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时,已过了凌晨。
谭文开着车,谭雨坐在副驾。
彧罹和池穆坐在后座,车上的隔板被拉下来,将车隔离成两个空间。
座椅上放着小药箱,彧罹拿着棉签沾消毒水,小心翼翼的擦着池穆的伤口。
之前有怒气撑着,池穆没觉得伤口疼,但从看到彧罹之后,伤是真的不疼了。
原来彧罹能当他的止疼药。
彧罹的神力恢复了他的伤,只留下表面的伤痕。
神力是彧罹的,说彧罹是止疼药,也能说得过去。
车内有些寂静,池穆开口问:“彧罹,你不问我吗?”
“你打架总有你的缘由,只要不受欺负就行。”彧罹将药瓶拧紧,扔进了小药箱中,凑过去把池穆抱到腿上,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腰。
“你知道孟憬吗?”
彧罹想都没想,回道:“不认识。”
“他在酒吧大放厥词,说是你第一个男人。”池穆没提孟憬侮辱她的事。
彧罹皱了皱眉。
狗东西!
给她泼脏水。
彧罹冷声道:“他的嘴该消毒了。”
“你说你当时犯病,只想着揍他们发泄,我想问问你,他们当时穿衣服了吗?后面你又是怎么处理的关系?”
这她哪里知道。
苍狗给的剧情,她脑子里只装个大概,哪能记住这么详细的事。
彧罹现在不得不承认,苍狗还是有用的。
她求生欲极强的道:“男人在我眼里是病毒,穿衣服的看着都嫌弃,怎么可能看不穿衣服的,至于处理应该是给钱打发的。”
“回到家,你把包养过的男人列个清单,我熟悉熟悉,省的下次冲撞了谁。”
池穆话说的阴阳怪气,每个字都带着软刀子,将醋意表现的明晃晃。
怎么也算谈过多场恋爱的人,彧罹能精准抓住重点:“乖宝,你饶了我吧,我一个都没记不住。”
“让谭文谭雨写,他们一直跟着你,肯定全都知道。”
谭文谭雨:“……”天降横祸!
彧罹答应道:“行,让他们写。”
“别想少写骗我。”池穆出声警告道。
“不骗你。”
“那你说说,这段日子都在干嘛,不许骗人的。”
这段日子彧罹真的很忙,他有时睡醒看不到人,只有彧罹做好的饭,直到晚上快下班才能见到她。
如果不是彧罹依旧宠他,晚上依旧缠着他发疯,池穆都要怀疑彧罹腻了他。
他原本打算今晚严刑逼供的,没想到碰到孟憬这个垃圾,气的先打了一通架。
彧罹没答反问:“乖宝还生气吗?”
“我本来也没生你的气。”
“那乖宝还吃醋吗?”
“当然……不了。”池穆故意耍坏的停顿了会。
彧罹受了他的小调皮,不隐瞒的解释道:“我最近忙着搞事业,赚钱把乖宝养成小公主。”
她和司家断绝关系,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用池穆的名字命名,记在了池穆的名下,叫池穆集团。
司道延对她的骚操作,确实没有引起彧罹情绪波动,但让池穆气的不行,所以不妨碍她给司道延添堵。
既然司道延最在意司家,那么就用他最在意的来赔。
池穆没有细问搞什么事业,脑袋亲昵在她颈侧轻蹭:“彧罹,我打算辞掉酒吧的工作。”
“为什么?”
“乌七八糟的事太多,不想在酒吧上班了。”池穆嗓音透着几分轻快。
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池穆想陪着彧罹。
他的工作昼夜颠倒,彧罹每天晚睡早起,还要辛苦的忙工作,相处时间大大减少不说,对彧罹的身体也不好。
彧罹思忖片刻,笑道:“不上也行,要不来公司当个总裁。”
“总裁?我不行。”
“那从总裁贴身助理做起?”彧罹的音着重在贴身两个字上。
总裁贴身助理,能朝夕相处。
池穆笑了笑,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