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两手拎着袋子推开了门。
林献回眸：“你出去怎么也不穿外套？”
“没事，”祁霄将东西放下，“拿个东西而已，冻不着。”
林献刚要起身，祁霄将买的东西一股脑放在电脑桌旁。
电影前奏响起，林献拉开一旁的袋子：“你买了什么？”
“汉堡薯条、奶茶、鸡爪、薯片、鸭脖、手撕蟹棒……”祁霄每说一样就往外拿出一样。
林献愣愣看着他又端过来一个凳子，将那些东西一一摆好。
她觉得买太多，但也没扫兴，拆开一包奶酪棒，打开一个递至祁霄唇边。
祁霄一口吃掉一个，朝她点头：“好吃。”
林献也吃了一个，确实还不错。
今晚她和祁霄都没吃晚饭，祁霄将汉堡递给她。
随后挨着林献，委屈地曲起大长腿拿那些零食垫肚子。
按理说放假三天，他今晚应该要回去的。
但还有一个礼拜期末考，跑来跑去也麻烦，他索性和家里通了电话。
祁闻礼他们对元旦没什么感觉，总觉得除夕那晚才叫跨年。
林献放了一部喜剧片应景。
电影放了十分钟，林献嗓子黏黏糊糊地笑了好多声。
祁霄在一旁提醒：“小心别呛着。”
林献随意点了点头，又发出嗤嗤笑声。
两人手机同时响了好几声，不是班级群就是他们几个人的小群。
祁霄用湿纸巾擦了下手，拿起一看，果然是徐浩宇在群里约他们。
【明天看电影去吗？新上了好几个片子，我觉得那部推理的不错。】
【我喜欢的演员演的。】
【都在不在啊？能不能吱个声？】
【别告诉我明天元旦你们要内卷啊？咱歇一天吧。】
【有没有人？】
祁霄啧了声，回：【从你这几句话里，我看到了单身狗的悲哀。】
徐浩宇：【？？？】
祁霄抬高手机，将零食平板入镜，然后发了过去。
徐浩宇放大照片，看见了一只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一看就是女生的。
【世风日下，你竟然将我女神拐你房间去了？】
祁霄：【滚，会不会用词？】
徐浩宇：【嘿嘿，我知道你俩在看电影，这不去年贺岁片吗？那么小的屏幕你俩看着不难受啊？】
祁霄抽空给林献喂了根薯条，又回：【怎么说呢，我一个人看肯定难受啊。】
徐浩宇：【……霄哥，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祁霄装傻：【我可没有。】
许意：【我去不了啊，我要去老家看爷爷奶奶，大后天才能回。】
江源：【我也去不了。】
祁霄：【我和林献倒是有时间……】
徐浩宇：【不必了，我不跟你俩一起看，省得被喂狗粮。】
祁霄：【你可以约你的小学妹去啊。】
徐浩宇发了个脸红的表情。
祁霄逗了一会儿徐浩宇，龇牙咧嘴抬起腿，麻了。
他看了眼林献，装模作样捶腿捏肉，动静越来越大。
林献被他吸引了注意，问：“怎么了？”
“腿麻了。”祁霄可怜兮兮道。
“那你起来坐床上，或者走动走动，换个姿势，一会儿就好了。”
“但我想看电影。”祁霄眨巴着眼睛说。
林献懂了，默默往前挪了挪。
祁霄在她身后坐下，背抵床边，直接将她抱了满怀。
屋内空调吹热了空气，林献的羽绒服早脱了扔在了床上。
没了厚实的外衣，体温烘着薄款的毛衣，也烘着彼此的身体。
祁霄只是搂着人，并没动手动脚，但林献估计害怕，刚开始都僵着身体。
祁霄窝在她肩头，对着她脸蛋亲了下。
“别担心，”他轻声哄着，“高考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也舍不得的。
只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牵手拥抱却是难免的，忍也忍不住。
不想抱不想亲才有鬼。
祁霄捏了下她细软的脸蛋：“继续看吧。”
林献这才放松了身体，靠着他继续看电影，嘴里还被祁霄塞了颗牛奶糖。
“别喂了。”林献含糊说了声。
一个汉堡、一杯奶茶、半盒薯条，她已经吃饱了。
祁霄掰过她脸蛋对着她含着糖果的嘴巴亲了口：“好了，不喂了。”
“你……”林献想骂人，但苦于想不到什么词只能作罢。
祁霄像偷了腥的猫，拿起手机曲着腿，手肘搭在膝盖上玩游戏。
林献看着眼前厮杀的游戏场景默默无语，不是说要看电影的吗？
祁霄对电影的兴趣还真不大，将人伺候好后，忍不住手痒玩了两局游戏。
他也不是不解风情，以前总有一起打球的抱怨女朋友不让他们打游戏。
他心想：废话，你为了打游戏将女朋友晾在一旁，搁谁谁都抱怨。
这不，眼下到自己，他想了这么个法子。
他以后要是想打游戏，就这么抱着林献打。
祁霄的游戏声音只调了一格，在电影的衬托下几乎听不见。
十来分钟后，他手有些酸，于是重新将脑袋搁在林献肩上，另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又继续厮杀去了。
几局下来，他极力忍着骂人的冲动，张明阳这菜逼，今天打的什么游戏？
哪知道手机里忽然传来一句：“对不起小哥哥，人家不怎么会打啦，这是我哥哥的号。”
空气静默片刻，林献转头看向祁霄手机。
祁霄吓得心脏一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都是我认识的，除了徐浩宇和江源，就是篮球队的，我不知道张明阳这号怎么在他妹妹那儿。”
“你是不是祁霄啊？我知道你的，你跟我哥经常组队打游戏，你们还打过篮球，我加了你微信，你没通过。”
队伍频道，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祁霄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啊？高一篮球比赛，我给你送了水。”
“祁霄哥哥？你加我微信好不好？”
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怒吼，紧接着就是张阳明的道歉。
祁霄赶紧退出游戏，小心翼翼看着林献明显冷了的脸。
“呃……那个，张阳明的妹妹……”祁霄努力措辞，“今年应该刚上初一，也就是说，去年她才六年级。”
林献：“……哦。”
祁霄见她憋回了怒火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吃醋了？”
林献抬起手肘往后不轻不重抵了下他。
别说了，怪难为情的。