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吓了一跳,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直到对方肯定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别误会!”
“我不是在看你,我只是在看你的面相而已!”
“哦?”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诧异的问道:“你还懂相面?”
“略懂一点儿!”
我谦虚的说道:“我看你的面相挺好的,按理来说,应该不会遇到这样的劫难,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她不置可否,而是问道:“我刚才听见你好像说我中蛊了?”
“有什么证据吗?”
我看了她一眼,目光不自觉便落她用被子死死掩住的胸口,心说这还不够明显吗?
但话到了嘴边却自不觉便改口成了:“别这样捂着,温度越高,那些蛊虫便繁衍的越快,你这样捂着它,难道就没觉得那里更痒了吗?”
“哼!”
她冷哼了一声,俏脸微红,越发愠怒:“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你要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按我说的掀开了被子,她穿的睡衣,里面应该是空的,而就在她刚刚将被子掀开的一瞬间,立即我就从她的身上感应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我心中恍然,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对方的确是中蛊了!
但具体是什么蛊,我也吃不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蛊毒,要想解除她身上的蛊毒,现在无疑就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把赖天宝叫来,以他目前在伏羲九针上的造诣,只要不是特别霸道的蛊毒,应该都可以驱除。
要么就是找到给她下蛊的那个人,那才是最保险的……
我并没有理会她的威胁,也没有急着让她撩开衣服给我看她的病灶,而是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去过苗疆一带旅游?”
“比如黔州或者滇省?”
“咦?”
她看了我一眼,表明略微有些惊愕:“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去过黔州?”
“果然!”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为蛊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苗人的手段,而苗疆便是苗人主要的聚集地!”
“对方下手如此歹毒,看来你是真得罪人了!”
她目光闪烁,显然是在回想自己到底得罪的是谁,紧接着又问:“既然你知道我的病症,不知你可有治好我的办法?”
见我眼神犹豫,她急忙又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治好我,价钱随便你们开!”
“不是钱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还是先说说我们先前那名同伴都跟你说了什么吗?”
“就是之前来帮你看病的那位?她是不是同样也看出了你中了蛊?”
“是!”
她急忙点头:“段小姐确实是这么说的!”
“而这也正是我为什么同意让你进来的原因,她跟你说的差不多!”
“然后呢?”
我忙问道:“她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过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她只说她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而且就在这附近,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跑了!”
果然!
我心中一凛,果然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她肯定也看出了这人中了蛊,而且那下蛊的人,当时应该就在这附近!
她没有赖天宝那样的医术,不能直接帮对方拔除蛊毒,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下蛊的人!
于是我紧接着又道:“能不能让你闺蜜进来帮你取一只虫子出来,我需要先看看对方下的是什么蛊,然后再做判断!”
其实我对蛊毒并不是很懂,即使看到的蛊虫,我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让她从身上取下一只蛊虫给我,实际是想用蛊虫来判断它主人的位置,这样我们就可以去找段思燕了……
“不用那么麻烦!”
她摇了摇头,突然间便咬了咬牙:“还是你自己来取吧!”
“顺便帮我看看到底该如何帮我治疗!”
说罢都不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居然直接撩起了衣服,瞬间我就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了一幕,忍不住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上面果然如我预料的那般,密密麻麻全都是黑色的小孔,几乎遍布了整座峰峦,两边都一样,真的就跟一只莲蓬一般。
不!
更确切的说,应该像是蜂巢!
因为那每个小孔中都有一只或者多只类似的蜂蛹的白色蛆虫,那叫一个恶心,而且有些小孔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不断地往外流淌着类似鼻涕般的粘液。
我甚至看到有些小孔中的蛆虫还在不断地蠕动,瞬间就让我起了一身白毛汗!
饶是以我的定力,此时也差点儿没当场呕吐……
我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也开始浑身发痒了起来,要不是担心会吓到对方,我是真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
蛤蟆不咬人,但TM恶心人呀?
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嫌弃,对方顿时又羞又怒,但却并没有将自己的衣服放下,而是怒道:“还愣着干嘛?你倒是赶紧动手呀?”
“难道你要让我一直这样掀着衣服吗?”
“哦!”
这时我才突然醒悟了过来,正要伸手去扯下一条蛆虫,手伸了一半才意识不妥,自己什么也没带,难道要徒手从她的身上扯下来吗?
于是便问她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夹子之类的,她指了指飘窗处的梳妆台,说抽屉里有她平时化妆夹眉毛的夹子。
我赶紧上前去打开了抽屉,找到了夹子,这才强忍着恶心从她身上扯下了一条蛆虫,并且小心翼翼用符纸把它包了起来。
我原以为她会很疼,但她毫无表示,反倒是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符纸问:“你是道士?”
“不是!”
我摇了摇头:“我家是开白事店的,多少懂一点儿!”
说完我还不忘安慰她道:“放心吧!”
“你的症状还并不算特别严重,只要能找到给你下蛊的那个人,应该也就问题不大了!”
“即使找不到,我想我同伴也会有办法帮你驱除掉你体内的蛊虫,待会儿我就打电话让他直接过来,你可以让他给你看看!”
“那你呢?”
她冷不丁问道:“你是没办法帮我治吗?那我刚才不是给你白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