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舅舅,你可还好?”孩子眼神里满是担忧的看着苏锦源。
苏锦源失笑,“舅舅没事,已经好了不少了,只要乖乖吃药休息,很快又能陪绵绵玩了。”
“嗯嗯,那五舅舅要乖乖的哦,要听话,好好治病哦。”
苏锦源冲她笑了笑,“嗯,我会的。”
只是,内心有疑惑,苏锦源还是没忍住问道:“舅舅中毒能那么快醒来,是不是绵绵给舅舅的白符帮了忙啊?”
听到五舅舅的话,绵绵先是微微一愣。
“五舅舅怎么知道?”
她还问的一脸茫然。
仿佛在说,我没说出去呀,怎么知道了?
苏锦源看着外甥女那一脸茫然与错愕,终于明白,为何三哥会说那番话。
“所以,绵绵,舅舅能那么快好起来,是你的本事?”
绵绵点点头,“是啊!”
她好奇,舅舅这不是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呢?
可苏锦源此刻的错愕不比绵绵刚才的多。
他想了想这前前后后的,然后才问道:“绵绵,告诉舅舅,你那白符是怎么用的?而且,你是怎么知道舅舅会出事的?难道,你有算命的本事?”
几岁的奶娃娃,要是会算命,这岂不是震惊天下人?
绵绵用左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就这里,绵绵掐算一下,就知道了。”
她说完,右手还做出掐算的动作。
苏锦源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那掐指的动作,和他街边看到的算命先生一模一样。
“你……你还真会算?”
绵绵又点点头,“嗯,会算一点哦,这是绵绵的强项,不过……”
绵绵欲言又止。
她本想说,自己算到的情况,已经破除了呀。
五舅舅遇水出事,绵绵明明已经帮他拦下了。
这次出事,虽然与水有关,但是时限太长了。
苏锦源不可置信的咽着口水,“你……你还这么小,哪里学来的?”
绵绵看着舅舅的震惊,压低了声音说道:“五舅舅,绵绵告诉你,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哦。”
苏锦源点点头,“嗯,好。”
“是爷爷。”
“爷爷?”苏锦源不解。
如果他没猜错,他记得绵绵回来第一天,他就听说了,绵绵出生母亲没熬过第二天就去世了,然后她爹也去世了。
周家的其他人,对绵绵并不好,特别是周家的老两口。
“你爷爷教你的?可你爷爷不是……”
“是山里的爷爷。”绵绵应道,“不是绵绵爷爷哦。”
绵绵还是分得清坏爷爷和好爷爷的。
“山里的……爷爷?谁啊?”
绵绵想了想,眉头紧皱。
苏锦源瞧着,知道她也说不上来。
“算了,舅舅大概了解了。”
绵绵看着舅舅,知道他肯定不清楚,所以还是说了句,,“就是山里的,是爷爷救了绵绵,他帮的绵绵哦。”
“嗯,舅舅知道了。”
随后,他又问绵绵,“那舅舅是因为你那白符帮忙吗?”
绵绵摸着下巴,“好像是的,有帮忙,但是没帮好大的忙。”
这一听,苏锦源就明白了。
“那……你的白府,是怎么帮助舅舅的?”
“白符里有绵绵画的护身咒,就能帮助舅舅哦。”
苏锦源不大懂,不过还是点点头,“嗯,舅舅知道了。”
虽然这事情有些荒唐,不过苏锦源毕竟年纪也不大,正是对怪力乱神也是好奇的时候,信了半分绵绵的话。
随后,舅甥两人,说着家常话,绵绵这玩玩,那玩玩,倒也不无聊。
好一会后,绵绵才说道:“五舅舅,绵绵给你把脉,看看你的身体。”
“你还会把脉?”
绵绵点点头,伸出小指头,“会一点点。”
苏锦源直接把手递给她,笑着道:“行,你给舅舅看看。”
面对小舅舅的信任,绵绵高兴的冲他笑起来。
绵绵手上把脉动作十分标准,她探了又探,苏锦源则是好奇的看了又看。
“怎么样?”见绵绵缩回手,他才问道。
“舅舅身体没什么大碍的,好好休息就好了。”
“不用再吃点什么药?你要不要也给舅舅开点药?”
绵绵摇摇头,“绵绵不会开药,绵绵不知道怎么开药。”
苏锦源有些意外,不过没再说什么。
舅甥两人的对话,一旁的秋萝听了又听。
不过她一直没有出声。
只是,在把绵绵送回房后,她去了三少爷的房内。
——
文青院。
苏锦域正在纸张上写着东西,听到秋萝的话,才稍微抬头。
“绵绵真这么说的?”
“是的。”
苏锦域没动,笔僵在半空中,他思考了片刻,才放下笔,“知道了,你好好照顾绵绵,至于这事,自家人知道就行,别往外说。”
“是,奴婢知道。”
“还有,跟绵绵说一下,以后这种话,别乱说出去,只给你说。”
“是!”
——
不同于苏锦域苏锦源都在想着绵绵的事情。
苏敬文与郑氏,是被文芳斋的国公爷叫去的。
文芳斋是安国公爷苏震的书房。
夫妻俩到的时候,何氏已经在里头了。
见到二人,何氏连忙说道:“我和公爷都听说了,源哥儿出事了,人怎么样了?”
夫妻俩上前,先是给案桌前的安国公行了个礼。
随后,苏敬文才说道:“劳父亲和老夫人费心了,”
听到那句“老夫人”,不管是安国公还是一旁的何氏,脸色都顿时不好了。
安国公更是说道:“何必如此生分,她也是你母亲。”
苏敬文脸色依旧,“儿子不敢放肆,可爹也该知道,我的母亲只有一位,这位,继母,并非亲母,儿子如今称呼,更为合适,也显得敬重些。”
何氏在一旁,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也只是笑着说了句,“老爷,无碍,敬文这孩子,只有一个母亲,我平日光带两个小的,对他照顾也少,他这样称呼,是无不妥。”
她刚说完,苏敬文对她行了个礼,仿佛在感谢她的说话。
何氏的脸皮抽了抽,她才不是为苏敬文说话,可却又不得不这么说,以显大度。
苏敬文有这底气,不过也是因为母亲世族依旧在这皇城底下,有一席之位,即便是苏家的家主,是安国公,苏震对这个儿子,也有许多不能控制和管辖。
安国公沉了沉脸,随即才说道:“好了,说说源哥儿的事,他如何了?这两日我忙,你母亲身子骨不好,今日刚好些,所以未能过去看看那孩子。”
苏敬文不喜欢那句“你母亲”,不过从老父亲嘴里说出来的,也无法让他改口。
他只说道:“源哥儿没什么大碍,二老不必担心,老夫人也多注意注意身体。”
一句“老夫人”,又撇清了他们这所谓的“母子”关系。
苏震脸色沉了沉,却也找不到理由发作,“没事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府里的人去办,要什么药材的,也都直接去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