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愣了一下,盯着他没有眨眼睛。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前不久他们都还在冷战、吵架、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但一夜之间就没有了,甚至连什么时候开始“和好”的都不知道,但就是莫名开始暧昧。
之前也暧昧。
但之前是负面的,对方都带着点私仇。
现在没有,他单纯的在撩她。
她心跳有两秒停止,然后跳得比刚才快,轻声说:“嗯,我以前喜欢研究狗。”
“……”
南司宁作为旁观者,怎么说呢,很难受,这两个人不是来看他的吗,怎么好像变成了他在看他们调情?
但面前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未来老板娘,好像也不合适开口,说什么都得罪人,他捂被子里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那个……”
他咳嗽了一声。
“迟哥……我觉得我挺好的,要不你还是带着嫂子去外面转转吧,楼下公园环境不错,可以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就不要在这里为难他这个单身狗了。
安瑟瞪旁边的男人,有点凶的。
扭头,“你脑袋没事吧?”
“没事。”
南司宁摸着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头上有点儿皮外伤,明天就可以揭纱布了。”
“没事就好,那你要是无聊来我病房找我,咱们打牌啊。”
“……”
他哪儿敢?
许迟眉梢一挑,倒是不反对,“我明天有事不在医院,你可以去找她打牌。”
“真的?”
“……”
南司宁笑得悻悻然,“那迟哥你不要跟我秋后算账啊。”
嗤。
他是那样的人么。
从南司宁病房里出来,许迟一只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安瑟肩膀上,高出大半个头,十分养眼的身高差距,他低头就能看到她小巧高挺的碧鼻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下楼么?”
“下楼做什么?”
安瑟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怏怏的。
“浑身没力气,要不我们还是回病房里躺着吧。”
许迟古怪的目光盯着她两秒,干脆利落的掉头往电梯走,“不行,下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躺你要傻了。”
睡得太久,身体会陷入一种迟钝,越躺只会越累。
强制性下楼。
很冷。
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走一会儿,上去正好吃药。”
安瑟很想反驳,但是手被男人十指紧握在掌心,他的手真的很热,那股温暖通过神经末梢传到心里,好像走走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走吧。
医院的后花园。
很安静,空气不错,绿植也被养得很好,这个季节还有盛开的玫瑰,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很大一多的簇簇绽放。
“许迟。”
安瑟低着头,边走边踢着路。
她声音很随意的,仿佛恰巧想起来,就随口一提,“你现在这样,是打算重新和我在一起了吗?”
许迟停下脚步,没说话,看着前面同样停下脚步的她。
他问:“你说呢?”
安瑟转头,总感觉他那眼神能烫人。
他又问:“安瑟,你说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