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
麒麟宫正殿内,皇帝和太后此时端坐在上首位,脸上都带上了慈爱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两个晚辈。
“一拜天地——”
顾宴令和苏以瑶牵着红绸转身,朝着殿门的方向缓缓跪下行了叩拜礼。
“二拜高堂——”
能得皇帝和太后作为长辈受叩拜礼,这对于随便谁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
殿外诸多观礼的朝臣们无不向苏淳投射去了艳羡的目光。
......
“夫妻交拜——”
这一拜之后,二人在天地君亲的见证下终于成为了要互相扶持走完一生的最最亲密之人。
“礼成——”
“送入洞房——”
皇帝等这一日等了那么久,又如何会弃了这闹洞房的环节。
曹全:陛下~请注意您的身份!!~
皇帝:朕的身份怎么了?朕就问你怎—么—了—?谁规定皇帝就不能闹洞房了?昂?谁规定的?你让他来朕的面前同朕好好说道说道!!~
曹全:呵~还说道说道,谁那么想不开,嫌自己脖子硬~
皇帝:哼~朕就是要闹洞房,谁敢哔哔???
......
—— <{=.......——
一行众人在欢笑声中跟在皇帝后头朝洞房走去,太后到底是年纪大了,又枯坐着陪皇帝等了许久,身子多少有些疲累,而且她可不像皇帝那么没有眼力见儿,非要凑上去惹的所有人不自在。
太后在贴身嬷嬷的陪同下去了麒麟宫偏殿稍事歇息,毕竟一会儿还有婚宴要参加,她也懒得再跑来跑去的了。
虽说她是太后,进出都有轿辇,但闹洞房也闹不了许久,又何必再来回折腾宫人呢。
......
这厢众人进了婚房,一对新人按照礼仪嬷嬷的话语声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剩余的婚礼流程。
“结发长生,永结同心好——”
礼仪嬷嬷说着从顾宴令和苏以瑶耳后的位置各剪下了一缕发丝,用红绳缠绕在一起后,放入了一个锦盒中捧在手上。
“合衾交杯,恩爱两不疑——”
一名宫婢手捧着托盘来到顾宴令和苏以瑶面前,待二人饮了杯中酒,将酒杯放回托盘上后,躬身退了下去。
此时捧着那装有二人发结锦盒的嬷嬷上前,正欲将锦盒塞入床上的喜被中。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皇后隐隐期待的看着这一幕,且嘴角止不住的开始上扬。
可直到礼仪嬷嬷顺利将锦盒塞入喜被底下,她期待发生的一幕并未发生。
“礼成——”
礼官的唱喊声再次响起,意味着今日的婚礼流程顺利告罄,接下来就是新郎官要出去婚宴敬酒的环节了。
皇帝乐滋滋的上前拍了拍顾宴令的肩膀,“走,今儿个朕非把你这新郎官喝趴下不可!~”
顾宴令无奈的应了声,“陛下~”
有那胆子大又与顾宴令交好的武将出声道:“陛下,今儿个臣可不帮着您。
那些个文臣不都说人生四大喜,这洞房花烛夜怎能叫顾将军错过了去。”
“哈哈哈哈哈......”
顿时,喜房中一阵哄笑,苏以瑶耳尖不自觉的悄然爬上了一抹粉色,直至红透了整张脸。
好在有着却扇遮挡,到底这羞赧的一幕没被旁人瞧见了去,但却没有逃过她身侧顾宴令的眼。
只不待他细看,皇帝便拽着他的手朝婚房外走去。
“走了,走了,喝酒去了,媳妇儿又跑步了,晚些你慢慢看。”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原本人满为患的婚房刹那间空旷了下来。
皇后眼神飘忽的时不时望向那喜被的方向,可此时即便心中再多疑问她也不好发作。
只能心有不甘的落在人后一道出了婚房。
罢了,只希望一会儿的事能成,总也算有些收获。
......
—— <{=.......——
待婚房的门被关上,苏以瑶呼出一口气,举着却扇的手刚放下,又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忙举起却扇,复而又调整回了之前端庄的坐姿。
“顾夫人,将军命老奴来传个话,您可先行摘了头冠,换身轻便些的衣物,若是饿了,可让您的婢女传膳。”
“多谢嬷嬷,以瑶知晓了。”
“夫人客气,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等传话嬷嬷出去了,苏以瑶也没矫情,在恬酒和祭酒的帮忙下,摘了头冠,换上了一身较为轻便红色裙裳。
恬酒:“哎呀,姑娘~”
“怎的了,一惊一乍的。”
“你这额头都被压出红痕了。”
苏以瑶看了眼铜镜中自己的额头,还好,红是红了点,好在没破皮。
“无妨,这个过会儿就该自己消了,你们也都别陪着我了,出去吃些东西吧,忙了一天了,也该饿了。”
恬酒是真的有些饿了,晚上她们还得守夜,以免主子们要伺候,不吃饱哪儿有力气呢?
“那我去啦,姑娘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带回来。”
“不用了,我倒是不怎么饿,一会儿我用些桌上的糕点就行。”
祭酒:“就你嘴馋,一听见吃的就那么激动,这是在宫中,还得警醒着些,莫要冲撞了贵人给姑娘招惹麻烦。”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肯定不会给姑娘惹麻烦。”
“祭酒,骨头,你们也一道去吧。”
骨颜:“祭酒和恬酒去吧,我还不怎么饿。”
祭酒本也没打算留自家姑娘一个人在婚房,但她们也确实需要先去吃些东西,不然晚间怕是没力气守夜。
想着她也就没拒绝,与恬酒一道走了出去,想着快些吃完回来换骨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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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严某恭祝你新婚大喜,这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严将军客气,既是大喜之日,自没有随意的道理。”
顾宴令仰头饮尽杯中酒,这位严将军也就是方才豪言出声的那名武将。
他隶属兵部,也算是顾宴令的从下官员。
“顾将军爽快,严某也干了。”
顾宴令这边一一敬着酒,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主桌皇后这边却是揪着心,傻了眼,怎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按照她布置好的发生呢?
同样疑惑的还有萧太傅,他明明让皇后给顾宴令下毒的,怎的这婚宴都快结束了,顾宴令还活的好好的,难不成是这毒性还未开始发作?
萧太傅作为重臣,今日虽没资格坐主桌,但也离主桌的位置不远,他看了眼皇后的放,正对上同样看向他的皇后的眼神。
一股不好的预感自萧太傅心底油然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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