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进门就躺在沙发上,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医药箱在那儿,给我上药,要是上不好……”
他冷笑,眼神看得安瑟浑身拔凉。
“上不好怎么?”
“你试试。”
“不是。”她一脚朝他踹过去,脚踝被抓住,她低吼:“你受伤了不会找医生?自己要打架关我什么事!我他妈哪儿会上药……啊!”
许迟拉着她的手突然用力,她猝不及防以一种劈叉的方式横过去。
重心不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寻找着力点。
这里能看到的也就是沙发。
安瑟条件反射的抓过去,扯着他的裤子,“许迟你发什么疯!”
“再说一遍不关你的事?”
“……”
她又不傻,他让说就说?
许迟的手顺着她的腿往上攀爬,“你不是我的小保姆?今天就算我是跟别人打架,你也不能说不关你的事,怎么一点伺候人的意识都没有?嗯?”
安瑟抿着嘴唇,心口那股倔劲儿很重。
但其实她也不算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很奇怪,在他面前总是能轻易的被激起怒火。
今晚的天很黑,没有星星月亮,只有微凉的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很急促,看样子是要带来一场大雨。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可闻。
她看到他那双发红的手。
“许迟,你他妈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嗤。”
许迟把她的脸扳过来,一个重重的吻。
“给你个机会,不如告我强奸。”
“我他妈……”
又吻一下。
“以后在我面前说句脏话我就亲你一下,以及,你要是还不去拿药箱给我上药的话,我就在这里把强奸坐实。”
“……”就他妈会威胁人!
安瑟气氛的从他身上起来,故意用力撑在他肚子上,如愿听到一声闷哼,快步走过去拿医药箱。虽然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确实得上药,手上难免会碰到水,万一感染会很麻烦。
转念一想。
谁管他啊!
她是真的没有包扎经验,但这男人提了要求就得满足他,不然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三两下的处理后,伤得比较严重的右手就被她裹成了个猪蹄子。
“我说了我不会,只能这样。”
没有章法,反正就是一个缠。
许迟盯着左右看了一会儿,“挺像你。”
“你他妈……”
安瑟下意识的又想骂人,但想到他刚才话,到喉咙边的脏字硬生生被咽了下去,闷不吭声的收拾医药箱。
刚放回原位诶,少爷又开始发号施令。
“给我洗澡。”
“什么?”
安瑟以为自己耳朵瞎了,“你没搞错吧许迟?我?给你洗澡?”
许迟看了她两眼,威胁和理所当然并存,“安大小姐,我的手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自己行?”
那意思就好像她敢说行的话,他马上就要做点什么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嗯,你不行。”
许迟幽幽的扫过来,不屑搭理。
洗澡么。
洗。
去浴室放好水,姓许的东西还算有点良心,进来后良心就没了,站在那伸着双手跟个大爷似的,“给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