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转瞬又定定的看着他,“打人做什么?”
“做什么?”
许迟笑了一声,听不出到底是在笑什么,往前更加靠近,精壮的胸膛仿佛就在她面前,半敞开的白衬衣,衣摆一角还塞在裤子里,一股子痞气无声无息流淌。
“单纯看他不爽,或者因为他侮辱你……你想听哪个?”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从消防通道里传上来。
知道老板还在这里,准备过来收拾的服务员走到一半又退回去,眼神飘忽不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安瑟没说话。
被他抵在墙上,就这么僵持着,也退无可退。
“怎么不回答?”
“……我不问了。”
她克制着呼吸,这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毫无平时火爆的威慑力,“反正合作是你的,自己搅黄了可别想怪到我头上。”
“出息。”
许迟鼻腔里哼出一声,“以前不是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
就说这人大多数时候说话都不讨喜。
安瑟挑衅的直起腰杆,“以前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因为我有金,现在什么都不是,当然要夹起尾巴做人了,哪儿敢在许二少面前造次。”
说完,许迟揽着她的腰一拉。
又去撩她的裙子。
“许迟你做什么——”
“看看尾巴在哪儿。”
“……”
许迟样子做得很足,就像是真的在找她的尾巴,结果没有找到,语气夹枪带棒,“安大小姐的尾巴进化形成人的时候丢了?你不止敢,你还敢得很!”
最后一句像在错着牙齿。
安瑟懒得跟他多说,从鼻子里哼了声。
衣服扔过去。
“反正我是不可能会感谢你的,手受伤了就自己去看,别回头讹到我身上……”
“我就是讹你。”
“……”
许迟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拽着她走,下楼直奔停车场,把她塞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开车的同时给南司宁打电话,“杨玮晨的父亲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盯着点,要是他想去盛世找事,让他找我。”
南司宁现在就在医院,杨玮晨已经醒了,现在正扬言要找律师告许迟。
“伤怎么样?”
“不算重,几乎都是皮外伤。”
南司宁顿了一下,补充,“不过医生说不排除会留点细疤的可能。”
许迟不以为意,“正好,这东西长得太娘炮了,多两道疤就是多点阳刚气,他得感谢我。”
安瑟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真不要脸啊。
许迟打完电话就看到她悄咪咪的扯耳根子,淡声道:“很开心?”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安瑟故意呛他,“他要告你哎。”
“你觉得他能告到我?”
“不能。”
“那你开心什么?”
“杨玮晨肯定告不了你,别说这件事很难定性,就是他父亲也不会真的为了他得罪许家,不过嘛……你哥肯定会找你麻烦,要是他能顺便揍你一顿,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安瑟没说完,旁边的男人眼神有点吓人,不过不影响她的好心情,笑就是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家。
啊哦。
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