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也太敬业,太伟大了吧!”
“呜呜,太感动了,四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他得经历多少痛苦,多少磨练,这是有多么刚毅的性格才能够做到啊。”
“朴乐成不愧为南韩的一代‘脉王’啊,四十年如一日的专注,四十年的坚守,四十年的功力,这次华-国人输定了!”
朴乐成的一番话,瞬间引起现场南韩人的群情激动,全都投来炽热崇敬的目光,纷纷鼓掌叫好。
秦浩也是微微惊讶,心道这南韩人果然够变态的。
他轻笑一声:“我和你不一样,我这只右手倒是吃饭开车摸女人大腿,什么都干。”
“老天给我四肢,是让它们物尽其用,全都像你这般,岂不是都成了残疾?”
秦浩的一声玩笑引起华-国观众一阵哄笑,也让朴乐成脸色变得越发难堪起来。
但同时,他眼中的炽热也越来越浓烈:
“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不和你做这口舌之争,有本事我们赛场上见真招。”
朴乐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很快的,一位西装革履,穿着打扮都很是富态,但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一副有气无力的中年男人坐着轮椅走上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张口说道:“医生,我父亲他——”
“不必多言,病症是什么,我一号脉便知,请伸出手腕吧。”
朴乐成语气淡然,却无比的笃定自信。
西装男人半信半疑伸过右手,朴乐成也缓缓伸出他那只保养了四十年,白皙犹如白玉一般的手,轻轻的落在脉息之上——
他表情尤为专注认真,在这一刻,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让人忽略掉他邋遢的外表,形象变得高大神圣,令人肃然起敬。
“肝火郁结,血气不调,五脏不通,所以才导致你食欲厌倦,无精打采,头晕眼花。”
“啊?神医啊!”
西装男人顿时大吃一惊,一脸激动的说道:“真是神医啊,您说的全对。”
“是啊,我父亲已经得了厌食症好久了,这大半年都没吃正经吃过饭,去了不少大医院,看了多少专家都于事无补,您只是号脉几下就诊断出来了,太神奇了。”
“请问,如何医治?您要能治好我父亲,我们必当重金酬谢。”
朴乐成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派:“这个不难,我只需要开一副‘祛寒滋补汤’,你按时服用,不出三服药,保你胃口大开,生龙活虎——”
“多谢神医!”
“太谢谢您了!”
西装男人一脸激动的感谢,转身就要走。
“慢着,请稍等一下,这位华-国医生,还未给您诊断呢。”裁判这时走上来,皮笑肉不笑说道。
“这——就没必要了吧,我的病已经有治了,何必多此一举呢。”西装男人皱着眉,一脸不信任的上下扫量着秦浩。
瞧着年轻人,还不如自己儿子年龄大呢,恐怕也就是医学院大学生的水平,这种水平,凭什么给自己治病?
“呵呵,还是试一下呢,华-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万一这位秦先生有更好办法呢?再者说,这也是为了比赛公平起见,请这位先生配合我们一下。”
朴乐成也阴阳怪气的出声说道,他这是要让秦浩输的彻底,心服口服。
“那好吧,我给朴神医一个面子。”西装男人说着,有些不情愿的伸过手腕。
秦浩没有多言,坐了下来,他没有直接诊脉,而是手指一弹,嗖的一声,一根细如毛发的金丝缠绕在西装男人的手腕上,紧跟着,秦浩双指并拢,像模像样的诊起脉来——
朴乐成脸上笑容一变,惊呼出声:“悬丝诊脉?”
南韩一众专家组也下意识站了起来:“什么?竟然是失传了两百多年的悬丝诊脉?这小子给了我们多大惊喜啊。”
“悬丝诊脉,是古代太医院为皇宫内妃子瞧病,为了避嫌男女有别,而创造的一套特有的方法,诊脉者必须对脉搏极为精通敏感,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啊。”
“没想到这失传了两百年的技法,竟然今天重现于世了,真是天意啊。”
“这小子,不会是浑水摸鱼,故意妆模作样唬人吧?”
“就是,失传了两百年,他怎么得到的。”
“看看吧,看看他的诊断和方子,就真相大白了——”
秦浩没有理会外界的纷吵,五分钟后,他停止了诊脉,回头挥毫在处方上写下了病理和药方。
裁判组马上拆开,脸色一抽:
“肝火郁结,血气不调,五脏不通——”
“处方,祛寒滋补汤——”
“你这不是和朴大师一模一一样吗?真是无耻之徒!”
“呸,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又是悬丝诊脉,又是神乎其神的,最后还不是和我们朴大师一模一样?”
“这简直就是抄袭,真是无耻,丢人!”
南韩观众全都一脸鄙夷不屑,出声讥讽。
朴乐成也收起了之前的惊讶,换成一脸讥笑不屑——
就在秦浩刚使出悬丝诊脉时候,确实让他大吃一惊,但现在看来,这家伙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
华-国观众也跟着面色无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秦浩笑了笑,出声说道:“谁说我和他的药方一模一样了,你没有发现,我药方最后还有几个字吗?”
“嗯?”
裁判组低头扫了一眼,先前他没有注意,这一下果然注意到几个字:“香薰?”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香薰?难道你还想让病人玩玩香道,陶冶情操,简直无稽之谈。”
裁判一脸讥讽玩味。
西装男人也是一脸不耐烦,“我早就说过,不需要再诊治了,你看看,纯粹浪费我时间。”
金圣熙也是笑容灿烂,心中窃喜不已:秦浩啊秦浩,你终究还是失算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而朴乐成听到这两个字,忽然间想起什么,面色大变,满头冷汗。
他先是恍然大悟,随后一脸复杂的望了眼秦浩,他叹息一声:
“这一场比试,我输了。”
声音不大,落在众人耳朵里,却犹如炸雷一般,掷地有声——
整个比赛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