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前方是一处山坳,两边全是山壁,中间只有条不足一米宽的小道。
这里十分合适伏击,为了能用最小代价取得胜利,秦川把所有家底全砸在这上面。
成败就在此一举。
当然,敌人也不是傻子,看见这处险要的地形,哪敢不做任何防范,他们之前吃过的苦头已经够多。
不过指挥官心里始终以为,袭击他们的民兵就那十多个,所以心里难免掉以轻心。
道路两边山壁高数十米,陡峭不平难以攀爬,他打量了四周几眼,派出一队士兵作为诱饵进入到山坳中,如果这周围埋伏有人,肯定会袭击这队士兵。
他想当然的以为。
当士兵战战兢兢从小道通过,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发生,这队人直呼侥幸,还以为会死在这里。
有了这队人探路,指挥官也就放心下来,大手一挥,命令部队通过。
他没看过三十六计,那蠢笨的脑子哪会想到,对手舍弃小股目标,就专门等着他这条大鱼上钩。
当大部队行进到道路中段,提前安放在岩石缝隙中的炸药包被引爆,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石块从半空掉落,一下封死了叛军的后路。
这叫关上门来打狗!
叛军士兵还在惶恐不安之时,密集的枪声从头顶上方崖壁的两边响起,子弹不要钱的洒落下来,士兵成片栽倒在地。
周围全是陡峭的山壁,叛军无处可藏,只能伸直脖子等着挨宰。
手榴弹如天女散花,掉落在下方不断炸响,叛军士兵被炸的哭爹喊娘,掉头想逃,却被乱石堵住了唯一的去路,没等他们爬上乱石顶,就被密集的枪弹打成了筛子。
战争是残酷的,没人会在这时候对敌人手下留情。
如果不把这些士兵杀光,对方就会反过来杀掉他们的父母亲人。
枪声响个不停,之前缴获那些弹药,除了练习时消耗的部分,几乎全用在了这里。
那挺通用机枪的枪管已经打红了,再继续射击下去随时有炸膛的风险,其他人的子弹消耗的七七八八,足足响个半个钟头的枪声才逐渐停歇下来。
下方道路上,躺满了叛军士兵,不少人身上全是密布的弹孔,粘稠的血液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众人抛下绳索,从几十米高的山崖滑落地面,这场战斗出乎意料的顺利,就连秦川本人也没想到,叛军如此不禁打,他后续还准备了几个方案,看样子都派不上用场。
现场除了少部分士兵没被打中,当了俘虏,其他的都变作枪下亡魂。
经过一番清点,敌人被当场射杀四百多人,俘虏五十五人,还有一队事先通过了山坳,枪声一响全都逃的不知所踪。
在场还有几十名伤员,多是被子弹打中非要害部位,民兵处理他们的方式就是扔在原地,让他们自生自灭,在这原始丛林中,他们活着出去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更大的可能是成为那些野生动植物的食物和养料,反哺这片土地。
这也可能是他们作为人类,对自然最大的贡献。
俘虏当中,那位愚笨狂躁的指挥官也在当中,这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哪还有一点高级军官的尊严,被押到秦川面前,立马跪在地上哭泣求饶。
他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却比谁都还要怕死。
看着他这幅窝囊模样,秦川摆手制止正准备一刀结果了这人的布鲁加,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经过他的询问,军官老老实实交代,大部队全被他带到这里来了,留守在镇上的士兵不足百人。
布鲁加听了眼神一亮,隐约知道,秦川下一步的计划。
趁小镇空虚,趁机夺取,眼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这个原本挺踏实憨直的黑人小伙,跟秦川混了一段时间后,也变得狡猾起来。
战场已经打扫完毕,缴获来的枪支弹药数量足以让众人精神亢奋,这些东西比他们刚刚消耗的还多得多,现在他们明白秦川所说的以战养战这句话的涵义了。
在布鲁加的命令下,俘虏身上那丑不拉几的军服被扒了下来,秦川挑选了五十个民兵,和他一起换上这身服装,押送着军官离开了此地。
为了活命,军官表现的无比配合,在比他更聪明的人面前,半点不敢耍什么花样。
一路上把他所知的情况,知无不言全说了出来。
在他嘴里,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莱西省最高执行长官安本利,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除了烧杀抢夺根本不懂治理地方,他手下还有大约两千五左右的兵力,战车坦克只有几辆。
如果民兵愿意抢夺莱西省的地盘,他本人愿意无条件配合。
秦川才不会听信他一面之词,就贸然向省城进攻,自知之明总该还是有的,他们总共百来号人,去攻打省城,除非脑子进水了。
把这个叛军军官揍得鼻青脸肿,对方才算老实下来不敢再胡言乱语。
其实军官有一点没看错,秦川典型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物,还没把小镇打下来,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其它地方。
不眠不休走了一晚,除了军官十分疲倦,大伙儿精神都还不错。
找出他们事先藏好那些军用卡车,让军官坐在自己身边,秦川充当起司机,车队浩浩荡荡往小镇方向驶去。
到了小镇外,守军大概也没想到这么快,这位军官又带队回来,而且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怕是没少吃苦头。
士兵自然不敢表现出任何幸灾乐祸的神色,忙挪开路障放车队进入。
到了叛军营地内,刚好是午饭时间,大家都在排队领取食物。
接到消息赶来迎接的守军军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布鲁加一枪托给砸晕过去。
“动手!”
刚才还一团和气的两帮人,随着秦川一声令下,纷纷褪去伪装,枪口指向叛军士兵,直接扣下了扳机。
当场打死了十几个不老实的,其他那些叛军士兵明白过来,纷纷抱头蹲在地上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