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内,苏以瑶用了些点心,沐浴过后躺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床榻上,看着入目满眼的红色和桌上那对龙凤火烛出了神。
外面喧闹的喜宴声也渐渐消散在耳畔......
‘吱呀~’
厚重的殿门被推开,一身浓郁酒气的顾宴令步入了房中。
“姑娘,姑爷回来了。”
恬酒话落,见苏以瑶似是没听见,于是和祭酒一起行礼问安时便放大了些许音量。
骨颜:“见过主子。”
祭酒、恬酒:“奴婢见过姑爷。”
“嗯,备水。”
恬酒:“是,姑爷。”
苏以瑶闻声醒过神来,忙起身坐好,顺带执起放在枕边的却扇挡住了面容。
待三人退出殿内,顾宴令揉了揉眉心来到床榻前坐下。
“瑶儿一直举着这扇子不累?”
扑面而来的浓重酒味熏的苏以瑶都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一般有些晕眩。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陛下拼了命的使唤人灌我!~”
无端的,苏以瑶在顾宴令的话语声中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倒是不曾想,他喝多了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快去洗洗,熏人的紧。”
“瑶儿莫不是还在等为夫作却扇诗?”
“嗯哼,不该吗?”
顾宴令轻笑一声,额头抵在苏以瑶的肩膀上,一股女子独有的女儿香沁入鼻尖。
“瑶儿,为夫头疼,作不出来这却扇诗了,怎么办?”
话落,顾宴令的大脑袋还慢慢向前移,在她的肩颈处拱了拱,活像个向主子邀宠的大狗狗。
被蹭的有些痒的苏以瑶瑟缩了下脖子,笑着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放下了手中的却扇。
“行了吗?”
顾宴令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娇俏人儿,额间那抹金莲花钿使她看上去好似那九天仙女圣洁无比,让人不忍亵渎。
可眼尾那细长上挑的红色眼线又使她整个人显得魅惑无比,勾的人只想将她揉碎在怀中。
“瑶儿今日好美!~”
“我...”
“唔...”
苏以瑶话还未来得及出口,顾宴令便以吻封缄堵上了她的唇瓣。
原本就有些醉人的酒香此时更是浓郁到无以复加。
唇齿纠缠间,两抹红色的身影渐渐倒在了床榻上。
......
—— <{=.......——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衣衫渐褪的苏以瑶推了推身上人的胸膛。
被迫停下亲吻的顾宴令埋首在她颈间稍稍平复了一下,坐起身的同时放下了床帐,将床榻内的人儿遮了个严实。
“进来。”
祭酒和恬酒各自提着一桶热水进入殿中,二人皆是目不斜视,直直走向房内屏风后的浴桶处。
两个来回过后,备好沐浴水的二人退出去的同时关上了殿门。
顾宴令站起身,边走边褪去了身上的衣袍。
床帐内的苏以瑶透过红色的纱帐,看向顾宴令的背影,特别是他那劲瘦的腰身,想到一会儿即将要面临的场景,止不住的一阵气血翻涌。
她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还好没有流鼻血,不然她可真是丢死个人了。
屏风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想到某一次温泉池内的场景,本有些期待的苏以瑶又感到了些许害怕。
都说第一次会很疼,他那什么再加上那什么,自己能行吗?
就在苏以瑶自我怀疑的忐忑间,沐浴过后的顾宴令带着些许水汽掀开床帐上了床榻。
“你...你你...”
看着未着寸缕躺在自己身边的顾宴令,饶是两人也曾坦诚相见过,苏以瑶还是一时因为羞赧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瑶儿想说什么?嗯?”
耳畔温热的气息吹过,感觉到丝丝痒意的苏以瑶用手抵在顾宴令的胸前,推搪着他稍稍拉开些距离。
“你真是...干嘛不穿寝衣?”
顾宴令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声,握住苏以瑶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轻轻一拉,就将那有些羞意的小人儿拉进了自己怀中。
他使坏似的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独属于他的暗哑磁性嗓音响起。
“穿了还得脱,多麻烦。”
“呵...顾大将军这是明晃晃的耍流氓了?”
顾宴令一个翻身,在苏以瑶脖子上轻咬了一下说道:“这就耍流氓了?一会儿让县主见识下什么是真的耍流氓。”
‘嘶啦——’
布帛碎裂声响起,苏以瑶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向正处于上方垂眸俯视着自己的顾宴令。
“你...我...”
“唔...”
强势霸道的一吻落下,止住了所有话语声。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被扔出床帐外落了一地的破碎寝衣,恰如其分的诠释了这句话。
......
—— <{=.......——
那厢春宵情浓,这边凤安宫内却是充斥着森森寒意。
皇帝端坐在凤安宫正殿的上首位上,冷眼看着跪在底下的皇后。
而皇后脚边的地上,赫然是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巫蛊娃娃。
巫蛊之术历朝历代都有,也是任何一位君王都颇为顾忌的存在,总的来说,每一位君王在发现这种东西的时候通常都是宁杀错也不会放过。
“皇后可还有何要说的?”
皇后在发现自己今日所有的安排落空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如今这一幕。
但在皇帝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前,她自是不会承认这是她所为。
“妾身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呵...这娃娃难道不是你让人放去麒麟宫的?”
“妾身冤枉啊,今日婚宴前,那麒麟宫陛下派了人守着,且能进出的都是贤妃宫中的人......”
“朕就知道你会这般狡辩,阿宁最是敬重先皇后,她断不可能在晚晚死后还用这等脏东西作伐子去陷害他人。”
“呵,敬重不敬重的谁知道?贤妃本就是个奴才,若真那般敬重自己的主子又缘何会上了陛下的床榻?
怕是她如今有了皇子也养大了自己的野心,她恐怕就是仗着先皇后是她旧主这一点,想着即便做了,陛下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更何况陛下方才也说了,先皇后,一个死了的人而已,妾身已是六宫之主,何必再跟个死人过不去。”
皇后越说心中越气愤,她比不过向晚之这个死人就算了,可在皇帝心中,她明显连贤妃那个贱婢也比不过。
凭什么?
虽然事情是她做的,可布置麒麟宫的的确都是贤妃宫中之人,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凭什么就那么笃定贤妃是无辜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