。”
邬翠香因为来的晚,再加上平时忙着做生意,平时院子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眼红着他们家做生意,时不时的酸两句,他们家也懒得计较。
就连老朱都跟她说,院子里的这些,能交就交,不能交也没事,不用去在意他们,反正别惹事,却也不怕事。
当时邬翠香还好奇:“稀罕,你也会讲这种话?”
以前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老朱还跟自己说,院子里人际关系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现在如此硬气。
朱兵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媳妇说:“这不是老宋还有弟妹告诉我的,我也觉得是。”
邬翠香想着,他们家老朱唯一幸运的就是来了军营,遇到了这么好的兄弟。
所以,她自然把叶瑾玉当成亲妹子一般。
看到李婶与刘家过来,忍不住过来关心一下。
叶瑾玉也没瞒着,将今早的事情说了。
她道:“想来,李婶与刘婶就是想着跟我打好关系,到时候好让他们儿媳过去。”
邬翠香皱眉:“没想到那孔家的居然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是见你们家老宋对你好,嫉妒了。”
她朝门口看了看,极为小声的说:“我听说她是用手段才与孔连长结婚的,人家本来喜欢的是她表妹。”
一听到有八卦,叶瑾玉顿时来了精神:“嫂子,你坐,我家里还有点瓜子,我拿出来咱俩嗑嗑。”
听八卦,怎么能少了瓜子。
菜可以晚点弄,但八卦不能不听。
她赶紧去房间,将带过来打算招待客人的瓜子花生拿出来,顺便还拿着热水瓶。
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以后,这才精神奕奕的问:“嫂子,你说说,她用什么手段啊?”
邬翠香一见她如此,聊八卦的兴趣就更浓了,抓了一把瓜子开始边嗑边说道:“我是听以前一个常来我这里买麻辣烫的大妹子说的,她与那孔家的是同村的。
听说,那孔连长与他们同村,但他喜欢的人家表妹,两人青梅竹马的,都有些那意思,孔连长当了两年兵,家里条件也好了不少,到年龄了,家里就想给他看对象,说的就是那表妹。
只是没想到,就在他们要相看的前一天,孔连长看到有人掉河里了,将人救起来以后正好是她,然后她扒着人家衣服就不撒手,别人过来时,就看到他俩搂一起。”
在十多年前,抱在一起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毁了,肯定得娶人家的。
叶瑾玉啧啧着,这不就是里面恶毒女配或者配灰的手段么。
嘴上也道:“不会就因为这样,人家就赖上孔连长娶她了吧?”
“可不是,说人家孔连长都看了她身子,她不清白了,以后肯定也没人要了,活着也没意思了,还不如死了。”
叶瑾玉听了,不耻道:“孔连长又不喜欢她,她非得嫁他干嘛?”
说的不好听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个腿的男人多的是。
与其找一个不爱自己的,还不如找一个顺眼又疼爱自己的。
明知道不爱自己,还往前面去凑,那是自找罪受。
果然,邬翠香在那里道:“可不是,听说孔连长虽然娶了她,可对她一直就像是对陌生人一般,两人在一起,根本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那个什么……”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叶瑾玉喝了一口热水:“顾主与保姆。”
邬翠香激动道:“对,就是这样,估计正应该如此,她就看不得别人夫妻恩爱,上次老朱不是陪我去产检么,她当时就阴阳怪气的,可惜我们家老朱榆木疙瘩,听不出她的酸话。
估计这次也是看老宋对你好,心里不痛快了,就开始说你坏话。”
叶瑾玉闲闲道:“说呗,反正别让我听到,让我听到了,该怎么闹就怎么闹,让她在这个家属区抬不起头来。”
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以她的战斗力,就很少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