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车上。
杨间后悔了。
只是想找凌菲。
没找到就算了。
没想到被警察抓了。
监狱里，曹老提醒他一件事。
长得漂亮的女人说的话不能相信。
在官场混，女人是陷阱。
曹老说的对。
虽然杨间不是因为女人跌倒，但看到珊珊时，他没有离开。
如果坚定一点，就不会被抓。
同江市公安局。
突击行动抓了很多人。
局里乱糟糟，嫖客在一起。
杨间还好，衣服还在。
接下来等提审。
他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不怕被抓。
到下午三点。
终于轮到他提审了。
不是第一次了。
他习惯了。
坐在审讯椅上，对面是两个警官，其中一个是年轻人，跟他差不多年纪。
从杨间被带进来开始，年轻警官的眼神就像要喷火般怒气冲天。
杨间刚刚坐好，警官重重拍了桌子，想显示自己的威慑力，大声问：“姓名？”
“杨间！”
“性别？”
“男！”
“年龄？”
“27岁！”
……
这是标准流程，杨间如实回答。
然而，在回答完年龄后，警官突然瞪向他，怒道：“你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杨间有些懵，难道他回答有错吗？
“我警告你，这里是同江市公安局，你涉嫌嫖娼被我们逮捕，现在对你进行依法审讯，不要有侥幸心理，不要企图跟我们警方对抗，摆端正点。”
这是警告！
杨间不太明白，自己态度明明端正，为何警官像找茬一样，想起抓他时那警察看珊珊时的眼神，杨间瞬间明白。
杨间不傻，这警官对其他人态度还好，为何对他就充满敌意？
很简单，他看珊珊的眼神不同。
这人喜欢珊珊，杨间碰了珊珊的“豆腐”，他当然不高兴。
“警官，我的态度很端正，而且你抓我的时候也看到了，我没做什么，我不是嫖客。”
杨间解释。
“啪！”
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杨间觉得他练铁砂掌，进来没几分钟，桌子已被他狠狠拍了好几下。
“你什么都没做？你还指望做什么？那个地方不就是嫖妓吗？你不就是嫖客吗？你去那里干嘛？”那个警官越说越生气。
警官站起身来，朝杨间走近，似乎随时准备动手打人的样子。
“韩信，你在搞什么？”坐在警官旁边的一位年长警官急了，也站起身呵斥道。
原来这个警官叫韩信，挺不错的名字。
韩信好像被呵斥后才意识到什么。
他指着杨间的脸说：“你给我老实点，再不配合，我就揍你！”杨间无语了。
这简直就是冤枉。
杨间决定闭口不言。
韩信回到电脑前，手指敲击几下，眼睛瞪大了。
他怒气冲天地看着杨间，说：“你是刑满释放人员，为什么不上报？你想隐瞒什么？”
“你们也没问啊，而且我一进来就被你询问，没时间说…”杨间无语了。
韩信好像专门在找茬，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对着他。
“呵呵，刚蹲了三年出来，你现在又要被关进去，劳教你逃不掉了…”韩信冷笑了一下，手指再次敲击电脑，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下杨间急了。
那个年代有劳教制度，一般嫖客可能被罚款拘留，但像杨间这样刚刑满释放的人，很可能被送去劳教。
劳教就是蹲监狱，虽然和劳改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如果真的刚出狱就被送去劳教，别人会笑话他。
“我不是嫖客，什么都没做，你找珊珊来问问看，我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珊珊是谁？”韩信问。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说：“好吧，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嘴硬，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的语气完全变了：“那个……你能来一趟8号审讯室吗？有个人不肯承认，非要见你，没错，就是那个……”
他挂了电话。
韩信站起来，表情冷漠了起来。
他说：“小子，别以为坐了几天牢，就以为自己懂法了。
在这里没用，我见过你这种人多了，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等着瞧吧……”
大约过了三分钟。
审讯室门打开了。
一个名叫珊珊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她看了眼杨间，韩信兴奋地冲出门，在门口与珊珊私聊，脸上露出快要融化的笑容。
杨间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没猜错。
韩信挑他的刺，只是因为他喜欢珊珊，而他亲眼看到了珊珊骑在他身上，心生嫉妒。
门口的私聊大约维持了三分钟。
门被关上，韩信带着珊珊走了进来。
珊珊径直走到杨间面前，说：“你没干什么？那种地方，只要去的男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别幻想了，待会我们会安排失足女对你辨认，如果被辨认出来，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如此漂亮的女记者。
杨间听到珊珊的话，有点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说，男人进去的都是嫖客，女人进去的就一定是失足女了？”珊珊肯定地回答：“那是自然！”杨间笑了笑：“那你也是在里面的女人，你也是失足女，你为什么没被抓？当时是你骑在我的身上的，不是我要求的，你也不正经吧？并且嫖娼要人赃并获，我也没付钱，凭什么说我嫖娼？”珊珊脸变红了。
“我是进去暗访的记者！”“你可以不一样，我为什么不可以不一样？你可以例外，我就不行？”珊珊无话可说，脸更红了。
韩信火大了，冲上来揪住杨间的手臂，杨间吃痛，脸色苍白。
珊珊突然看到杨间手上的手表，眼熟，那块手表，才是她最熟悉的。
“住手！”韩信停下来，威胁杨间：“对她尊重点，要不然我要你好看。”杨间活动了手臂，珊珊说：“他不是嫖客，没对我做过什么，而且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杨间愣住了。
韩信也愣住了，之前还说杨间不好。
女孩果然善变，像过山车一样。
她走到杨间面前，看着杨间的手腕！难道她看自己手上的手表？杨间感觉女孩的眼睛湿润了，难道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