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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上厕所还得帮他脱裤子(1 / 1)


急诊室的门霍然开启,护士急匆匆拿着手术通知单向他们走来。

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问道,“谁是病人家属?麻烦在手术单上签个字。”

“我是!”沈知懿瞬间站了起来。

陈墨坐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姿态慵懒。

闻言不由挑眉,向她睨了过去,眸光多少含着几丝讥诮。

“您和病人家属是什么关系?”护士例行询问。

沈知懿也察觉到自己刚才太过冲动,神色有些躲闪,“我,我是他孩子的母亲。”

“什么?”护士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墨没忍住,险些嗤笑出声。

护士整理了下思维,“那您是他的妻子吗?”

沈知懿抿了抿唇,摇头道,“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护士彻底被她搞蒙了,“离异?”

她本就处于神思混乱中,更不知该怎么和护士解释自己与裴松鹤的关系。

陈墨再看不下去,朗声道,“把单子给我吧,出了什么事情我来负责。”

护士确认过他的身份信息后,让他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下了字,又快速钻进急诊室里。

沈知懿低垂着眼睫,缓缓坐回长椅上。

陈墨摸了摸棱角锋利的下颌骨,挑唇唤了句,“嫂子?”

她茫然地抬头,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

“你……叫我什么?”

陈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内多出了几分玩味。

“嫂子,我以前觉得你不可能和裴松鹤走到最后,所以对你态度轻慢了点,你别往心里去。现在你们连孩子都生了,无论如何,你都担得起这个称呼。”

沈知懿别过头,音色疏淡,“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现在……我们也不可能了。”

陈墨饶有兴致的挑眉,眯起双眸打量她,“怎么,裴松鹤那锯嘴葫芦还没跟你解释清楚啊?”

“他该对我解释什么?”她困惑道。

陈墨摇头哂笑,“他是真能憋,也不怕憋出病来!”

沈知懿拧了拧眉。

“原本这些话不该我多嘴,但看到刚才那情景……我决定做回大善人,拉他一把!”陈墨清冽的声线里浸染着不可名状的意味深长。

“我知道你恨他,当初他为了利用你来向裴家报仇,让你做了四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沈知懿张了张口,还没出声便被他打断。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予曦自导自演那么一出闹剧,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有问题,裴松鹤又不是瞎了!他当时把你从身边推开,就是为了护着你,让顾家不再针对你。”

“他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想要拿下故海集团了?”沈知懿惊诧不已。

陈墨敛眸,沉声道,“或许更早一点吧……总之从顾予曦栽赃你开始,他就动了要送你出国的念头。不然你以为那张visa卡、护照、还有飞往斯里兰卡的机票都是哪里来的?”

她呼吸一滞,声调微颤,“那他为什么还要……囚禁我?”

“因为你怀孕了啊!”陈墨漠然地看着她。

“如果你早点告诉他这件事,兴许我们还能做出第二套准备方案。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挺着大肚子坐上飞机去异国?

通过今天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了,裴南屏对你手里那两块地仍不死心,当时更是如此!

裴顾两家都在找你,机场、高速路口、火车站全部都是他们安插的人手。如果你逃跑,他们马上就会把你抓回去,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清音别苑。

其实你该相信他的,或许这世上所有人都会骗你、伤害你、背叛你,只有裴松鹤……他会豁出一切去保护你!”

沈知懿有些喘不过气,悬挂在眼尾的泪珠暗自坠下。

她失控地把脸埋在掌心中,无声啜泣。

被裴松鹤囚困在清音别苑里的那段时日,险些成为她此生最为灰暗而恐惧的回忆。

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梗与无助。

可现在陈墨却告诉她,当初他那么做都是为了她。

真像个笑话……

她没说错,裴松鹤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急诊室的灯光由红转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礼貌地对他们说道,“还好病人送来得及时,手术很成功,现在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探望。”

陈墨听后,幽幽起身,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他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裴松鹤那厮就交给嫂子了,嫂子辛苦!”

说罢,晃晃悠悠地离去。

沈知懿擦掉脸上的泪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跟随护士来到病房。

灯光泛着惨白的凛冽,一点点扩散到那张病床中央。

裴松鹤正倚靠在床头,淡漠从容的表情如同佛龛里的石像。视线微垂,落在自己手腕那层层包裹的纱布上。

听到脚步声后,他掀起眼皮,却瞧见沈知懿眼梢微红,不由皱眉,“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伤?”

沈知懿闻言,眼泪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哽咽道,“不是……”

裴松鹤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见她落泪,万分心疼。

手上还连着吊瓶,不能下床去抱她,只得戏谑道,“那该不会是为我哭的吧?你老公我还没死呢,现在就哭丧是不是早了点?”

“闭嘴!”她怒斥了句。

抬手擦干泪痕,故作镇定的问道,“你的手……还能接好吗?”

裴松鹤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唇,“医生说手腕能否恢复,要看术后的复健程度才能下定论。如果接不好,以后恐怕只能用单手抱你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沈知懿避开他的视线,敷衍道,“与我无关。”

裴松鹤眸色有些黯淡,“那我倒希望它接不好。”

“你疯了?”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样你就可以照顾我了。”裴松鹤舒展地靠在床头上,薄唇勾起的弧度有几分邪,几分痞,“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不能吃饭,写字,连上厕所都得你来帮我脱裤子!”

沈知懿狠狠朝他瞪去,“你这是讹上我了呗?”

他眼底隐着笑意,低哑的声线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最好能讹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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