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一张老脸上绽放出菊花一般的谄媚笑容,同时脑筋转的飞快,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直接给秦浩扣上一个‘危害社会安全’的帽子,让他百口莫辩。
这时候,秦浩也抬头扫了一眼那位来人‘赵队长’,他当时微微一怔,玩味的笑了笑:
还真是,冤家路窄!
面前,在七八位身着制服的警员簇拥下,那位‘赵队长’器宇轩昂,步伐稳健的走了下来。
“赵队长,这种社会的害群之马,一定要尽早铲除,为我们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保驾护航啊!”胡来不忘指着秦浩添油加醋。
年轻护工等人也是一脸冷笑的盯着秦浩,仿佛再说:小子,你死定了。
“嗯,知道了。”
赵队长只是微微颔首,显然这种事做的太多了,早已经轻车熟路,他连抬头看都没看秦浩一眼,便从自己的制服里掏出一张拘捕令,哗啦一下子打开:
“我现在以警方名义控诉你‘故意伤人’‘危害社会公众安全’,现在要把你带走配合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带走。”
赵队长潇洒的大手一挥,就准备打道回府。
或许在他的眼里,像处理这种小人物小冲突,只不过自己挥挥手的事,不值一提。
正这时候,身后忽然一声淡淡的声音:“赵队长,几日不仅,威风依旧啊。”
嗯?
听到这话,胡来和年轻护工都是诧异的一愣,难道说,秦浩和这位赵队长认识?
唰——
而赵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迈在半空中的脚步忽然间停了下来,他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会是他吧?”
赵军僵硬的转过身去,顺声望去——
只是扫了一眼,就让他瞬间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完了,还真是他!”这一刻,赵军内心一万只草拟吗奔腾——
草,老子这些日子躲这位瘟神还来不及呢,今天怎么还偏偏撞到他枪口上了。
“赵队长,这是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吗?几天前,在林家祖宅,你可是亲自把我带回警局的。”秦浩声音平静说道,看不出喜怒。
林芷溪也目光不善的扫过赵军一眼,冷哼一声,对他的情绪很是不满。
如果不过他把秦浩弄进监狱,沈青青也不会找人来救秦浩,两人的关系也就不会这么近。
从这一点上来讲,赵军是罪魁祸首。
胡来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嗤之以鼻的一笑,他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原来是个二进宫的囚犯啊,不值一提。
只是,这囚犯怎么看起来,比赵军还要狂妄呢?
赵军嘴角肌肉抽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先生,那都是误会,误会而已——”
他刚想要解释什么,秦浩晃了晃手中的拘捕令:“这,也是误会?”
“这——”
赵军当即语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胡来这个王八蛋,你整什么人不好,偏偏得罪这个瘟神,这是老子能够得罪起的吗。
“秦先生,你听我解释,今天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我——”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只看你做过什么,赵队长,俗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这套把戏污蔑我,今天若是不拿出个说法来,我怕是不会答应。”秦浩语气一变,话语中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让赵军面色为之一变。
“放肆!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威胁公职人员,罪加一等!”赵军身旁的一个副手,此时看不过秦浩的‘嚣张跋扈’行为,当即站出来冷喝道。
“住手!你们先退下去,我有事情要商讨。”赵军出声吩咐道。
几个手下互相看了看,虽然心中疑虑,但也老老实实的执行命令,全都退了出去。
眼看这些全副武装的警员走出公寓,年轻护工傻了眼,感觉自己的腰板也软了一大截,他转头望着胡来问道:
“叔叔,赵队长怎么把手下全都赶出去了?”
胡来半撩起眼皮,玩味冷笑一声:“你懂个屁,没看到赵队长脸色都被气得变白了,他这是生气了,赵队长这是把手下支开,亲自给这小王八蛋‘上上课’,让他涨涨规矩。”
年轻护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那赵队长能够打过那浑蛋吗,那家伙可是能一个打十几个啊。”
胡来不屑一顾:“再厉害能厉害过子弹?瞧好吧你,不出十秒钟,那小王八蛋肯定乖乖给赵队长磕头认错——”
“扑通——”
话语未落,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
只不过下跪的不是秦浩。
而是——赵军!
年轻护工瞬间大喜过望,“叔叔你看,赵队长果然跪下了,我们,额——”
年轻护工傻眼了,胡来傻眼了,林芷溪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赵军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秦浩下跪?
只有林沧海,面色平静如初,只是半眯着眸子默默扫量着秦浩,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天大秘密,等待他去挖掘一般——
“秦先生,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利益熏心,收受林家人的钱财陷害你,我向你道歉!”
“这一次还是我鬼迷心窍,都是胡来这个王八蛋,是他想出的这一阴狠的毒计,让我把你抓进监狱中,但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是真的知错了。”
赵军诚惶诚恐,还抬手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
赵军现在心中后悔到了极点,肠子都快悔青了——
自从前几天,自己听头上司吴正丰亲自为秦浩撑腰站台,保释他出去,他心里就后怕不已,直到前几天他才打听到,秦浩的新公司开业,华海的名流贵族去了一大半不说,甚至连天雄集团的杜大少都亲自到场,华海王杜天雄更是送上自己亲笔书法,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什么背景啊!
赵军都不敢去想象,尽管他现在对于秦浩真实背景仍旧毫不知情,但他明白,对方绝不是表面上看去的窝囊废赘婿。
他要是怒起来,捏死自己这种人物,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