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王怜打量的眼神中带着蔑视的神情。
韩小嘉在两位女公子面前有些不自在，举起手里的纸，“这是善见公子今年出的考试试题，特来送给两位女公子。”
王怜和楼缡两人相视一眼，将韩小嘉手里的纸条拿过来一看，果然真的就是试题。
“很好，但是这一份试题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怜留了一个心眼，这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来帮她们，也太奇怪了。
“女公子放心，这是我从善见公子房间里抄的，绝对是真的。”韩小嘉为了让她们相信自己就撒了谎。
不然她们怎么会感谢自己呢？
“王娘子您也不用担心我是程娘子那边的人，我讨厌程五娘子，所以我选择帮您，让她们出丑。”
王怜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娘，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
“那我们便收下了，你回去吧，免得别人多疑。”
韩小嘉就退出了房间，还顺便关起了门。
“楼缡，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以信几分？”王怜看着她关起的房门就这样问了一句。
“我觉得她的话可不可以信，我们直接找人打听一下不就都清楚了？”楼缡接过了那张宣纸。
“这上面的试题风格和袁善见倒是挺相符的。”
第二日，她们便买通了皇浦夫子一位的学子，向他询问了韩小嘉，得到了她与程家娘子没有交往，甚至曾经还发生过口角的消息。
“看来，她真的和程家娘子的关系不好，那我们直接背记那张宣纸上的内容就可以了。”
——
念羽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脑子里满满都是昨晚萧延拿着试题找她的情景，心里不踏实。
“念羽，你怎么了，这书里有好吃的？你盯着这一页都快大半个时辰了。”
少商背了好几页笔记，结果念羽还是看的那一页，很是疑惑，昨天下午的时候念羽背得可起劲了，怎么今日又一蹶不振的模样了？
念羽被姐姐叫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
“少商阿姐，我有一件事，我得出去一趟，你们先背着啊，我不去心里真的很不踏实。”
念羽想了半天，就算袁善见骂她，她也要将这件事情给坦白，程家女娘输的起，也放得下。
“师兄，你知道善见公子去哪里了？”
念羽走到书房发现他并不在，随口就问了路过的同门师兄。
之间他想了一下，“我方才看到他向那边亭子走去了。”
“谢谢师兄。”
念羽朝着他鞠了一躬之后，立马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等到了亭子，就发现袁善见坐在亭中的石凳上。
温和的微风轻轻吹在念羽的身上，让她急躁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袁公子。”
念羽缓缓的说出口，还是不忍心打扰这份安静。
袁善见一愣，是熟悉的声音，但他总感觉这个声音叫夫子会更加好听一些。
见袁善见回过身子，念羽不安的坐在了他的面前，双手紧握给自己打气。
“袁公子，我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坦白。”
“何事？”
念羽没想到他的语气这么平淡，他果然是不喜自己过来打扰他的，立马低下头，语气有些缓慢的说了出来。
“我有一位朋友他将你写的试卷抄写了出来，给了我，但是我没有看，真的！”
念羽似乎想要他信自己的话，语气中加重了真的二字。
袁善见今早就发现自己那份试题被人动过，摆放的位置与昨晚他离开时不同，没想到今日念羽就过来主动承认了。
“无事。”
他那一份也只是写出来玩玩的，真正的试卷他还没有动笔。
念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偷试卷呢！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还害的她惴惴不安一整晚，早晨都没有心情念书，就两个字？
“怎么，要我罚你？”
袁善见宠溺的说了一句，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当然没有，我只是……只是真的没有看过，夫子一定要相信我。”
念羽一时情急，竟然又开口叫了袁善见夫子，等她反应过来时，袁善见已经将脸转向一边偷笑。
果然程娘子还是叫夫子更加好听。
“我叫错了，抱歉……袁公子。”
还没等袁善见回答，念羽就已经站起身，“念羽的事已经同袁公子说完了，代我朋友感谢袁公子的大度。”
她离开时正是朝阳升起之时，阳光撒在她的身上，随着她远走。
袁善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没有看见程念羽的身影，一阵失落感传至全身。
“念羽，你方才跑出去做什么了？”少商这两日一直都在房里，准备出门时就遇见了回来的念羽。
“没事，我回来念书了。”
少商看着迫不及待回房的念羽，心里一阵奇怪，怎么她这么积极，不对劲，很不对劲！
拉伸着身体，却看见自己院子里站了一位不速之客，凌不疑，他何时来的？
“程娘子，我刚来院中，你就出来了，我们算不算是有缘？”
少商不理他，继续看着远方。
“程娘子，上次不告而别是军中突然有了紧急军情，我处理完就前来找程娘子你了，可否原谅在下？”
凌不疑身边的两位副将相视一眼，立马用眼神传递出自己的意思。
将军在主动道歉，百年难遇！
少商想到了上次，她在看望念羽时，一回头就没有了凌不疑的身影，当时是有些生气他的不告而别。
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没空生气。
“凌将军想多了，少商并没有在意，也不值得将军特意跑来白鹿书院一趟。”
凌不疑很是疑惑，他问了军中兄弟，他们可都是在和他笃定程娘子这是生他气了。
怎么如今程娘子说着不生气，却没正眼看他。
太奇怪了！
“那程娘子，在下告辞了。”
凌不疑留下一些都城里女娘们最爱买的吃食，当真离开了。
“程四娘子一定要尝尝看，我们家将军特意挑选的。”一位副将上了楼，将吃食放在了少商的身边。
念羽和姎姎都往外面探着脑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