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再确定一下。”
姜芜眼睛盯着床顶上的沙,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段旋律,可奇怪的是,她脑海中能将那段旋律翻来覆去的回忆,但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唱不出来。
她动了动嘴唇,发现那旋律就在嘴边,却始终哼不出来,只好作罢。
“我困了。”
姜芜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困了,昨天几乎一夜没睡,现在只感觉脑子里有小人在打鼓跳舞,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将脑子里的小人晃出去。
陈归安瞧见她这副模样,知晓她也是累了,便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差人来通知他便是。
陈归安走后,小黄一跃而起,跳到姜芜手边,闻了闻她被包的严实的手。
“能闻出什么味道来吗?”
小黄摇摇头。
“不行,草药味太重了,把那东西的味道盖了个严实。”
“好吧。”
姜芜闭上眼睛,脑子里将陈枝的话又捋了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另一边,在姜芜身边伺候的小丫鬟也到了冯楚月住的寝宫。
“你说她整夜都是正常的?”
“是,奴婢一直守着的,姜姑娘熄了灯之后就睡下了,半夜被猫踩灭了火盆,奴婢端火盆进去的时候也瞧了一眼,床与头发都是乱糟糟的,人也无精打采的,是刚睡醒的模样。”
“那就好。”
冯楚月偏了偏头,瞧着丫鬟新插在自己头上的簪子,她还真怕姜芜起了什么心思,夜里跟她玩暗度陈仓这一套,到时候和宇文承宇生米煮成熟饭,她这个做娘的捏着鼻子也只能把这个儿媳妇认了。
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冯楚月何时又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冯楚月起了身,拿了提前准备好的食盒,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这才朝北疆王的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北疆王正在看从战场上传回来的信,一看冯楚月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信,抿了一口手边的热茶。
“那捉妖师来宫里多久了?”
“小一个星期了吧,怎的?”
冯楚月将盒子里的糕点取出,仔仔细细的摆了盘给北疆王端过去。
“我没记错的话,那女捉妖师是个长安人吧?”
“是,从她来的那一日我便找人仔细的看着她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北疆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边境线上的最北边的那个点被攻破了,除此之外,长安那边的士兵像是在无差别的对边境上的几个点进行攻击,虽然大部分都扑了个空,但还是误打误撞的重创了好几个点,甚至攻破了一个点。
他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怀疑上了姜芜。
“那女捉妖师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冯楚月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这么些天,她除了出过一趟宫,其他的日子都是在房里歇息,就连给承宇加固结界也是那男捉妖师去的,我也吩咐过她身边的丫鬟,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她房里侍候着瞧一次,那丫鬟也回禀说,自己每次去的时候,她都在。”
“行,那你继续派人看着她吧,近些日子北疆和长安那边的战事一触即发,他们长安人,对自己的故土有种近乎变态的固执与守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