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啊,是我阿父他们放的,这不是马上就是我大母的寿辰了,府里下人没空修缮,都在准备我大母的寿宴呢。”
万萋萋走到一颗橘子树边,跳起来摘了几个,“给,这柑橘可甜了。”
“萋萋阿姊,万老太太是后日的寿辰吗?”少商拿过一颗橘子问道。
昨日她好像听凌不疑提起过,而自己还要为他找什么蜀地堪舆图。
“对啊,少商你何时将这种事情记在心里了?”万萋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少商,她自己都是因为阿父他们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叨她才记住的。
念羽立马懂了少商眼里的意思,立马揽过了萋萋的手臂,“萋萋阿姊,你是不是刚收了一匹千里马啊,带我去瞧瞧!”
少商阿姐方才眼神一直在看那危桥,定是心中有了主意,她只要把萋萋阿姊支走就行了。
“行啊,正好你可以骑我阿兄之前留下的那一匹。”万萋萋丝毫没有心眼儿的将剩下的橘子塞进了念羽怀里。
见少商没有动作,“少商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我又不会骑马就在这花园逛一逛,等你们回来找我。”少商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来。
“好吧。”虽然少商不去,万萋萋还是特别兴奋的一把抓过念羽,想要给她展示自己刚得的那匹汗血宝马。
等她们到了马圈里,那匹黑色毛发,柔顺光亮的威猛的马就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念羽,你离它远一点,小心它踢人,我还没有驯服它呢,它还不让人靠近,等我哪天抽空好好驯它……”
“啊?萋萋阿姊你说什么?”念羽太喜欢了,这匹马高大又好看,颜色也能给人一股压迫感,她太喜欢了。
在万萋萋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她就已经走到了那匹黑马的身边,摸了摸它的脸,马竟然也不躲,还将自己脸贴过去。
“太奇怪了吧,俊风平时都不让我靠近的,怎么和念羽你这么亲近?”万萋萋一脸无奈的说道。
少商等她们走之后立马就爬到了桥底一瞧,这种结构……她随手找了一根木棍支撑了起来。
不会一个人走到桥面就塌,而是需要到达中间的位置,桥面就会塌方,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
……
“少商阿姐,这天也不早了我们得回家了。”念羽在马圈里给万萋萋驯了那匹汗血宝马一下午,终于安上了马鞍。
“少商、念羽你们确定不留下来再陪陪我吗?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旁的世家贵女一个个都端着架子,实在无趣。”
万萋萋一手拉着一个人的手,实在是不想她们离开。
“萋萋阿姊,你不是说后日就是你大母的寿辰了吗?到时候我们再来,再说了再等晚点,阿母又要管东管西,到时候我们再出来找你玩可就难了。”少商分析着。
“好吧,那后日一早你们可得早些过来。”
……
“少商阿姐,那边你看了有什么问题吗?”念羽上马车之后就是问她们今日得发现。
若是万家这桥不能起作用,到时候她们还得重新想办法。
“这桥的一处支撑桥梁的木柱已经被虫腐蚀了,不过我用了一根小木棍支撑着,还将那危险告知的木牌移动到了不显眼的位置。”
“阿姐,这般做应当不会牵连到万伯父家吧?”念羽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那日来的女客定是很多。
“不会,这万家也发了告示,我们不告诉萋萋就没事,让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场意外不就好了?”
少商胸有成竹,这个法子只需要凌不疑他们配合下就行了,上回他答应过自己会帮她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后日,女客的院落里,一见到念羽和少商走进来,就开始窃窃私语。
“裕昌郡主,就是她程少商,天天跟在凌将军身后。”王怜凑在裕昌耳边说着少商的闲话。
她就是知道裕昌心悦凌不疑,引起裕昌对程家女娘的反感,正好可以报复回来自己挨的那二十大板子。
快两个月,她只能卧病在床,日日忍着疼痛,这都是拜程家女娘所赐,借裕昌的手教训教训她们。
裕昌这才抬起了眼皮看了一眼程少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程少商,可这一眼就让她不喜。
“子晟哥哥才不会喜欢这种粗鄙不堪的女子。”裕昌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笑话,她裕昌郡主可是除了皇妃、公主之外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凌不疑。
少商不在意的望了裕昌一眼,这不是那一日假装落水,让凌不疑救的那名女子?
“我听闻程五娘子如今和袁公子,哦不对,是廷尉府侍郎袁公子定了亲?可真是眼瞎,满都城知书达理的女娘们不选,偏偏瞧上一个只会舞刀弄剑的程念羽……”
“蔡娘子我瞧啊,她可是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裕昌郡主见激不起程少商转头又把火力转向了程念羽。
这蔡家和袁家都是名门望族,蔡家将女儿培养,这满朝都默认了他们会和袁家联姻,没成想,这袁善见选了程五娘子。
这可是直接就让蔡家吃了暗亏,不过本就没有婚事,自当也只能是认了。
“郡主别耻笑我了,我瞧念羽妹妹今日也是端庄的。”
蔡嫣然嘴里明明是在夸念羽,却让人听着就是更加做实了程念羽不讲规矩,在大事面前做秀。
少商和念羽就凭她们说着,今日要丢脸的一定不是她们。
“少商阿姐,你快尝尝这个果子,真好吃!”念羽拿过盘子的绿色大枣,擦了擦,递给了少商。
“不要脸!”王怜见她们这般讽刺程家的少商和念羽都没有反应,忍不住骂出来了一声。
“裕昌郡主你看,十一郎和袁公子都在朝我们笑呢!”楼缡望着湖那边的亭子的男客说道。
“裕昌姐姐,十一郎定是对你在笑!”王怜赶紧插嘴,鄙夷的看了一眼吃果子的程娘子们。
“走!”
众位女公子们都不顾了形象,提起裙摆就往那边瞧去,纷纷踏至上了那座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