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以为他会打自己两下意思意思,没想到下一秒眼前就有一张俊脸放大,男人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侵略性,好像恨不得把她给吃进肚子里。
“许迟……”
这人属狗的么。
“我病还没好,等会儿传染给你……”
许迟不听,捧着她的脸颊不让她躲,喘息很重,几乎是鼻尖相抵着说话,“你还有良心?居然会担心我被传染?”
“不是。”
“嗯?”
“我只是觉得你要是病了,肯定会指使我照顾你。”
“……”
男人盯着她的脸,原本苍白的嘴唇被他吻得有了血色,大概是缺氧,脸色也比刚才红润很多,他舔了一下嘴角,“我觉得效果还不错,=要不再让你出点汗?出点汗说不定就好了。”
“怎么出汗?”
许迟没说话,眸光灼灼。
安瑟看着他眼睛里的火焰,情不自禁的心尖一颤,往后缩缩道:“许迟,你要是真敢这么禽兽,老娘……老娘把你割了!”
“真的?”
“真的!”
他松手。
“算了,我还是替你想想。”
“?”
“你把我割了无所谓,以后你的性福都没有了,那我岂不是罪人?”许迟又在她脸上揉搓了一把,“那你肯定天天怨气冲天,怪我满足不了你。”
“……”
安瑟闭上眼睛。
不生气,不生气……他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生气……个屁!
她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他,“许迟,你是封印解开了么,才正常几天啊又开始发骚!”
“难道我说错了?”许迟抓住她的脚踝,摸两下才塞进被子里,眼里满是玩味,“不过也是,就算下面不能用,我也还有别的东西可以用,比如……”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白皙的手背上隐隐可见经络,这双手对手控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安瑟眼皮一跳,伸手重重拍开。
“有病!”
她哼声转过去,决定不理他。
许迟低笑出声,桃花眼里的笑意却慢慢收起来,目光凝聚,女人纤瘦的肩膀很薄,好像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走,她刚刚梦魇的模样犹在眼前。
那种绝望,让看的人都跟着如坠冰窖。
所以,安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缓缓收紧五指,呼吸发沉。
—
安瑟没有问他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已经出来了,就不想去想安家。
到晚上退烧,许迟带她去另外的病房看南司宁。
“迟哥。”
他挺了一下身。
“嫂子。”
“……”
安瑟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纠正这个小问题,目光看向他的腿,“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我被车撞完你被车撞,这车好像瞄准我们俩一样。”
“可不么。”
南司宁抬起打着石膏的腿,“我现在成废人了。”
许迟皱眉,作势要打他,“胡说什么?”
“……迟哥,我这次才发现你这么在意我。”
“在意你?”
他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女人,“我是怕你吓到某些胆小鬼。”
南司宁:“……”
要不我走?
安瑟落在身侧的手抬起来往男人腰上一掐,笑着说:“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个人就是嘴硬,关心的话都不敢明说,他才是胆小鬼,丢人。”
许迟眸光很深,往她耳边凑过去,温热的气息喷洒,“安小姐这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