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利没再理会几个小朋友,径直走进了厨房,他和雨水现在还没吃饭,也有些饿了。
厨房里,肚子有些微微隆起的二婶秦德如正在炒着菜,时隔六年,二叔终于又把二婶播下了种。
爷爷奶奶也松了口气,他们二老一直担心二叔两口子人丁不枉,现在见二叔再次怀上,也就放下了心。
二婶是个家庭主妇,家里一直没让她去上班,她的任务就是照顾家里老人和孩子,事也清闲。
也因为二婶担起了照顾老人得责任,秦胜利的父亲还有姑姑,每年都会给她包个大红包,毕竟二婶算是代他们尽了孝。
堂姑秦湘如也在帮忙打着下手。
堂姑已经在建军节的那天,跟刘光齐领了证办了席,按理说她已经是刘家媳妇了,该在刘家帮忙做饭。
可二婶怀了孕,她每天都会来帮忙,毕竟秦胜利的太爷爷太奶奶,也是她的爷爷奶奶,来尽点孝心也是应该。
二大爷家里也还通情达理,没有说三道四,还叮嘱堂姑这个新儿媳妇,没事多来看着点,他们家里有二大妈,能照看过来。
看着忙碌炒菜的二婶,秦胜利连忙走了过去拉住了她。
“二婶你怀着孩子呢,让雨水来炒吧!”
雨水也赶忙上来抢下锅铲。
“二婶你歇着吧!让我来。”
何雨水现在也会做饭,虽然她年龄还小,但是也知道女孩子嫁人了要在家给自己丈夫做饭,她也想让秦胜利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于是,从一年前开始,每次何雨柱还有何大清做饭的时候,都会缠着两人教她,经过一年多的学习,何雨水已经能做的像模像样,味道也还不错。(作者十岁会做饭,蒸馒头,包包子,擀饺子皮)
被抢下锅铲,秦德如也没坚持,笑着看了秦胜利一眼。
“二婶这才四个多月呢,又不是不能动,以前在农村好多人还大着肚子下地呢?”
秦德如嘴里的话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很温暖。
自从嫁到这个隔了两房的叔叔家里,她不像别人家的媳妇那样没地位,也不需要给婆婆立规矩,家里所有人都待她不错,没有那些苟苟营,也没有勾心斗角。
秦德如切身感觉到了,以前在自己家都感觉不到的亲情,还有关爱,这才是家的温暖。
“四个月也要小心啊!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重点保护人物,要是我们不在家里也就算了,现在我跟雨水都在,哪能还让你忙碌啊!我扶你过去歇着吧。”
秦胜利没好气的怼了自己二婶一顿,不理会她的意见,扶着她的胳膊就往堂屋走。
他爷爷和二叔家里的几间房子都是挨着得,在屋内开了侧门,去堂屋也不用出门转一圈。
秦德如摇了摇头:“你这是把二婶当地主太太了,走个路还要人扶啊?不至于,你在这帮雨水忙吧!二婶去帮奶奶看孩子。”
听秦德如这么说,秦胜利也没坚持,放开二婶就跑去灶前烧火,秦湘如切菜,雨水炒菜,三个人分工搭配,很快就做好了一顿丰盛美味的午餐。
午餐有肉有汤也有酱,主食是北方人喜欢的面食,不过也专门给秦胜利和雨水两人煮了米饭。
秦胜利穿越前是南方人吃不惯白面,他爹秦峰前世也是南方人,同样喜欢吃米饭,哪怕他妈妈韩韵也是川蜀人,还是喜欢吃米饭,因此他弟弟秦飞现在也是喜欢吃米饭。
所以他家里平时做饭都是做两种主食,没办法,他奶奶爷爷这些亲人就喜欢吃白面。
吃完饭秦胜利跟雨水两人也没有出去溜达,就待在家里开始研究炼丹,秦胜利誓要把养颜丹给研究出来。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等到院里所有上班的男人都下了班,两人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毕竟煤炭炼丹,它的局限性太大了。
而这时,院子里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哇哇的惨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秦胜利就知道是谁了,也坐不住了,拉着雨水就出去看热闹。
一出门,就看到老贾穿着汗衫,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皮带,追着贾张氏不停的抽打。
贾张氏也不敢还手,一边哭一边惨叫,环绕着院子跑圈圈,躲避老贾的皮带。
由于贾张氏穿着短袖,秦胜利清晰看见她露在外面手臂上的红痕,有些都慢慢发青了,可见老贾这次是真很生气。
这次没有秦胜利的奶奶劝阻,贾张氏确实挨得有点惨,院子里的几个大爷虽然也在劝,但是老贾这脾气上来,他们也劝不住,也没想着上去把老贾拉住。
一是老贾教训媳妇,他们这些男人哪好过分劝阻,再则老贾也不是拿木棒要把贾张氏往死里打。
二就是贾张氏确实有些该打,全院都买到了粮,就她一人没买到,这一对比,就是把他们换成老贾也会忍不住。
他们听说这次粮站的粮都买空了,下次买粮还得等三天后,对于这个时间他们心里也没底,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四九城被封锁的日子,这手里没粮谁不慌?
贾张氏这次确实太过分了,一天到晚这么闲,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什么事都指望儿子媳妇兜底,要是贾东旭也没办法呢?
那不是得指望他们这些邻居支援?要是真有粮来还好说,要是长时间不来粮,那不是把大家都坑了吗?
有了这样的看法,大家也就没硬拉着老贾,只是在旁边劝上几句,让贾张氏吃个教训,虽然这么想,但是几个大爷也没敢离去,万一老贾下死手他们还是要上去拉。
秦胜利的爷爷秦有德也是这个想法,贾张氏这个做法他也很气愤,三天过后要是没粮来,那到时候还不是得麻烦他儿子秦峰,让秦峰去走后门?
想到这些,秦有德就对贾张氏的做法有些反感,他自己都不喜欢儿子以公谋私,如何看得惯贾张氏的做法。
不过老贾现在却有些追不上贾张氏,皮带抽到肉上的次数不多,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那么点滑稽,十分影响移动速度。
老贾追得火起,大声吼了一句:“你再跑,晚上就别回家。”
“我不跑就被你打死了,你不让我回家,我就去大院找东旭,让那些大干部看看你是如何欺压妇女。”
贾张氏隔几天就会去大院看棒梗,接触了一下有见识的妇女老太太,懂了些政策,也知道该怎么反击老贾了。
“你敢。”
果然,老贾听了这话也有些顾及,却也没太当回事,老贾也懂政策,就算打了,最多也就是妇联上门调节,教育他几句,让他写个保证,丢点面子而已。
但他老贾还可以选择离婚啊!
虽然事情没到那步,但是贾张氏这种造反行为,还是让老贾火气更大。
“你敢去,老子就休了你,你看东旭是跟着我这边,还是跟着你。”
说道这儿,老贾松开提着裤子的手,把工裤脱在地上,直接穿个裤衩快速冲向贾张氏。
“你再不给老子站住,明天咱们就去街道办,办手续。”
听到老贾不似作假语气,贾张氏慌乱,如果真和老贾离了婚,那她又没有工作,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也不认为贾东旭能有多照顾她,那以后还有什么保障?
慌乱之下,贾张氏脚步一慢,老贾抓住时机瞬间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头发。
“噼里啪啦”一顿乱抽。
“我看你跑,看你还跑?”
“你跑啊!”
“啪啪啪......”
又是一顿皮鞭。
“哎呦哇,打死人了,大家救救我啊!求求你们拉开老贾吧!”
“哇,哇,哇......”
三个大爷和秦胜利的爷爷等老贾又打了一会,纷纷上去架住了老贾。
“差不多了老贾,再打就真出问题了。”
“哼!”
老贾这时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冷哼一声,捡起裤子穿了起来。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造我的反?”
“是不是我平时太将就你了?早上我去上班怎么叮嘱你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看啊!我平时就是打得少了。”
贾张氏没有回话,坐在地上不停的抽噎,装着可怜。
老贾却不惯着他。
“赶紧给我滚回去做饭,少给我在那掉猫尿。”
贾张氏没有爬起来,眼神戚戚的望着大伙,想象大家求助。
可现在打也打完了,院里这些大婶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难道要她们跟老家说不让贾张氏做饭了?
一个妇道人家,不给爷们儿做饭,那你是要干什么?
再说她们也没听过老贾自己会做饭啊!
你不做饭谁做饭?老贾又没把你打得动不得。
大婶大妈们议论几句,没又找到该如何帮贾张氏说情的理由。
这时,见贾张氏还没动,老贾又忍不住了。
“你在那装什么可怜?还不动,是不是刚才皮带没挨够?”
说着,老贾又要动手扣皮带。
贾张氏吓一跳,急忙爬了起来,揉着胳膊屁颠屁颠往家里跑去。
看她的样子,老贾还是下手有分寸,只是让她感觉到疼,没有伤筋动骨。
大戏看完,大家也都散了去。
三大爷却没走,笑嘻嘻的走到了秦胜利面前。
“胜利个把月不见,越来越精神了,这身军装一穿在身上,那真是英姿不凡啊!”
“三大爷您夸奖了,是有段时间没见您了,听说您单位上要给中层干部分房了?”
秦胜利也笑着和三大爷打着招呼,三大爷是他妈妈的手下,对他也不错,说话也有意思,秦胜利也愿意和他开玩笑。
“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你闫伯伯不准备要。”
“为什么啊?”
秦胜利有些不解。
“这分了房子四合院的房子就得退给公家,房子也没伯伯四合院这几间大,房租也比四合院的房子贵,要来也没多大意义。”
“再说了,这院里住久了,人也有了感情,就这么离开有些舍不得啊!”
闫富贵说完感慨一声,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不断的转头打量着这做四合院。
“这里伯伯住了快二十年了,是伯伯在这里一手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在这里结婚生孩子,每一片瓦,每一个犄角旮旯都充满着回忆。”
“每一个小树都有它的根,落叶它必须要归根。”
“这里对伯伯来说不光是家,也是根,以后不管在哪里工作,最终也要回到这里,老在这里。”
秦胜利迷茫的点点头,不是很懂闫富贵心境,作为后世的年轻人,早就没有了这种思想,农村的年轻人向往城市,买着商品房,什么地方是他们的根呢?
城市里的年轻人从小生活在商品房,商品房几十年一拆,哪里还看得到回忆,哪里又是根呢?
在后世,也只有老一辈或许还有什么落叶归根的想法,年轻人谁不是四处奔波,天下随处都是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