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南韩一帮观众,专家团,包括金圣熙在内。
全都是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紧接着,全都一个个脸色涨红,气得不轻。
秦浩这一番话,不仅是一个耳光打在崔正浩脸上,更是打在他们南韩人的脸上。
“真是恬不知耻,凭什么说自己赢了?”
“你是三百五十四处,我们崔正浩学长也是三百五十四处,明明是平局。”
“而且我们崔正浩学长,还是蒙着眼盲针,从这一点说,明明是我们赢了!”
秦浩知道南韩人向来输不起的性格,所以也并没有给他们留什么面子,他端着茶杯吹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谁说,我只有三百五十四处?”
“明明是你们数错了,我施针是三百五十五处。”
“你们少算了一处。”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愣住了,紧接着,全都讥讽的笑了起来。
“呵呵,真是好笑,人体穴位一共多少处,想必是一个刚入门的初中生,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而你竟然还能独创出一道穴位来?”崔正浩也是毫不客气的讥讽。
“秦先生,你是在质疑我们裁判组的公平公正吗?我敢保证,我们全都是按照专业的态度来监督比赛,你说我们数错了,那请你指出我们落下哪一点。”
“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判你输了。”裁判也是一脸不善的说道。
秦浩没有废话,走到针灸铜人面前,紧接着,他指着铜人大腿左侧根部,一个极为敏感的位置说道:“这一处穴位,地宫穴,你们算了吗?”
“额——”
这一下,裁判组哑口无言。
崔正浩也是嘴角抽搐,额头沁出汗水——
金圣熙则是俏脸晕红,银牙紧咬,啐道:“下流,正常人谁会,谁会往那个位置去想,真是龌龊。”
“就是,是什么内心肮脏的人,才会专门盯着那种位置——”
“简直污秽不堪。”
崔正浩也是很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道。
秦浩反问一句:“地宫穴也是人体的大穴之一,明明是你们学艺不精,自己落掉了这个穴位,还说什么下流,难道你们南韩人身体构造特殊?”
“再者说,医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所学一切,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只有内心肮脏的人,才会心生邪念脏念,金医生还需要好好反思下自己。”
“你——”
金圣熙咬牙切齿,气得不行。
一众南韩专家团,也是脸色铁青,事实已经如此,他们就算再怎么偏心,那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了。
“第一场比试,秦浩胜。”
宣布完这个消息,崔正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楞在当场好久——
秦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多谢崔先生慷慨解囊,这两尊针灸铜人我就收下了,流落海外几百年,也是时候回家了。”
崔正浩脸色瞬间面如土色,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输了比赛已经够他丢人的了,如果连针灸铜人都丢了,那他还不被家族的长老弄死?
“咳咳,这位秦先生,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这针灸铜人,可是崔氏一脉的镇族至宝,你要是这么抢走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一个道貌岸然的南韩专家站出来,说道:“这样吧,老夫愿意从中说和,我支付你两千万,这两尊铜人,就算了吧。”
秦浩反问一句:“我给你两个亿,你脱-光衣服绕着外滩跑一圈,你同意吗?”
“你——”南韩专家顿时气得胡子发抖:“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这两尊铜人,本来就是我们华-国的宝物,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海外,让你们南韩占了几百年便宜,已经够可以了,你们还奢求永久占领这两件宝物?也不知道是谁,不知廉耻。”
秦浩声音冷漠说道。
这一些话,让南韩一方面人哑口无言了,毕竟这是华-国的宝物,说破大天去,他们也理亏。
“放心吧,这两尊铜人他带不走,你输了,我们赢回来就是。”金圣熙拍了拍崔正浩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尽管出师不利输了一局,但她认为,那全都是秦浩耍小聪明,小手段赢来了,难登大雅之堂。
“接下来,我们要玩真格的了,他绝对不可能再赢一局。”金圣熙俏脸阴沉,冷冷的望向身边一声面色清瘦的中年人:
“朴大师,下一句,您出场吧。”
那瘦弱中年人默默点点头,向前一步。
“秦浩,干的不错啊,不仅狠狠打了那群南韩人的脸,还未我们夺回了国宝,干得漂亮!”江梦楠激动的不行。
沈青青也是一脸骄傲,她有些忧虑说道:“不过接下来那两场,南韩人一定要重视了,我感觉有些难搞,秦大哥你要加油——”
秦浩笑了笑,自信说道:“放心吧,不管他们来的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会输。”
很快的,裁判团宣布:
“第二场比试,是脉诊。”
“我们现场随机邀请一位病人上台,由两位选手分别进行诊脉,能够准确说出患者病症,并且对症下药,药方准确的获胜。”
“两位,听明白了吗?”
秦浩点点头,一旁的瘦弱男人也走了过来,他目露精光,扫视着秦浩,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右手层层包裹着一层黑布,尽管是夏天,但还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年轻人,我承认,你有点小聪明,能够赢了崔正浩,这纯属侥幸,不过,你的幸运就到此为止了——”
“对上我‘脉王’,你还嫩着点,差得远呢。”
“我沉浸医道四十余年,为人诊脉,从无差错,今天这一场比赛,你输定了——”
秦浩淡淡说道:“才四十余年而已,路还很长,今天就是你败北的日子。”
“哈哈哈,真是狂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赤子之心,什么叫做最纯粹的医者!”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他拆开黑布,露出一只白皙玉润,犹如婴孩肌肤一般细嫩的右手,和他黑黝黝沧桑的皮肤,简直是两个极端。
“从我六岁开始,这只右手,除了号脉,从不干别的事,一直坚持到四十六岁!”
“这四十年里,我的右手只做一件事——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