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朝再怎么民风淳朴,那也没有开放到现代的地步。
在知晓秦颂安与青邬的事情之前,秦恪从未想过两个女子也能相扶半生,所以此时瞧见江语棠的所为,就额角直抽。
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他干脆眼不见为净,就要离开。
谁知江语棠却看见了他。
“王爷,您也进来吃酒啊。”
她抬起手,露出一截白雪般的肌肤,慵懒的模样怎一幅活色生香。
秦恪莫名止住了离开的念投,上前走去。
青衣等人虽与江语棠熟络了,但秦恪一来,她们还是万般拘谨,歌舞停了,一个个眼神相交,不知该如何。
还是兰英行事周全,将几人带了下去。
“怎么不继续了啊。”江语棠也未阻拦,只是嘟着嘴,老大不乐意的模样。
晚浓赶紧扶住她,小声劝道:“王爷都来了,您还要旁人作甚?多说两句好话,将这禁足解了才是。”
说着将她扶稳,便立即抽身而出。
“怎么连你也走了啊。”江语棠瘪着嘴,嘟囔道:“王爷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只是嘴巴刻薄了些,人也难相处了些......”
说到这儿,她倒是把自己给弄委屈了,“又刻薄又难相处,我也不要与他一起。”
她边说,边站起身来要走,身形摇摇晃晃,竟是直接俯面摔了下来!
好在秦恪眼疾手快,托住她的腰身将人带了起来,才免于摔倒。
“你对本王倒是有不少意见。”
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江语棠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若是在平时,求生的本能定会叫她说起好话来,但此时也是醉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保持人设。
“王爷对我才是满腹意见吧,我才来锦王府多久,你便关了我几回了。便是养只小宠,也总有撒欢的时候,我倒是连雪球都不如了。”
秦恪只觉她无理取闹,倒也没生气,“雪球日日不出院子,夜里更是被关进笼子睡觉,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不如它了?”
他自以为说的条理清晰,却忘了眼前这位就是醉鬼,哪里听得进去话?
当即就着这个姿势,扑进了他的怀里。
“王爷还真将我跟雪球对比!”
这算是说不通了。
秦恪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与她沟通不抱希望。
但江语棠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网页为何不能坦率一些?我又猜不透你的心思,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日子谁过得下去?”
秦恪一时哑然。
与他相熟的人不算多,会与他说这种话的,也就只有尚且年幼的秦礼。
当年被问为何不能有话直说时,他的回复,就只是让秦礼管好自己,莫要猜测他的心思。
可此时,他却并未以沉默与冷淡相待。
“贵妃跋扈,并非好相与之人,皇宫更是危险重重,你自以为能讨到好处,却不知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此幸运,得以脱身。倘若一时失足,你很有可能便会丧命。”
他难得说了这么一通话,比起教训,倒更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江语棠那迷糊的眼神终于聚焦在了他的脸上,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便凑了上去。
“王爷在关心我?”她问。
秦恪唇角微抿,无法回答。
坦率于他而言确实是不曾研习过的短板,但这短板,确实对面人的长处。
“那我知道了,以后王爷只要对我冷言冷语,就是关心。”
秦恪好气又好笑,“你倒会强词夺理.......”
话音未落,尾音便被唇瓣堵住。
少女的肌肤娇嫩,每每触及,都会叫人觉得惊奇,这世上竟有如此柔软。
而那唇瓣,却比肌肤更为细嫩,如细细研磨后的豆脂,轻轻一抿便会化开。
秦恪一时愣住,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可很快,江语棠的动作便叫他哭笑不得。
小巧的贝齿一下一下咬在他的薄唇上,像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奶猫,不得章法地细细啃咬。
不多时啃累了,就拿那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碰过来,再多的技法就没有了。
他只能暂且将人推开,可还未开口,就看见她目光流连在自己的唇上,像是意犹未尽。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心弦松动,忽而问道。
江语棠抿了抿湿润的嘴唇,毫不犹豫回道:“亲你。”
过于直白的回应一下便敲在秦恪的心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竟是压不下心中的悸动。
这样陌生的情绪,让他无法以理智支配自己的思考,手先一步有了动作,随后便是那张薄唇。
从细细的啄吻,到轻轻扫过牙齿,随后攻城掠地,占据主导。
明明是先一步试探的江语棠,在此时彻底沦为案板上的鱼肉,被那双大手托着后脑揽着腰,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要被拆吃入腹,却无法反抗。
四周的静谧催化了这份情愫,使暧昧滋生、慢慢涨潮。
……
“娘娘,这已时了,您再不用些早点,都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晚浓也不觉得自己是第几次进来了,望着那一点没动的周点,一张尚且稚嫩的小脸皱皱巴巴。
若是放在往常,江语棠定会为了不让其担心,多少用一点,可此时她把额头贴在桌子上,闻言也只是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寻了块没被她脸上温度捂热的地方。
晚浓见她仍然不搭理自己,也只能无奈地端着粥点出去。
“娘娘还不吃吗?”兰英问道。
晚浓摇了摇头,不由得露出了满脸愁绪,“一点都没动,也不跟我说话。从起床到现在已经趴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娘娘往日有什么不舒服的都会直说,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下午等她心情好些了,咱们再请许大夫过来给她切切脉。”
兰英跟着江语棠的时间虽不长,却因为细心,知道她许多习惯,这么提议也能说服晚浓。
可后者不担心她生病了,却忧心起了别的。
“你说昨天晚上王爷和娘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今儿个娘娘虽然身上不爽利,却也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