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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科举舞弊案(1 / 1)


日头西斜,夏日依旧燥热。

“属下已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那廖济天没个十天半月,恐怕下不了床”,言柯回到苍竹园,就听到言一来回禀。

“廖济天如此可恶,主子何不直接了结了他”,竟然敢用如此卑劣手段跟他主子抢人,言九气愤地说道,还略显稚气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怒气,活像被人抢媳妇的是他。

言柯边落坐,边淡淡地看了言九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言一,你告诉他。”

“廖济天此人苦读数十载,不惜科举舞弊,也要步入仕途,而与表小姐此事,也是为了攀附氏族,为以后的仕途铺路,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仕途,直接让他死固然容易,但却不若摧毁其毕生所求,让其身败名裂,这种死法,才不算便宜了他。”言一面无表情,出口的话却格外无情。

言九终究是年龄还小,心思直白,听到此话,未免有些震惊,但他向来恩怨分明,倒也接受很快,不过是廖济天罪有应得。

言九与言柯的渊源颇与其他暗卫不同。言九原名谢染,算是言柯的师弟,自小被谢不悔收养,风风火火的性子,但却是个武痴,在京北山上时,三天两头来找言柯切磋,最后被言柯打服,成了言柯的头号迷弟。言柯下山,他死活也要跟着,就成了暗卫言九。

“春闱案进展如何了,张雪燕联合廖济天陷害月儿,本世子自然也要送她一份大礼”,言柯音色清冷,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七皇子李辰屿也算颇受当今圣上宠爱,受命担任本次春闱的主考官。

科举考试本就是礼部分内之职,而以往春闱的主考官都是由礼部尚书担任。如今的礼部尚书正是言昊,礼部大部分势力都属于言家,言琛得言昊喜爱,早早在礼部任职,言氏父子此次共同辅助七皇子筹办春闱考试。

在太子定立的关键时期,皇帝此举无疑让七皇子风头更盛,朝中各个势力站队也会更加明显。

而七皇子得势,自然有人看不惯,言柯所做的不过是从中引导,使局势更利于自己罢了。

皇帝年迈,皇位更迭在即,再加上寒门的日益崛起,要在即将到来的局势变化中立于不败之地,保全自己和家人,这才是言柯要做的,当然这家人也只是指祖母、妹妹还有文定侯府,现在又多了季锦月……

“一切顺利,只不过属下发现除了二皇子一支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言一疑惑道,似是弄不清这股势力的缘由。

二皇子也是太子的热门人选,皇后江茜曾夭折过一个皇子,自此损了身子,后无所出,从得了宠幸的宫女那里抱养了二皇子李辰玦,养在膝下。二皇子与六皇子李辰安出身相似,境遇却大不相同,倒也令人唏嘘。

二皇子有国公侯府以及吏部支持,七皇子有赵氏以及户部做后盾,其余皇子势力避其锋芒,只得各自依附,而朝中大臣大都是站队此二人。

七皇子李辰安功名在身,又早早封王,但却出身低微,无母族扶持,而且李辰安表面上看起来对那个位置似乎并不感兴趣,自然依附者较少,这也是皇帝敢让李辰安拥有一部分兵权,领兵打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十皇子李辰逸年龄尚小,虽然母族势力不容小觑,但还不成气候。而且言柯知晓自己的姑母并不想李辰逸当皇帝,反倒希望他能远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由快乐地生活。

“哦,看来安王也不似表面那般淡然”,言柯不难看出是谁的手笔,只是没想到安王会这么快出手。

“这两拨人应当与我们目的相同,计划照旧便是”,言柯说罢,便要赶去正阳侯府,有些事情确实要和舅父商议。

言柯没去成正阳侯府,倒是被安王拦住了去路。

茶馆雅间里,两人对坐,茶雾氤氲。

李辰安这是第一次看清言柯的相貌,确是清俊不俗,眉眼也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安王这是何意,言某脸上有花不成,倒让王爷移不开眼”,言柯眉头微皱,语气已有几分不耐。

赵辰安才发觉失仪,对着言柯抱拳致歉:“本王失礼,只是觉得言世子像本王的一位故人,才多看几眼,并非有意。”

言柯对李辰安口中的故人并无兴趣,只开口道:“不知王爷找言某来,所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李辰安也开门见山:“以言世子的聪慧,怎会猜不出本王所为何事?”

眼神交汇,似有刀光剑影闪过。

言柯轻笑:“文定侯府不是已经站队七皇子了吗?安王又何出此言?”

“本王要的是你和你背后正阳侯府的支持,与文定侯府有何关系?”李辰安轻转着茶杯,眼神锐利如鹰。

“那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十皇子,而非要赌在王爷身上呢?”言柯早知道李辰安并不像表面如此纯良,有这般见识也不奇怪。

“呵,本王的十弟自幼便是闲云野鹤的性子,志在江湖之远,你要他困于庙堂,又如何能做的到?”李辰安用手支住额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言柯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李辰安竟还能知晓这些,看来李辰安与表弟的关系也还不错。

“那王爷又如何笃定我一定会选你呢,毕竟风险如此之大,王爷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言柯定睛看着李辰安。

“从龙之功是一方面,另外本王以为言世子更在乎先母当年之事的真相。”李辰安靠近言柯,观察言柯的反应,言柯确为能才,最好能为己所用。

言柯察觉到李辰安的目光,反而镇定了下来:“王爷是如何知晓当年事情的真相,我又怎知王爷不是诓骗于我?”

“云香纸,此纸难得,有价无市,长久吸食杀人于无形,而此纸与普通纸无异,自然难以察觉。”李辰安字字珠玑。

言柯难得片刻没有言语,之后开口道:“王爷还知道什么?”

“这些都是本王年幼时在皇后寝宫听到的,只依稀记得,其中缘由本王也不明了”,李辰安确实没有隐瞒什么,跟值得的人合作嘛,首先要拿出诚意来。

言柯确实调查出来自己母亲的死与云香纸有关,这种大和国生产出来的暗杀利器,只是又与皇后有何干系?

言柯不得不重新审视李辰安,季锦月那丫头倒也没有说错,这安王确实是心思深沉之人,有野心有谋略,对人心的把控确实有帝王的风采,倒是辅佐的不二之选。

“言某才疏学浅,但也愿力所能及辅佐王爷大业。”言柯最终选择与李辰安合作,确实是看中李辰安的谋略,其实也算是一种双向选择。

言柯对于功名利禄无感,只是想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之人,而这又不得不依仗权势。

“合作愉快”,李辰安深深发觉言柯是个聪明人,这种人做伙伴无疑是极大的助力,相反若是成了敌人,也会十分棘手。

“那言世子是不是也参与了春闱之事”,李辰安问道,虽然是问但却很是肯定。

“言某的确参与其中,王爷不是也在搅这滩浑水么?”言柯大方承认,反问道。

“那你想怎么做?”

“想要让七皇子党伤筋动骨基本可能不大,但却可以让七皇子和二皇子狗咬狗。”言柯语气平淡,内容却极不平静。

李辰安也认可言柯,削弱七皇子党还需要徐徐图之。

两人又谋划了些事情,才先后从茶馆离开。

夕阳西下,正阳侯府议事厅。

言柯向楚家父子说明了与李辰安所言内容。

“柯儿既已有决断,而这安王相比其他皇子而言确也雄才远略,正阳侯府自会全力支持你”,正阳侯楚瑜,已年过花甲,也是眼光老辣,安王确实是可造之才,柯儿此举也算明智。

“你母亲的事,你可有决断?”楚景问道。楚景知道这事是言柯的一个心结,横亘日久,但岂又不是他们的心结!

“安王应该没有说谎,安王所言与我之前查到的能够吻合。”言柯思索着说道。

“可这云香纸,是大和国的产物,又失传多年,而且又如何牵涉到皇后娘娘”,楚景将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而这无疑也是一众人的疑惑。

“为今之计,只能慢慢调查,走一步看一步。”言柯脑中思索着各种有可能的情况,可还是难以符合逻辑,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言柯在正阳侯府用了晚膳。

晚膳过后,楚译泽来找言柯谈心。

“表哥”,言柯语气里带着疑惑。

“表弟,来坐,陪表哥小酌几杯”,楚译泽端着酒壶和杯子,就往园子里的石桌走去。

言柯只得跟上。

大半轮圆月挂在天上,月光轻柔,也盖住了星光。

楚译泽往两个杯子里都倒满了酒,一瞬间酒香扑鼻。

“倒是好酒”,言柯喝了一口说道。

“那可不,这酒可是译轩那小子的珍藏,趁着这小子跟小叔去演武场了,咱俩才有这口福。”楚译泽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怪不得没看到译轩跟小舅舅,不过表弟能静下心来专注一件事也挺好的。”楚译轩遇事三分钟热度,这次倒是认真了。

“我们两兄弟倒是好久没这么一起喝过酒了,”楚译泽有些感慨,白云苍狗,幸好还能重聚。

“是啊,是有些日子了”,言柯回应道。

“世风日下,这世道恐怕要变了,但变来变去,受苦的还都是老百姓”,楚译轩明白氏族门阀的衰败是大势所趋,但权力斗争难免一场腥风血雨,难免唏嘘。

“民心所向,王朝盛衰,但有多少统治者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就不再理会民生疾苦,明君难遇,盛世难逢,何不护好自己想护之人”,言柯此刻想的还是尽自己所能守护自己所在意之人。

“那倘若想护之人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呢?”楚译泽看向言柯,目光灼灼,或许他也在向往真正的国富民强,天下大同。

楚译泽总是这样,温润的皮囊,温和的眸子,心中是黎民的抱负,眼中是世间的疾苦,坚韧,仿佛有无穷的力量。

“表弟,你总会懂的,但现在,你就去做你想做的,正阳侯府会永远支持你”,言柯这孩子自姑姑去世就沉默寡言,心好像也被封锁了起来,小时候那个悲天悯人的小孩又怎么能变坏呢?他和姑姑一样都是坚硬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炽热的真心。

“表哥,多谢!”言柯说的郑重。

月亮被云彩遮住了,漫天的繁星得以显现,一闪一闪。

没过几日,七皇子主持的春闱被弹劾舞弊,事件发展很快,人证、物证俱在,板上钉钉。龙颜大怒,但由于七皇子党人的运作,七皇子只是被罢免了在礼部的职位,禁足半年。七皇子党人果不其然怀疑起了二皇子党,伺机报复。

而言氏父子,言昊毫不犹豫推言琛出来背锅,言昊被罢免了礼部尚书职位,而言琛则永生不得入仕,并罚一百大板。

皇帝借刀杀人的意味也很明显,皇帝调派了新任出身寒门的礼部尚书,将礼部收归囊中,但很不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新任礼部尚书刘康是言柯给李辰安安排的人,这礼部实际上是落到了李辰安的手里。

圣旨到达文定侯府的那天,言昊好像苍老了十岁,政治斗争非儿戏,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而官兵要带走言琛,张雪燕也顾不得禁足,哭着求着言昊能够替自己的儿子周旋,言语柔也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言琛也涕泗横流喊着:“爹,救救我啊,爹!”

声音很大,季锦月隔着老远都听到了,也是一阵唏嘘。

可是言昊却不为所动,最终言琛还是被带走了。

张雪燕却突然疯魔:“哈哈哈,好你个言昊,你爱过琛儿吗?你爱过我吗?你只爱你自己!你只爱你自己!哈哈哈”

“来人,还不快把张姨娘带回去。”言昊恼羞成怒,对着下人吼道。

下人连忙把张雪燕拉回园子,动作十分粗暴,言语柔失望地深深看了父亲一眼,跟着母亲离开了。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季锦月怕言老夫人心情郁闷,特地去逗言老夫人开心,却发现自己实属多虑了。言老夫人对言昊应该是很失望了,才会在言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闻不问。

季锦月还从星儿地口中得知廖济天竟然也牵涉进了舞弊案里,怎么说呢,就拿考生高考作弊来理解,甚至在不民主法治的时代,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廖济天被一朝揭穿作弊,一下从考中的春风得意到阶下囚的落魄失意,打击太大,人已经痴傻了,但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家人连坐,族人背负骂名。

季锦月反倒有种不真实感,这样一个时代真正向她展示出自己的青面獠牙,虽然不是针对自己,虽然那些人罪有应得,但也足够对季锦月造成巨大的冲击。

季锦月一连几天都有些恍惚,言柯发现了季锦月的异常。

“表妹”

“月儿”

言柯神色担忧地叫了两声,季锦月才回过神来,看清面前的人是言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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