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毫无防备的被他揽腰搂住,狠狠压进了床里。
带着青竹味道的被子遮住了两人相贴的身体,冷白如玉的手将她腕间扣在枕上,吻得温柔又浓烈。
淡淡的酒精味弥散在唇齿间,掺杂着几丝沉重的呼吸。
他的吻愈渐加深,在她几乎喘不过气时,向下攻略她温热的颈窝。
一手解着她胸前的衣扣,一手伸出薄被,去拿床头那盒酒店赠送的套子。
她将指尖沿着沟壑分明的腹肌而下,他却停住了动作,眸色晦暗难辨地锁住她的脸,声线压低了几分,“我,我没经验,怕伤到你……”
姜梨这次明显感觉到了滚烫,见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惦记着自己是否会受伤,搭在他肩背的手臂微微收紧,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教你。”
他眸底的色调更深了些,把被子遮过两人的头。
黑暗中,彼此炙热的气息反复交织。
“唔……”她唇角泄出一丝低吟。
“还好吗?”他喑哑的声调在从耳畔传来。
姜梨脸颊发烫,咬住下唇。
陈墨那张性冷淡的脸,再配上这靡艳不堪的字眼,简直能把她逼疯!
殊不知,她今晚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把他逼疯。
这一晚,她先是教会了他如何完成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一步。
而接下来,陈墨根本不当人,无论她如何呜咽求饶,对方全然不予理会。
套子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最后,她听见撕扯塑料的声音便下意识往床角缩,结果又被他无情的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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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梨从闷热的被子里醒过来, 头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她微微睁眼,感觉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一样。
什么人啊这是!
说好的禁欲寡淡,不近女色呢?
她忿忿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哥们儿发短信,疯狂输出。
骂他从哪弄来的破药,把冷清寡欲的高岭之花,都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狗了!
把她的纯情太子爷还回来!
对方很快回复:「天地良心啊大小姐!这药只有助兴作用,如果真像你说得那么神奇,这世上都没有阳、萎之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男朋友那么猛,你还给他下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姜梨以手掩面,头一次知道自食后果的滋味原来是这样……
她掌心里的手机被人抽走,只听到陈墨在她背后,用沙哑而低淡的嗓音问道,“醒了?这么一大早,在给谁发短信?”
她刚要抢,陈墨便举高了手臂。
他速度极快的掠了一眼,薄唇溢出哂笑,“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姜梨拿被子捂住了脸……
“说我是野狗,那你是什么?”他音调里携带着浓重的讥诮。
她敷衍地微笑,“我是饲养员……”
陈墨温烫的手掌抚上她的腰侧,掀开她轻薄的睡裙,声线极其危险,“哦?那现在狗饿了,你管是不管?”
姜梨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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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天已迟暮。
姜梨暴露在被单外的肩头隐约可见靡丽的痕迹,她看向落地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心里万分懊恼。
一整天,她连床都没下过。
感觉到陈墨正靠在床头慵懒的玩手机,她转过身贴回他的胸膛,指尖无意识地在紧致的腰线上滑动。
陈墨一只手打着游戏,另一只把人往怀里揉了揉,偏冷的音质里透着漫不经心,“还没要够?”
姜梨一巴掌将他胸膛拍红,纠结了下问道,“喂,你要不要娶我啊?”
陈墨闭口不言。
她有些委屈,虽然明知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早就看透你了!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这还没下床呢,就开始抵赖了!”
陈墨幽幽叹了口气,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起身站到她的面前,“那我现在下床了,你能信了吗?”
姜梨怔然看着他。
“你睡得直打呼噜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问裴松鹤那颗求婚戒指是从哪买的了!”陈墨目光沉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梨,你就不能让我主动一回吗?初吻是你主动的,初夜也是你主动的,现在连求婚这种事都被你占了!”
她破涕而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那提亲这件事,我让你主动!”
陈墨唇角微勾,“穿衣服走吧。”
姜梨愕然,“现在?”
陈墨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一本正经的嘟囔道,“早点出发,兴许还能赶上今天最后一班飞机。通过裴松鹤我算是发现了,结婚宜早不宜迟,否则到手的老婆也能长腿跑了。
明天一早,先去你家,后去我家。记得把户口本带上,见完家长直接去领证!我就不信,这样还能跑!”
落地窗外,深蓝色的海面如丝绸柔静,月影浮跃在波澜之上。
潮涨潮汐,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姜梨看到那抹清隽的身影染着银辉,在夜色中缓缓向她靠近。
终于,月亮奔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