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初强行拉回思绪,乖巧的点了点头,“要.....”
“要学的。”
时俞牵着她的手腕走到了大床旁,他将小姑娘摁坐在了床上,拿起手中的领带举在她跟前。
像是变戏法一样,手指捏着两头领带,视线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屋内的光线并不是很亮,橙黄色的光线投射在墙壁上,映出一片光晕。
时俞垂眸,“那初初看好了。”
温宴初半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捏着两头的领带,动作缓慢的在中间打了个蝴蝶结。
片刻后,他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抓着她的手腕伸在半空,将蝴蝶结的两个圈穿在了手腕上。
整个过程,温宴初的心脏砰砰直跳。
是不是......玩的太过了....
温宴初的羞耻之心重新让她抬起了头,对上时俞深邃的黑眸。
“那个时俞....”
时俞嘴角勾着坏笑,一眼看出来她想跑,同时拽着两头的领带,彻底将小姑娘的手腕绑住了。
他垂着眸,声音很轻,“绑住了。”
“.......”
他弯腰下腰身,故意凑近了一些,“把初初绑在哪里合适?”
“时俞!”
温宴初的声音很轻,带着撒娇的意味。
时俞将人扑倒在了床上,将她的两只手轻轻松松的举过头顶。
恶趣味一时涌起。
他埋在她肩窝处,喃喃道,“初初,要不要玩游戏?”
温宴初心里一惊,顿时恼羞成怒。
“你.....”
“小叔.....”
“不玩不玩不玩!”
时俞强忍着笑意,“初初,小点声,别把他们吵醒了。”
“!!!”
啊啊啊!
时俞搂着她的细腰,低头轻啄着她的红唇。
他亲够了,就将人松了绑。
温宴初掀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这回连后脑勺都没有露。
时俞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一条领带,声音格外的委屈,“初初,你拿领带.....不是这个意思吗?”
谁是这个意思了!
她是有一点,但没有要玩游戏啊!
温宴初干脆当了缩头乌龟,连个声音都不回。
时俞下床放好领带,回来时熄了灯。
过了会儿,时俞掀开被子,将睡着的小姑娘抱了出来。
温宴初在他胳膊上蹭了两下,小手揽着他的腰身,轻声呢喃。
他俯身凑近了一些。
“时俞新年快乐,祝你朝朝暮暮皆如愿,年年岁岁人依旧”
时俞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诱哄道,“老婆亲我一下好不好?”
温宴初强行睁开眼睛,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身子往下滑了一些,将人拥的更紧了。
嗯,果然如愿了。
直到小姑娘彻底睡熟,时俞重新掀开被子下地,关了她凌晨四点半的闹钟,蹑手蹑脚的去了客厅。
他坐在红木椅上,视线随着拇指滑动一行行的找着。
小姑娘临出发前特意嘱咐他戴上一件旗袍,可是她不会弄发髻。
最后他选中了一款,点了进去。
时俞看了两遍,正准备看第三遍时,进来的电话打断了视频。
——何暮来电。
电话一接通,那头何暮被冻出来的颤音传了过来。
“时俞,你睡了没,我睡不着啊!”
时俞垂眸,“准备睡了。”
何暮只穿着一件毛衣,站在凌晨三点的大街上,嘴巴都冻的不利索。
“我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时俞手肘搁在腿上,单手托腮,“什么事。”
何暮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啊.....”
年三十,他还是去了一趟寺庙,打算烧烧香拜拜佛,就在他将点燃的香插入香炉中时,原本点燃的香灭了。
索性他又用打火机重新点燃,然而他跪拜完再一抬头,香火又断了。
来来回回点了两三次,最后他走的时候香是点燃的,就是不知道灭没灭。
何暮冻的原地直跳脚,“所以,我还是担心,你说这些年我们经历的事情还少吗。”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在空中点了点。
“就说上次,你回去的那趟飞机....”
“好了我知道了。”时俞截住了他的话。
何暮一愣,抬手推了推眼镜,“时俞....”
“这么多年没回家了,好好在家过年。”时俞说完,先一步挂了电话。
何暮在院子里矗立了一会儿。
挺胸有成竹啊~
何暮抖了抖身上的雪,两臂交叉把手缩在了腋下。
不能把手气给冻没了,打麻将去了。
翌日清晨。
温宴初是被时俞哄起来的。
她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时俞,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趴在床上去够手机。
两秒后,她一脸死灰状。
谁把她闹钟给关了!
她还想起来照着视频盘头发!
很复杂的!
时俞看着垂着头坐在床上生闷气的小姑娘,臂弯里挂着她的旗袍。
“初初,过来,帮你穿衣服。”
温宴初憋着嘴,兴致不高,正在想着补救办法。
就连身上睡衣被人脱了都不知道,她在反应过来时,时俞的唇已经贴到了她的肩上。
她惊呼出声,“时俞!”
他克制的压住身体的燥热,哑声哄着,“别担心,我帮你盘头发。”
她眨了眨眼睛,“时俞.....你会?”
“不会。”时俞停顿了片刻,垂着眼补充道,“但是我有学。”
温宴初被他带到了梳妆台前,她坐在椅子上。
面前的镜子里,时俞站在她身后,替她盘着长发。
大概是这段时间她总是跟男人扮演各种角色,一时间她好像回到了民国时期。
十几分钟后,发髻盘好。
时俞看着镜子中怔愣的小姑娘,强压着翘起的唇角,覆在她耳边,“温小姐,我心悦你已久。”
温宴初猛然回头,窥见他眼底的坏笑,抿着嘴。
又来!
这个男人是不是会读心术!
她急急忙忙站起身子就要走。
“时俞别闹了!”
时俞动作还是快她一步,将人抱起放到了梳妆台前,视线越发灼热,
曲起的手指从她下颚缓慢勾过。
“老爷请我做你的教书先生,其实不然,是我主动求老爷做你的教书先生,因为我.......心悦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